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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中,明明说的都是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却不感到惊奇,难道自己真是他所说的精神体,只是代替了原本的瞿寄渊?如果真是这样,那早上的奇怪感觉似乎可以说得通。瞿寄渊想不清楚,只好先按捺下心中的疑虑,看了看这所谓的系统到底想搞什么鬼。马车停在了聚意楼外,小厮的询问声传来,瞿寄渊应了一声,小厮便打起了帘子,瞿寄渊看了一眼聚意楼的大门,便下了马车。聚意楼是一间三层茶楼,在这小小的县城算是鼎鼎有名,座落于最繁华的东大街正中,每日里迎来送往,多为文人雅士。瞿寄渊步入大堂,掌柜的连忙迎上来,瞿寄渊四处扫了一眼,窗明几净,墙上挂着字画,大堂正中摆了几张长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全,瞿寄渊又皱了眉,聚意楼向来的规矩就是提供文房四宝,而客人的墨宝自然也是要留下来一些的。而这些所谓墨宝,多数自然是一文不值的,瞿寄渊皱眉,总有一天,他要把聚意楼的这些规矩都撤下来。掌柜的看出少东家一脸不高兴,老实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也不怎么的,每次来聚意楼少东家都不高兴,明明老爷每次过来都满脸笑容。此时聚意楼还很清静,那些书生们总喜欢掐着时间,三三两两结伴而来,也只有自家老爹生怕错过一分一秒,早早把自己赶了过来。瞿寄渊看着大堂,心想既然都与掌柜打了招呼,自己也实在没心情在这里呆下去,不若直接离开算了,正要与掌柜交待,脑海里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任务目标应该会在今天出现,就在这个地方。”“你不是不知道任务目标在哪吗?”“这是我的直觉,不信你就走吧,反正最后也还是要靠你自己找到任务目标。”瞿寄渊无法,若是可以,自然是早点把任务完成才好,而且他也想看看能让他劳心劳力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遂不情不愿留了下来。掌柜把少东家引上了二楼,每次聚意楼的诗会都是如此,两层大厅都会被占满,掌柜把瞿寄渊安排在靠近栏杆、正对着楼下大堂的位置坐下,又让小二奉上了茶和点心,亲自满了一杯,见瞿寄渊浅尝了一口没说什么,这才告退了下去。聚意楼里的人越来越多,但凡来了的无不到二楼与瞿寄渊打了招呼,瞿寄渊知道这些人背后对自己的说法,却也只能配合他们演戏,谁让他是个土财主却偏偏文采不凡呢?这些人除了背后酸几句却没一个敢当面说他不是的。只是这些人看来看去,无不令他更加心烦意躁,哪会有什么想要相帮之人。瞿寄渊看向楼下左右逢缘的吴举人,就觉得这人特有意思,最是会利用自家老爹,却总在人前做出一副清高模样,一直很不屑搭理自己,好似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勉强应付自己一般。瞿寄渊见吴举人往楼上行来,收回目光品着茶,直到一盏热茶都进了肚子才听到吴举人的声音:“原来瞿少爷已经到了。”瞿寄渊将茶盏放下,看着吴举人笑着不说话,吴举人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瞿少爷慢用,我去与几位同好打声招呼。”对于自己态度傲慢,瞿寄渊知道吴举人不但不会介意,反而心中欢喜。吴举人比瞿寄渊年长几岁,以前是本县学问最好的,瞿老爷与他交情也不错,然而,瞿寄渊突然横空而出,年仅12便满腹学问,这让吴举人很是不爽,如今更是每每以一个举人的身份想要压在瞿寄渊头上,偏偏瞿寄渊理也不理他,吴举人对瞿寄渊可谓是嫉恨已久。瞿寄渊自小见父亲与这些人打交道,对这些人看得再明白不过,自命不凡却又怨天尤人,对他们的态度可想而知。吴举人更是对瞿寄渊的态度顺手推舟,甚至有几次引得瞿寄渊人前失态,到如今,瞿寄渊的名声在私底下早已被败坏。瞿寄渊扫了一眼那八面玲珑的吴举人,摇了摇头,不知自己以前为何会上这种人的当,看着吴举人那样,瞿寄渊更是想到那所谓的官场,大概都是此类人,更是觉得科考令人生烦。客人们到的差不多了,掌柜的便上了些酒水菜肴,众人便品着美食玩些花样,瞿寄渊对这些人的酸诗儒文实在没什么兴趣,他到这里不过是为做个样子给父亲看看罢了,躲在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想着如今到处闹着水灾,这些所谓的胸怀天下的书生还能有心情办诗会,居然还是以救国救民为题,瞿寄渊只觉得十分可笑。原本喧闹的楼下突然安静了下来,瞿寄渊的座位就在栏杆旁,往下一看,便见几位衙役进了茶楼,分站两边,门口闪进一片被踢起的绿色袍角,紧接着便是一面若冠玉的青年。瞿寄渊愣了愣,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目光在那青年身上扫过,在青年腰间的银饰上顿了顿。吴举人此时也发觉不对,连忙往楼下看去,见到这阵仗,忙忙地下了楼。瞿寄渊将一口菜递进口中,嘴上又挂了笑,心想这下有意思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保持日更,请大家多多支持!第4章第4章掌柜的见县老爷驾临,连忙出了柜台见礼,李远岫受了礼问了掌柜两句,吴举人就到了面前。“见过李大人。”“吴举人客气,李某听闻今日聚意楼有盛会,便厚着脸皮来凑个热闹了。”“大人说笑了,不过是小生与一些同好在此一聚,着实是最近灾情让人忧心,这便聚在一处大家想想办法。”“哦~”李远岫扫了一眼周围:“诸位费心了,李某身为此县的父母官,在此便代县中百姓多谢吴举人及各位的好意了。”“不敢不敢。”吴举人抬头扫了眼门神似的几位衙役,还有满脸笑容的李远岫及县丞,硬着头皮道:“大人既然来了,不若小坐片刻,也好指点指点学生们。”“如此甚好,不过指点可不敢说,便只当李某是来凑个热闹吧,此县读书人能如此忧国忧民,当真叫本官感动,请。”县丞跟随着李远岫上去,走过吴举人面前,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吴举人,吴举人只觉得一头冷汗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连忙跟上。见李远岫过来,楼上早已起身的众人此时纷纷见礼,瞿寄渊夹在人群里草草见了个礼,便在人后打量起这上任不过半年的现任县令。李远岫一脸随和地看着众人:“大家不必拘谨,本官当年也甚是喜欢与三五好友一聚,谈天说地聊些实事,今日偶然得知诸位在此一聚,实是耐不住心中的怀念之情,便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还望诸位不要见怪。”众人连连说着不敢不敢,瞿寄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