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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看到伊顿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先前想岔了,以这个男人的穿着和气势来看,绝对不可能是府里的下人。那么,只能是外边来的。胆子倒是不小。梅园可是白太师最喜欢的地方,平时除了太师夫妻以及白桦之外,其他人敢私自进来,绝对要挨罚的。☆、第三个世界(3)男人听到白桦的声音清亮透澈,并没有十五六岁少年变声时常见的粗嘎难听,反让人无端端想起汩汩的溪流,心下熨贴,笑道:“你是府里的?”说着伸手拉住白桦,微微一用力,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小家伙脚上受了伤,不能老站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白桦低头看看,见男人坐在唯一的锦垫之上,周围全是冰冷的石阶,就没顺力坐下去,有些嫌弃地撇了下嘴,低声说:“你不说是谁就算了。这梅园不能轻易进来的,你快走吧,我就当没看过你。”如果是别人,他可没这么好心,谁叫男人上一世曾和他同生共死呢?男人看他红润的嘴唇翘了一下,眼神不由一沉。说来也怪,这些年,不论男女还是双儿,他见过的美人很多,就连宫里艳冠群芳的白贵子都没落下,可没一个人能像眼前的少年那样刚一见面就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已经熟识了几生几世。男人抬手饮了口酒,掩饰自己的异样,这才回答:“这里景色是不错,难怪白太师把这里当成眼珠子似的。你偷溜进来一次也不容易,不妨多看看。”说着他手上用力,竟然把白桦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啧,真轻,就跟坐了个小猫似的。男人想。白桦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嗳,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第九世叫伊顿,第八世叫明博,两世名字都不一样,这一世应该也是新的。男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脸:“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原本只是调笑试探,没想到白桦想都没想,凑上去就“啾”了一口。白桦是现代人,在他印象里,亲脸颊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上一次任务时,因为他的犹豫不决,生生把两个人的大好时光全磨没了。他嘴上不说,差点儿把肠子都悔青,这次伤一好就碰到了伊顿,当然要把握好机会,不然哪会毫不反抗就坐上对方的大腿。他渣归渣,可还不至于没格调到见个男人就脚下打飘的地步。男人没想到他说亲就亲,原本暗沉的眼色更加深了,白桦的嘴唇刚刚离开他的脸颊后,他怀住小家伙的胳膊猛地用力,头低下去,亲上了柔嫩红润的唇。白桦任他亲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推了推。男人还以为他要反抗,扣住他的力道更加霸道,舌头灵巧地挑开他的嘴唇,直接探进了他的嘴里。……没想到男人这一世竟然这么直接,白桦感觉他比前几次都更加霸道。难道是上一世没能满足,欲求不满?他正胡思乱想时,男人已经勾住了他的舌头,深吻起来。白桦好不容易才将对方推开……郁闷,他病还没好,鼻子不通气,刚刚那一下差点憋死,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这人也太混蛋了,上一世他又不是故意憋着对方的,结果这人一见面就要谋害他。男人看到他眸中带泪,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红红的嘴唇微微张着气喘,小舌尖若隐若现,腹下因为那个吻而被勾起的意念更浓,不由又强硬地欺了上去。白桦气还没喘匀就被重新咬住嘴唇,气得直捶打他的后背,可惜那点儿力道根本就不被男人放在眼里。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放开,白桦急忙站起来,也顾不得脚上有伤,站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斥责道:“你是谁家的,这么没规矩?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好吧,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换个方式探问对方身份。男人抬头看向他,一脸的漫不经心,看样子是想再调笑几句。没想到目光落到他脸上,男人的表情突然收了起来,变得非常认真,起身几大步走到他身边,伸衣袖在他的额头上擦了又擦。力度太大,擦得他生疼生疼。白桦这下是真的有点儿气了,拐着脚后退几步,咬着嘴唇问:“你做什么?”男人眸光莫测,忽地拉过他,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小家伙,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过是个男宠,等见到白太师时,开口讨过来就是,难道还怕那老家伙不给不成?白桦气愤地说:“我站在这里,自然是这里的主人。今天你们过来,不都是为了庆祝我身体大好么?你到底是哪个?这么没规矩,乱闯别人后园不说,还,还,还……”还怎么,他吞下去没说。毕竟,以原身刚刚十六岁的性子,就算再嚣张,也不应该表现得太过成熟冷静,断在这里刚刚好。男子一怔,吐了口气,这才慢慢地道:“原来……你是安乐侯白桦?”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放松下来,最后更是无所谓地笑了下,“我是南静王。”王?白桦在继承的记忆里翻出南静王的资料,愣了一下。南静王是当今圣上的堂帝。当年先帝升天之后,有乱臣趁机作乱,攻进了宫中,很多皇子公主甚至连先太子都受到牵连丧命。多亏了当时尚为皇子的陛下力挽狂澜,联合了老南静王等人,领着禁军镇压下那次内乱。可惜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皇子们都在内乱中殒命。陛下登基之后厚葬诸兄弟,待老南静王这位叔父极好,事其如亲父。老王爷归天之后,他唯一的儿子就袭了王爵,也就是现在的南静王严甄。老南静王性子平和宽厚,除了那次内乱中坚定地站在陛下一边之外,平日里极少对朝堂之事发表什么意见,一心只想当个太平王爷。现在的南静王虽然性子和老王爷南辕北辙,但对朝廷上的事却是一样的,整日里只是饮洒作乐,尤其好骏马貂裘,在朝上却极少看到他的身影。甚至有些官员只听过南静王的名号,从未见过其人。白桦挖完这些资料,第一反应竟然是:哎,我和伊顿成了亲戚哎!白太师的大儿子进宫成了贵子,白桦算是皇上的小舅子,那皇上的堂弟,应该算他的亲戚吧?就是这辈份该怎么算?他得叫对方什么?堂哥表哥还是XX哥?一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