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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指甲大小的果实因为重量原因垂在地上,沾染上了淡淡的黑色。总而言之,这里的整个环境都是暗黑的,外面的阳光似乎也因什么东西的阻碍而停留在崖边照射不进来。被什么东西阻碍?玉抚尘恍然大悟。他们似乎走进了一个结界,而白也似乎没有察觉一般的继续行走着。“小……也。”玉抚尘想要出声制止白也的脚步,却注意到白也脸色发白,鬓角边暴起青筋,肩膀也有些微微的抖动。他在隐忍着什么。“师兄,有什么事么?”白也并没有立即转身,而是踌躇了一会,似乎在整理情绪。良久,他微微侧目,眸色隐约透出血色。“小也,你怎么了?”玉抚尘见白也状态不对,脸色微变,走上前去。白也侧了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玉抚尘,露出一个轻狂的笑。但笑里的虚弱毕露无遗,并没有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无事。”“这是要去哪?”见白也抵触,玉抚尘也没有勉强他。他知道以白也的性子,做任何事都会确保自身利益不受损害,再次前提上还会争取更多利益。但后来玉抚尘才明白,对于白也来说,现在所做的他不计一切后果也要达成的。因为,对方是玉抚尘。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前方的路上有更多雾气萦绕。明明是白天,这里却已接近不见五指的黑暗。路两侧结着更多更大的深红色无忧果,这些果实在黑雾的笼罩中发出熠熠光辉,如同深夜天空中璀璨的明星。“不,不对,不是这些……”白也无神的眸光划过路两侧,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然后他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小也!”玉抚尘接住白天绵软无力的身躯,发觉他触手之处一片guntang:“不管你在找什么,现在跟我回去。”听到回去二字,原本瞳孔已经失去焦距的白也猛然坐起,挣脱玉抚尘的桎梏:“不行师兄,那颗无忧果还没找到,我必须找到它,必须找到它,如果找不到,找不到……”“又能怎样?这里是不是对魔修有禁制?再待下去你会死!”“不,师兄。”白也轻轻笑了:“我出不去了。”“你……”“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为你找到无忧果。”白也打断玉抚尘:“不然,你会死在他手里。”那时,我就保护不了你了。“他……是谁?”玉抚尘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一切都变了个样。“师兄不知道么?”白也狐疑地歪了歪头,嘴角流出一缕黑血:“没时间了,你不必知道,没必要了。”白也的语速很快,又开始在地上分辨着无忧果。玉抚尘看着白也,忽然一阵气短。似乎,自己错过了很多东西却不自知啊。半晌,玉抚尘笑了起来。他突然,不想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好短啊,写不长了嘤嘤嘤第12章假亦真时真亦假(12)雾气越来越重了。白也还在寻找着不知哪一颗无忧果。玉抚尘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心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师兄,我终究是会让你出去的。”白也忽而说道:“等我找到无忧果就行了。”“没事。”玉抚尘眼神很清澈明晰:“这里挺好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有无忧果什么的又能怎么样。”白也的手不自觉得顿了顿。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师兄。”“嗯?”“答应我一件事好吗?”白也低垂着眼眸,在雾气的遮挡下看不真切:“活下去,不管会发生什么,不管我为什么要离开天玄教,不管是师尊怎么死的,不管……”虽然很滑稽,但不得不说,现在面对生死的他们终于能像以往一样了。“为什么我们一定会死?”“我……”“小也。”玉抚尘走上前一步,把白也拥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一起出去。”雾气氤迷,一切话语都听不真切,但又都很清晰。白也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很勉强又很开心。“好啊。”玉抚尘听到了那星星点点的敷衍,叹了口气。“我继续去找。”白也挣开玉抚尘的怀抱,道。“……好。”玉抚尘见帮不上忙,便在倚在一边的树干上,闲闲的望着白也忙碌的身影。他自然知道白也瞒了自己很多事情,但玉抚尘一点也不怪他,毕竟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他并不奢求什么,只想白也过得顺心些罢了。“师兄。”不知过了多久,白也忽然唤道:“我找到了。”“哦?”玉抚尘走上前,想越过白也去看看那颗果实的真面目,但白也挡住了他。白也漂亮的眸凝望着玉抚尘,里面暗藏了许多情愫,但玉抚尘一时看不完全。下一刻,玉抚尘的唇被温热的事物覆盖了。有甘甜的汁液流入玉抚尘的喉中,似乎是无忧果的味道。很甜,甜的发涩,甜的发苦,甜的让他心酸。“唔……小也?”玉抚尘望着白也,目光有些呆滞。白也邪气的一笑,擦去嘴角的红色汁液,发出蛊惑人心的声音。“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了。”“你……”玉抚尘想要开口,却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向雾气外走去。他眼睁睁地看着白也吐出鲜血,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偏偏嘴角的那抹解脱般的笑容却卸不下来。言灵。白也拼尽最后一口气,给他下了言灵,只为了让他走出去。小也,你怎么这么傻?我自己,怎么活下去啊。雾气越来越淡,白也身影逐渐消失不见,日光冲破云雾的遮掩,照亮了大地。可身后,再无翩翩少年的踪影。像梦一样。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写不长了5555555第13章江湖夜雨十年灯(1)十九年前。玉抚尘上完了晨课,刚从师尊的屋子里出来,就听到了师妹的尖叫声。“师兄师兄师兄!”钟愿从山下跑上来,往玉抚尘身上一扑,又叫喊起来:“师兄师兄师兄,山下有小孩子啊啊啊!”“师,师兄。”池秋水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面红耳赤的弓着腰:“就在山下,我们没敢自作主张……”“好了,”玉抚尘拍了拍钟愿和池秋水的脑袋:“别告诉师尊,我们一起去看看。”天玄山的山脚下开着禁制,在禁制外不远处蹲着一个小孩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