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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娈童联系在一起,反而被勾起心中为数不多的良心似得,想要拉扯他一把。被鞭挞过的侍君,主动露出背上耻辱痛苦、发誓决不示人的刺青。青年凝脂一样的背上,袒露出的艳丽靡靡的图画,唯美动人栩栩如生。非但如此,画上唯一面目清晰的承受方的脸,被技艺高超的画师描摹成被刺青者本人的。构图笔墨的靡丽华美,让本是自揭伤疤的行为,在衣衫半退的这一幕场景下,都像是某种隐秘晦暗的炫耀占有。昔日的贵公子,面无表情自嘲道:“似我这般的人,整个禁宫不下十个。连那位博源公子都尚且不能幸免。看样子,你倒是幸运逃过一劫了。”“为什么?”笙歌根本不能理解情人对他们这样的行为动机?贵公子暗沉的眼中藏着一丝恶意不明的冷嘲,在他耳边幽幽的说:“因为我们这位暴君陛下啊,比起被人爱更想要被憎恨!把所有人都变成活生生的恶鬼,他就会看也不看的弃如敝履。”笙歌被他话里的寒意和语气里的笑意一惊,不由后退开几步,捕捉到的却是对方眼底瞬间一闪而逝的妒意。已然面无表情的青年,对他自嘲一笑,无比真诚的说:“真不忍心你踏入火坑成为下一个博源公子。这里不是你这种小白兔应该来的地方,趁早离开吧。”不是一个人这么说。所有会释放好意给他的人,或多或少隐晦的暗示里,透露的消息都惊人的一致。这些愿意对他释放好意的侍君都曾经侍过寝,都被笙歌以为脆弱美丽的情人,折辱摧残过。也或许是,温存亲昵过。桩桩件件,笙歌沉重的心里最在意的竟然却只是一个名字。所有人都避不开的一个名字,提起他的时候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复杂难言,或是嫉恨不平。那个名字,连避世的笙歌也曾有所耳闻,朝歌最富盛名的第一美男子——博源君。那或许是被怀里冷淡禁欲的情人,唯一热切拥抱爱抚过的人,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即便空白的大脑没有任何明确的想法,脚步仍然有自己的意志,带着笙歌走向了传言中的楼阁。第82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7叮叮当当。精致的酒瓶子在地上滚动。笙歌循声望去,躺在横斜的树干上的男人正仰面自顾自的饮酒。清明雨水之后,二月末的朝歌城每个角落都在抽条发芽,这幽静的庭院蓊郁葱茏得更为明显,像是人身上全部的生机都被草木汲取去了。男人穿着随意的青衫,并未仔细打理,懒洋洋的喝着酒的姿势,一眼望去笙歌就知道,这个人必然就是博源公子了。比起侧脸完美得像一寸寸雕琢过的轮廓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自成风流的慵懒不羁。不是出生宗亲贵族,没有他人不可逾越的自傲之处,就不会有那种骨子里蕴养出的浑然天成的风雅傲然。便是这样千古绝伦的人物,那个人也不喜欢啊。笙歌想,那我呢?我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的特别?博源撑着身体,笑容微醺又靡丽的俯视着庭院新来的客人。“怎么?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欢,想来看看在下这个昔日旧爱?怎么样?满意吗?”看清庭院内来人的相貌时,博源手中的酒瓶滑落瞬间泼洒一地。他脸上故作放荡的毫不在意也渐渐消失了,只剩一片沉沉的不明含义的冷淡凝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怪不得。你就是那位宠冠后宫的沈笙歌了吧?”笙歌的神情很平静:“你想告诉我什么?”博源笑了:“难道不是你想知道些什么吗?是你自己走到我这里来的。”笙歌目光澄澈坦然:“听了他们的话。不知不觉走过来了,现在想想大约是因为心里嫉妒。”博源又笑,脸上却一片漠然,摸到一瓶新的酒却又不打开:“这紫宸宫最该习以为常就是嫉妒,稀奇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坦然的承认。有什么想问的,知无不言。”笙歌脸上略有迷惘:“我在这宫中走了半日,听了许多人的话,看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画面,不知怎的,反而越发眼盲心盲。大家眼里心里想的,似乎和嘴上行为里表述的,互为矛盾。我听来的,都是别人要我相信的,你要告诉我的话,你自己可相信?”博源脸色沉下来,从树干上一举跃下,瞬间到了他面前:“那我就直接点,告诉你一点真的。那个人,你最好想都别想。你能站在这里,很有优越感的审视我,只多亏了你长着张别人的脸。”笙歌的脸上没有任何讶异和失措,就像是早有预感的猜测被证实,除了果然如此,便只有空无一物的平静。博源扫视着他的脸,华美到近乎馥郁的面容上一片冷意:“怎么,不信?午夜梦回的时候,听仔细了,他嘴里喊的是谁的名字。”笙歌的眼神瞬间冷硬的射向他,没有任何被刺伤的软弱回避:“莫非是博源公子?”“怎么,我嫉妒的不明显吗?还用你来教我认清。”博源邪异的勾起唇角,长眉斜挑,妍丽又嘲弄,“不过嫉妒一个替代品就毫无必要了。要嫉妒也是你们嫉妒我,而我去嫉恨正主。跟你们想的都不一样,是我不愿再去见他,不是他不要我——你要,看我背上的刺青吗?”笙歌的眼睛微微睁大。博源的笑容徐徐绽放,靡丽妖娆得让人生寒,他的眼中藏着隐秘的危险,低低的说:“跟他们都不一样,我背上啊,刺得是我和他的事。”……笙歌站在碧霄楼的正殿门口,隐隐的失魂落魄:“我想见王上。”文珩眼看他的失落,口里低柔谦恭,神情却透着一种冷眼旁观的凉意:“陛下在商谈要事,无诏不得入内,您请回吧。”笙歌喃喃的:“我也不行吗?”“请您回去等待陛下宣召。”笙歌笑了笑:“不用了,我触怒他叫他罚我好了。”不等文珩反应过来,沈笙歌立刻推开他大步走上台阶,脚下不停的跑过殿前的廊檐,转瞬间就到了内室的门前。文珩猝不及防让他越过自己进入,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危险的寒意,第一时间却不是追他而是防备的看向周围。笙歌一面推门进入,一面出声:“王上。”内室竟然安安静静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宫女没有侍从,更没有文珩口中商谈要事的臣子和帝王本人。笙歌生怕被拦,脚下快步走过,一间一间走过去,转眼就到了后面的寝殿。忽然,他听到了人在忍痛的时候发出的隐忍喘息。即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