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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的意思,“王上如何知道?那龙阳君手中有我所需之鼎,我便让他将鼎给我,就算是报答了我的救命之恩了。”“救命之恩?”这一点嬴政倒是没有听柏舟提起。其实不止这一点,徐福与龙阳君私底下有协定,也是嬴政从徐福面部细微的表情观察得出的。“我到魏王宫中时,恰好为龙阳君相了个面,之后又为他瞧了瞧手相,无意中发现龙阳君命格奇特,而且将有大劫,这才忍不住出手将人带走。我带他来秦国,便是避开死劫的机会。如此自然是救命之恩。”若是换做他人在侧,肯定对于徐福口中所出之话感觉到惊骇无比了。一个人得多有本事,才能窥到另一人的生死。而嬴政却是对徐福用寡淡语气论人生死的模样,已经形成习惯了,心中连半点波澜都升不起来了,他心中的徐福,合该就是这样优秀出众的。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此时殿外的人有些焦急,也顾不上其它,忙低声道:“王上,老太卜与那位先生吵起来了,二人争吵不休之下,决心论法。”徐福怔了怔。什么老太卜?什么那位先生?还有这方式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徐福想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跟他很像么?他也是初到此地,便与王柳打赌比试了。“那是谁?”徐福心有疑问,不由得问了出来。旁边的宫人忙笑道:“徐典事的师兄啊。”师……师师兄?徐福内心呆滞了一刻钟,他已经刻意避开了,却未曾想到或许冥冥中已有注定,他竟然还是要撞上鬼谷子的正牌徒弟!他这个冒牌的,到时候被戳穿,那可就是一出大麻烦了……就在徐福思考如何能与之避开的时候,并且同时考虑到了,被发现后如何跑路,跑路的可能性,以及哪条路线最佳……等等。就在徐福越想越离谱的时候,嬴政的声音突然响起了,“你先回寝宫去。那老太卜在秦国王室有几分地位,寡人得前去瞧一瞧。”的说着嬴政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秦始皇竟然没有叫他去见同门师兄?徐福心中陡然生疑。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能性最强的想法……秦始皇早就知道……他并非鬼谷子的门徒?秦始皇知道,却一直不提……是在故意纵容他?等徐福心中暗暗打了个激灵,再回过神来时,已经不见嬴政的踪影了。宫人引着徐福回到了寝宫之中,徐福坐在桌案前,面前摆着熟悉的竹简,但他却没有了想要翻开的欲望,他满心都是那个鬼谷子的师兄。不知这人究竟是谁……若是认为他顶着鬼谷子的名头招摇撞骗,找他麻烦,那可如何是好?说起来,也的确是自己理亏啊。徐福皱了皱眉,当初随口编的一句话,谁能想到现世报就来得如此之快了?宫人有些好奇,见徐福半天也不翻动竹简,不由问道:“徐典事可是想要见鬼谷的那位先生?”“不了。”徐福摇摇头,他突然想起一茬来,问那宫人:“王宫中,老太卜是什么身份?”太卜,听上去像是同他过去一样的职位。或许是嬴政早就嘱咐过,徐福有问时,便知无不言,于是那宫人低声道:“老太卜乃是秦国王室的远房旁支出身,因被秦昭襄王看中其能力,便选入宫中,专为王室卜筮,这一待便是几十年,论起资历经验,无人能与其相比。”秦昭襄王是谁?秦始皇的祖父啊!如此看来这位老太卜年纪不是一般的大了,这样的人,徐福有些庆幸,从自己入宫以来便未曾与这人打过交道。要知道这样又难缠又麻烦偏偏还有本事的人,是他最不愿招惹的了。那老太卜在秦国王室想来也有几分地位,自己若是与他杠上,还不知会落得如何下场呢。此时徐福倒是有些佩服那位鬼谷子的正牌徒弟了。想来应当也是个倨傲之人。两人皆有才学,谁用不服谁,才会想要论法。正如他同侯生一样。徐福倒是没去想,若是换做他,真被人撩拨到头上来,莫说对方跟秦国王室有关系,哪怕是秦始皇他儿子,秦始皇他爹,他也得跟人杠上啊!……徐福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担心“同门师兄”的事,而难以成眠,谁知道沐浴过后一躺到熟悉的床榻之上,便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的熟睡之中。嬴政回到寝宫时,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了宫门口的扶苏。哪怕是过去几个月的功夫,扶苏的身高都已经拔高了一截,看上去稚气没有以往那样明显了,浑身上下长公子的风采更为明显了。咸阳宫中上下,更无人敢得罪于他。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以后极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便是这一位了,自然服侍起扶苏都是尽心尽力的。嬴政已经令蒙恬为扶苏的老师。按照往日来看,此时扶苏应当正疲累,匆忙回到偏殿去休息才对。“父王,扶苏听闻老师回来了,但扶苏不敢擅闯父王寝宫,便在此等候父王……”扶苏眨了眨眼,一脸期待地看着嬴政。嬴政今日心情不错,伸手将扶苏拦腰抱在了怀中,带着他往里走去,只是等走进去之后,两人便不同时见到了已经熟睡过去的徐福。嬴政将扶苏放下来,“既然徐福已经入睡,那你便明日再来寻他。你们领扶苏公子去休息。”可怜扶苏刚在寝宫里站稳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宫女给带出去了。嬴政洗漱一番后,才凑到了床榻边上。“徐福。”嬴政低沉的声音在帷帐内响起。徐福似有所觉,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发出了一声鼻音,“嗯……”嬴政不知他究竟睡着了没有,心中多少有几分失望。白日里没有机会,谁知等到入夜后,更没了机会。“此去魏韩两国,可有吃苦?”嬴政凑得更近一些,低声问。他曾听闻,人在半梦半醒之间,说出口的话更为真实。“……嗯?没。”徐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出于本能地还补上了一句,“李斯……配合,很好。”李斯确实与他配合得不错。嬴政微微皱眉。难不成这次还真的没有吃什么苦?想来想去,嬴政便又觉得那是自己的错。当初徐福走时,他担心徐福吃苦,便特地令赵高准备了舒适的马车。现在徐福路途倒是舒适了,但却难保他不会再生心思往外跑了。嬴政的目光垂下来,落在徐福的脸上。有月光和烛光交汇,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晦暗不明,就好像需要先撕开那层神秘的外衣,才能窥到瑰丽的内里。而嬴政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他伸手解开了徐福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