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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散去,白离才沉下脸来,身旁一个老人看着他怀里的孩子,叹息道:“阿宁终究还是先走一步了。”“师兄求仁得仁,死得其所,长老不必挂怀。”老人摸了摸孩子的脸:“只是苦了这孩子了。”“师兄既知这一胎便是天命之子,却还是执意留下这孩子,想必早就做好了迎接天命的准备,这孩子,也是一样。”老人揉了揉白离的头发:“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小离儿也到了收徒的年纪了,我真是老怀欣慰啊。”说着,大笑着出了门,留下白离满脸黑线。本来还有些伤感的气氛已经碎成了渣渣。孩子白嫩的手臂和胖嘟嘟的小腿挣扎着,企图引起白离的注意,未果,嘴一撇,哭了出来,哭声嘹亮,传出很远。老人站在峰顶,听着从隐隐传来的婴儿哭声,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说起来,凤鸣谷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啊。”白离威胁的看了孩子一眼,孩子一颤,哭的更厉害了。头疼的抱着孩子飞奔到药庐,大夫号了号脉,若有所思:“没什么大碍,想必是饿了吧。”白离招招手:“去后山挤一碗羊奶来。”细薄的碗沿抵在小孩子柔嫩的唇上,被小孩儿轻易的躲了过去。白离手里捧着温热的羊奶,看着小孩儿明显的躲避动作,眼里阴沉一片。旁边的小药童看见自家谷主明显不好看的脸色,打了个寒颤,忙道:“小谷主想必是不喜欢羊奶的味道,方才小子熬了些小米粥,不如拿来给小谷主试试。”白离执着一个小勺,细细的将勺子凑到小孩儿的嘴边,小孩儿舔了舔勺子里的米粥,停止了哭闹,安静的吃了起来。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空气又重新流动了起来,小药童挠挠后脑勺想。白离看着自己怀里吃饱了之后沉沉睡过去的孩子,摸了摸他软软滑滑的脸蛋,看着他肖似师兄的五官,叹了口气。正怔怔的出神,却听见谷门前的闻客钟响了起来,有客来,还是贵客?白离露出一个极为恶劣的笑来,他不去找那群人,那群人反倒找上门来了,真当他凤鸣谷好欺不成?将怀里的白宵递给身后的童子,白色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回来更这篇了,重新改了一下文,最近状态略差,还要复习,虐。☆、布局凤鸣谷立世百年,虽未出世,却天下闻名,原因无他,只因其弟子在出谷后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人才,医毒双绝,心怀侠义,兼济天下。也正因为此,凤鸣谷也成为了可以和神医谷相提并论的存在,两者都是一样的神秘莫测,医术高超。但世人不知,医毒只是凤鸣谷的一部分,凡凤鸣谷弟子,皆按天赋修习,因材施教,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八卦相术,曾无数次拯救凤鸣谷于危难之中,而因其最需天赋,修习者往往都继任了谷主。白离之所以留下白宵,不只是因为其命数特殊,可能会影响大乾将来的运势,还因为凤鸣谷自他以后,很久都没有出现有天赋相者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白宵。白离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终看向了站在谷口的男人,那双狭长的眼睛像是淬了冷光一样,紧紧的盯着他。谷前的阵法瞬息万变,这男人还能带着一群属下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实在是不简单。白离看着他的同时,男人同样也在打量他,眼中充满了棋逢对手的兴奋,看向白离的眼神像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一般。白离眼中一凛,谁是猎人,还不一定呢。“五爷来我凤鸣谷,有何贵干?”当今圣上未登基之前,排行第五。“凤鸣谷带走天命之子,所为何意?”白离猛然间笑道:“白宵乃故人之子,凤鸣谷代为收养,又有何不可?”“若是普通孩童,倒也罢了,可白宵的特殊之处,谷主心中应该有数吧?”白离笑道:“世事变幻,朝代更迭,本就是定律,又岂是所谓的天命之子可以改变的?”“放肆!”有人出声叱责道。白离挑了挑眉:“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男人拍了拍手掌:“谷主果然通透。”他目光灼灼,那双本就锋芒毕露的眼睛里此时写满了势在必得:“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是朕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白离见他直接挑明了身份,也不再废话,露出一个极为自负的笑容:“恐怕这一次陛下要失望了,若陛下执意要带走白宵,大乾的命数说不得真的会因为白宵而改变就是了。”“你在威胁我?”男人眼睛微咪。“陛下若是这样以为,那便是了。”白离像是刚刚才意识到一般,笑着道:“陛下该不会以为,凤鸣谷没有这个能力吧?”两个人的对峙只是一瞬,男人深深的看了白离一眼,蓦然的笑了,挥挥手:“这是千珏,丞相之子,想必够格给谷主做个打杂的弟子了。”白离也笑了,这次的笑容真心实意:“千珏是吗?”少年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可是,这个人好像不是很喜欢他呢,千珏低垂着眼睛想,点点头。白离摸了摸他的发顶:“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白离的弟子了,要好好照顾师弟。”千珏跪下:“是,师父。”大乾的最高掌权者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什么是他掌控不了的,如果有,那就除去好了。千珏跟在白离身后,这条路很长,加上草木掩映,显得有些幽深。白离背影如画,信步走在前方,千珏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在这样寂静的陌生空间里,难免有些踟蹰。白离这时完全已经没有了在初见时的温柔和气,仿佛那张笑着的脸只是带了一张面具而已。隐隐的,有婴儿的哭声传来,千珏脚步一滞,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凤鸣谷这一代的弟子,应该都是和他年龄相仿才对,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呢?白离的脚步加快了些,千珏连忙跟上。越是接近,哭声越是清晰,原来不是错觉啊。千珏想。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千珏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屋子,只是短短一眼,却眼前一亮。屋子的布置并不富丽堂皇,但却另有一番别致,屋子被巧妙的分成了不同的布局,恰巧与屋子外的花草交相掩映,桌上和屋角的摆设虽然乍一看并不显眼,但细看之下,便知皆不是凡品。当然,下一刻,千珏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