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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慢慢调整了过来。待小厮领着小二都下去后,李远岫刚拿起筷子,面前的碗里已经堆了不少的菜,都是他平时爱吃的,李远岫低头吃菜,嘴上挂着笑意。“今天就不让你喝酒了,你一个人来的聚祥楼,喝酒不合适。”“嗯。”“回去后姓蒋的若是问起,你就说想来尝尝县城那边的菜了。”“嗯。”“他若是问起我……”李远岫抬头看他,叹了口气:“寄渊,我比你年长,而且我已经在蒋府呆了一个月了,若是出事早就出事了,你不必担心我。”“……好。”李远岫伸手握住瞿寄渊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会自己小心的。”瞿寄渊将李远岫的指尖抓在手里,轻轻摩挲:“希望快点结束,你就在我不远处,我却不能见你,实在煎熬。”说完他在李远岫的手背上亲了亲,李远岫转头吃菜当没看到。吃完饭,两人坐在一旁的蹋上喝茶,李远岫将拿到的证据拿了出来,瞿寄渊越翻越紧张,最后把人紧紧抱在了怀里,李远岫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连忙安抚地将找证据的事简略地说了,瞿寄渊听他轻摸淡写地说了找证据的过程,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想到蒋府那个狼窝,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揪紧。“不想再让你回去。”第41章第41章李远岫拍了拍瞿寄渊的手,又将从蒋大人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瞿寄渊,古筝弹得好又是哑巴,宫中应该不会有第二人,这件事请太子出面最好不过了。“你走后我就去找太子,把姓蒋的罪证拿去给太子。”“明天吧。”“好。”“……我要回去了。”“嗯。”瞿寄渊答应着,手却拉着李远岫不放。“寄渊……”瞿寄渊叹了口气,站起身拉起了李远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真不想放开你,保护好自己。”李远岫任由他牵到门口,什么也没说,在他准备开门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快了,乖乖等我。”说完,跨过瞿寄渊直接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第二日,瞿寄渊带着证据到了太子府,太子大为震惊,想到瞿、李二人的关系,很快便想到了瞿寄渊会争对蒋大人的原因,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真的是他?”瞿寄渊点了点头。太子一怒之下摔了面前的茶盏。“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还一直当他是真心照顾李大人!”“殿下息怒。”一旁的太子妃也非常震惊,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瞿寄渊没有探寻太子是真的毫不知情或者已经有所察觉,他只把收集到的证据证人,以及宫中证人的事告诉了太子。太子的速度很快,没过几天便将人要回了太子府,瞿寄渊见到那人时有些惊讶,因为他长得与李远岫有三分相似。看着那人瞿寄渊心中立即明白了什么,认知到到这个事实后,他心中的怒火又一次燃烧,为什么姓蒋的弄回了那么多孩子,只有这一个虽然哑巴但进了皇宫,不过事实与他想的还是有些不同,原本他以为这男子是姓蒋的送进宫的,后来看了这男子的证词才知道,是他自己想办法爬出了蒋府那个可怕的地狱。太子掌握了一大把的证据,接下来自然就是送姓蒋的进了大牢,提交证据的是姓蒋的死对头,那位大人得到这些证据时高兴地差点没蹦上天,更别说这是太子授意给他的证据。蒋大人在朝上被人掀了老底,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就被抄了家,连李远岫也被牵连了进去,蒋大人倒是干脆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但是那些饱受折磨的孩子却不肯放过他,在陆陆续续的证据里,蒋大人及夫人,长子等等都涉及这桩令人发指的案件中,最后蒋大人及夫人、长子被判了死刑,而其他蒋家人则被判流放。李远岫因为不是蒋家人,又离京三年刚刚回到京城,再加上所有证人的证据里都没有出现过李远岫,李远岫自然被无罪释放。在刑部的大堂上,李远岫见到了那个与他相像的男子,退堂之后李远岫与那男子在刑部的院子里相对而坐,那男子见到李远岫时便一直盯着他,眼中的神色复杂。男子拿过桌上的纸笔写道:“我恨过你,觉得自己的所有磨难都因你而来。”李远岫看着纸上俊秀的字迹不知怎么回答,若当初姓蒋的知道面前的人不但识字还会写出这一手好字,恐怕是怎么也不会让他离了蒋府的。那男子又写道:“如今我不恨了,谢谢你。”李远岫有些疑惑,正巧此时瞿寄渊来了刑部接他,那男子看了看瞿寄渊冲李远岫笑了笑,他背对着瞿寄渊用唇语道:“我实在是很嫉妒你。”男子说完起身便走了,瞿寄渊给了他一笔钱,他可以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下半生。与瞿寄渊擦身而过时,他知道这个这个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人,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自己,抬头看了看天,好歹是自由了。李远岫大概也猜到了事情原委,感叹那男子的聪慧,双手已经被瞿寄渊握住,只听耳边传来他最喜欢的声音:“回家吧?”“嗯。”李远岫自这一日起便住进了瞿寄渊在京城买的宅子,在进入瞿寄渊为他准备的两人同住的院子里,李远岫一进里屋便愣在了原地,连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奔漰,而令李远岫崩溃的原因则是瞿寄渊从太子妃那里讨回来的屏风。“远岫……”瞿寄渊上前抱住李远岫,这是李远岫第二次在他面前流泪,每一滴,都像是落到了他的心脏之上,尖锐,锋利,狠狠地砸得他浑身发颤,痛苦难忍。李远岫很快从瞿寄渊的怀里挣扎出来,东倒西歪地走向了屏风,瞿寄渊在一旁想要伸手扶住他,却被他推开,只得站在他的身边护着他,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扇面上的绣迹,一点一点地顺着画面滑过,转到了荷花那一面抖得更加厉害起来,眼泪更是不停的落下。整整半个时辰,李远岫就这样来回地看着屏风,除了落泪一句话也没说,瞿渊在一旁抿唇看着他,直到他倒退两步离开屏风,才上前扶住了他,这一次没有再被推开。“哪里找到的?”“太子妃的嫁妆,我讨来的。”“难怪,将来我要好好谢过太子妃。”“你认得这件屏风?”“嗯,这件屏风是我娘亲手绣的,是家中所用,想来是那件事后,有人将屏风拿出去卖了。”瞿寄渊心里暗道庆幸,庆幸这屏风落到了太子妃的手里,又庆幸自己将屏风带了回来。“听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