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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将他放在徐福面前的厚被子上。胡亥坐在被子上,双手一张,扑倒在地上,然后就朝徐福的方向爬了过来,嘴里喊着,“啊糊……啊糊……”徐福:……嬴政大笑一声,“喊的是什么?”徐福的目光冷嗖嗖地射向嬴政。别装傻,这分明是跟你学的!什么啊糊,是阿福吧……胡亥终于爬到了徐福的脚边,嬴政伸手将胡亥捞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寡人是谁?”胡亥傻兮兮一笑,口水落在了嬴政的袍子上。“啊政……”徐福不高兴了。凭什么叫嬴政口齿就那么清晰?叫自己就跟没牙也没舌头一样的口胡!不过嬴政脸色还没得及露出笑容,胡亥就“呀噗”一声,嘘在了嬴政的袍子上。嬴政的袍子刚遭遇了口水攻击,紧接着又被尿成了湿哒哒一片。嬴政脸色一黑,将胡亥放了回去。宫女脸色大变,慌忙上前服侍嬴政更衣。嬴政只得暂时离开先去沐浴。徐福揉了揉胡亥的脸,“啧,以后不能叫阿福,阿福不是你叫的,你要叫爸爸。”“粑粑……”“算了,你不如叫我爹?”虽然胡亥名义上还是嬴政的儿子,但现在也属于他儿子了嘛。“得~”“叫父亲呢?”“糊糊……”徐福失望地收回手,看着宫女给胡亥换衣服换尿布。看来胡亥的说话水平,还有待提高啊!·徐福在宫中休息了几日,宫外下着大雪,徐福也不愿去奉常寺报道了。他坐在窗前,挨着火盆,喝着温热的水,看着雪景,耳边的背景音乐是小扶苏的朗诵声。过了会儿,便有宫女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徐典事,李长史在殿外,要见你呢。”李斯?想来应该是刚从嬴政那里出来。徐福放下身上挡风的袍子,让扶苏继续好好朗诵,还没好好表现一番老师风范的徐福便出了殿。李斯裹着袍子,站在殿外,身后风雪大作,他却半点也没有颤抖。“李长史可是有事?”如今李斯还能有什么地方用得上他?李斯有事也应当是去找嬴政才对吧!除非是为了……韩非?李斯笑了笑,温声道:“李斯有事想要请教徐典事。”“直言吧。”二人也不是陌生人了,不必那样客套了。李斯果然也不再多言,开门见山道:“徐典事可知我那师兄因何而死?”徐福道:“算是算出了一些。”“是何?”“身边小人。”徐福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李斯的目光闪了闪。徐福看着他的目光也跟着闪了闪。徐福迟疑道:“李长史,不会是……”作者有话要说: 嬴政(内心醋意):该死的韩非!徐福(内心醋意):该死的韩非!韩非(茫然):我做错了什么?第90章“……你吧?”徐福的话音落下,李斯随即一笑,大大方方地道:“我虽然不喜欢我这师兄,但也没必要下手杀他。”徐福打量了一番李斯的神色,见李斯确实没有说谎的意思,这才点头道:“我也只是想印证一番,我所算的结果是否正确。”徐福与韩非又没有什么交情,若论起哪个更重要,他的确是更看重自己算卦的结果,而并非韩非究竟会死还是会活。李斯笑道:“徐典事既会看手相,劳烦徐典事也为我瞧一瞧。”徐福却拒绝了,“我已为李长史瞧过一次面相,便不会再瞧第二次手相。瞧人命格本已是窥破天机,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人看相?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准了。何况,相术本身只是辅助,人的命格走向如何,全然把握在自己手中。算命,不如自己努力来得快。”李斯大笑道:“徐典事所言有理。”他微微俯身拜道:“李斯受教。”徐福站着受了这一礼。李斯向他告辞离开,似乎只是特地来问一问韩非的事。徐福看了一眼李斯的背影。……真的不是他吗?不是李斯,那又能是谁?总不会是韩非自己从韩国带来的人吧?这不可能!徐福轻叹一口气,他怎么总是执着于不相干的人呢?徐福转身往殿内走。他这个脾气估计是改不掉了。……之后一段时间,嬴政也常会召韩非到殿中来,有时还会有李斯一同,他们涉及的内容极广,徐福跟去听了两次,觉得无趣,便没再去了。转眼就要出冬了,在韩非的劝说之下,嬴政答应了郑国的请求,令他负责修建关中水渠,以缓解关中的干旱境况。同时李斯也升了官,被任为客卿。此时准备万全的嬴政终于朝着其余六国展露出了他的野心。秦王政十一年,他任命王翦为主将,桓齮为次将,杨端为末将,率领三军,攻打魏国的邺邑。消息传出后,韩王庆幸不已,自己将郑国和韩非推了出去,挡住了秦军的铁蹄。而魏王懵了懵之后,为之大怒,忙将大臣召至跟前,商讨对敌之策。三军出发朝着邺邑而去,此时徐福却裹着披风,顶着冬末的寒风,走进了蒹葭的府邸之中。那老管家颇为警惕地瞧着他,然后犹犹豫豫地将他带至了龙阳君的跟前。龙阳君的化妆术越发精湛了,乍一看见他坐在桌案前的模样,倒真像是坐了个绝世美女一样。只有走近一些,徐福才能敏锐地发现他的喉结。徐福心中叹了口气,龙阳君还真是扮女装扮上瘾了啊,不过倒也没人能与他如此模样相比了。不知道每天蒹葭起床后,看见这张面孔,会不会糊里糊涂就被迷住了?“先生请。”徐福都忘记龙阳君是何时开始,同蒹葭一起称呼他为“先生”的了。他在龙阳君的对面坐下,有侍女端了食物上来。“龙阳君应该已经知道消息了,想来是不必我再重复了。”徐福出声道。龙阳君点了点头,“我的确已经知晓了,大军已经朝着魏国去了。”“龙阳君似乎并不为所动?”龙阳君漫不经心道:“我已是秦人,魏国的事与我何干?要是把魏王剁了,那我才觉得有意思呢。”徐福:……他怎么觉得龙阳君这副模样,有点鬼畜呢?“我原本还担心龙阳君是否会牵挂此时,心中难安,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龙阳君本就没有那般脆弱。”徐福望着龙阳君的模样道。龙阳君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却道:“不过此战恐怕秦王要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