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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朗莲华那透过我不知在看哪的目光,大声在他耳边叫了句:“阿华!!”朗莲华一个激灵,貌似回过了神,推开我的手臂,他在空气里虚空一抓,灵力波动,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我却莫名地内心出现了强烈的不安,一把握住他拿剑的右手脱口而出:“让我来!”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你退后!”“让我来!!”我坚持着我的直觉,认真地看着他。“让开!”他左手抓住我胸口,灵力流动,我就被强大的气流弹出了十多米远。我无暇去想原来浮空还能这么发动,摔得我地上滚了两滚压倒了一小片玉米,便火速爬了起来抬起头来看。刚才我站的位置现在毛绒绒出现在了那里,我心里一紧,只见那兜帽毛绒绒如刚才那一般将匕首向前虚空一划,匕首尖上的灵力化作利刃直指朗莲华。“小心!”我明显徒劳地慢半拍叫着,朗莲华早已反映过来两手撑剑拦住了这波攻击,而他的剑身裹满了他的灵力才能挡住使用大量灵力攻击的匕首尖。毛绒绒再次消失,卷在战斗中的两只动物一个人进入戒备状态。毛绒绒再次出现,这次是在朗莲华背后,而小白一把扔了狐狸一手放出自己的式神一手撒了一把羽毛,嘴里发出低哑的鸟鸣。毛绒绒被小白的式神顶到了别处未能偷袭成功,而后小白撒出的羽毛缠住了他,她又发出一声嘶鸣,好似什么信号一般,狐狸从刚刚掉进去的玉米地里扑了过来,手一伸,指甲迅速伸长变尖,分别穿透双肩双腿把毛绒绒整个钉在了地上,毛绒绒发出了一声野兽受伤的咆哮,像虎那种深厚,还像狼那般有穿透力。朗莲华举着剑两步上前,那种讨厌的预感又袭上我心头,我想喊他别过去,却惊恐地发现我已经紧张到失声了!我挣扎着想要跑过去,想紧紧拉着他不让他动,甚至拼命发动灵力索想把他抓回来,但是我们才刚刚十多米的距离现在显得好远。电视里演的重要的剧情和细节一般都是慢镜头,我以前只当是为了更好地营造气氛。但真的当经历了这种事,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慢镜头发生的。好像就是为了更深刻地折磨我,更灼热地烙印在我的记忆中。毛绒绒意想中地从狐狸爪下消失不见,狐狸手下一空打了个趔趄,紧接着那货出现在朗莲华的背后,于是形成了小白狐狸与朗莲华和毛绒绒站成了一条直线的阵势。慢镜头中,朗莲华还举着剑,似乎想给刚刚还躺着狐狸爪下的异形生物最后一击。而那异形生物却站在朗莲华背后举起那修长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灵力穿透了他腰后的皮肤,银白的灵力刃从他的腹部穿了出来。朗莲华动作缓慢地一顿,那银白的刃被迅速抽出,他身体慢慢下滑,半跪在被砍得乱七八糟的玉米地里,用长剑支撑住土地,最后身子一歪,连人带武器在我眼里都如同慢动作一样倒了下去。第105章反逆之兽我仍然在朝他奔跑着,这一段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就连朗莲华倒下的那一瞬间好像也被放慢了一万倍,这个画面在我眼前厮磨无休。冥冥之中好像有谁在大喊大叫什么,我不仅连朗莲华的名字也叫不出来,还连“啊啊啊啊”的嘶吼也叫不出来。如果我也一起战斗,如果拿剑的是我,如果我能再出息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吧!!!我心中升腾起的怒火仿佛已经不是我的怒火,而是我自己。而我的灵魂只是被这怒气支配的发泄工具。眼前模糊一片,我不知道被什么模糊掉了,什么都看不见。身体凭着本能行动,每次念动着元素结印,那结印都像是小锤子一般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头脑里。我只觉得有东西在疯狂地肆虐,而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我每走一步就觉得地动山摇,好像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崩溃,任何东西都在我面前瓦解成了元素微粒,我只想破坏。我还是不知道那是不是我。接着,就是漫无边境的休眠。我只是想和朗莲华安安稳稳地过着没事捉捉鬼赚赚小钱的日常生活,也觉得他喜欢管闲事只是因为他的善良,这样挺好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节外生出的枝而破坏这种平静的生活,甚至覆灭它。我觉得我的要求已经够少的了。美女金钱功名利禄?那些东西我看一眼吗?就算赤果果地摆在我面前我也会手足无措找不到北吧。世人眼光?这东西我在乎?我要是在乎早就缩到壳里去了。有一瞬间,我觉得我还沉浸在朗莲华在身边的幸福感里。我做好早饭把赖床流一枕头口水的他叫醒,电话来了他披着衣服就出门,我硬着头皮说一句“路上小心”。朗莲华?我只认得温婷!这古怪的念头在我脑海出现以后迅速被我赶走了。想到朗莲华,我忽地想到那慢镜头一样的战斗,心里升腾起一股急躁,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见他——他就倒在——倒在玉米地里的不远处。我挣扎都挣扎不动,让我想起上次梦到黑云压城想醒也醒不过来的情景。“是不是醒了?”我听见了朗莲华的声音,他不是被匕首刺中了吗?会是他吗……我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发现小白的大脑袋正凑在我脸前面,依着前几次看到我醒的表现,她不出所料地一改往日的细声细语大声嚷嚷:“醒了醒了!!”“小声。”朗莲华提醒道,然后拉开了小白自己凑上来。我不知道在逃避什么,在看到他之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我只知道我们好像安全了,而我在这场冒险里表现得渣渣一样。“要不要喝水?”他以我从没想象过的温柔声音问我。见我没有回音,眼前的光一亮,他好像站了起来去了别处,我这才又把眼睛慢慢张开。小白奇怪地盯着我,问我为什么要装睡。真个是童言无忌啊,我自己都说不出来当时为什么就把眼睛闭上了……接着有人推开门,我循声望去,是沈大叔和朗莲华。沈大叔上前来一手探上我的额头,几秒钟之后说没事了。朗莲华老实地寒暄了两句,使不动声色地把沈大叔请了回去。刚刚问的要不要喝水我还没有答复,他就主动端了杯水过来,我起身,睁眼第一次看向他。气色好像还不错。但为什么是我躺在床上,而明明应该重伤的他却能在地上随意走……靠在床头咽了一口水以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伤怎么样了?”“差不多了。”他回望着我。“伤口呢?”我指望着他把半袖衣摆撩起来叫我看看放下心来。结果他真的把衣摆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