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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霁见火候差不多了,向众人央求:“我三岁与jiejie失散,不知她如今的相貌,请你们让我见她最后一面,今后若能与我父母哥哥团聚,也好说给他们知道。”人之常情,谁忍拒绝?马上就有几个热心人上前帮忙。一名一直冷面旁观的姐儿出来拦住,说:“棺材哪有说开就开的理?倘若这孩子是冒认的,岂不惊了香秀jiejie的魂儿?”质问赵霁:“你说你是香秀的弟弟,可有凭证?”若非那幅春宫图,赵霁这时就被问住了,当下有备无患地凑到那姐儿跟前,请她低头附耳,悄声说:“我记得jiejie左边屁股上有一颗黑痣,就长在靠近腰眼的位置。”那姐儿与香秀是一块儿长大的手帕交,知道她身上果有这么一颗痣,这少年从外地来,年纪尚小,若非亲生骨rou,怎知这种隐秘。于是疑窦顿去,不再阻拦。众人七手八脚搬开棺盖,赵霁一面保持悲态,一面招呼商荣。“荣哥哥,我jiejie就是你jiejie,你也过来见见她吧。”商荣镇定趋前,走到棺材边,赵霁已揭开尸体的盖面,那香秀面部肿胀,额头、脸旁、嘴角有多处淤青,嘴唇也干瘪塌陷下去,看来扭曲狰怖,找不出半点绝代佳人的影子。赵霁觉得这死尸和春宫画上的美人完全两样,见她的嘴着实古怪,问旁人:“我jiejie怎么这幅模样?她的嘴为何凹下去了?”对方哀叹:“那凶手弄死你jiejie,还把她满口牙齿全敲碎了,我们找了块银箍子勉强撑住,不然更吓人呢。”这时商荣已看清死者脖子上一圈紫黑色的伤痕,喉软骨处散布着十几个绿豆大的出血点,喉头两边各有一个深深的拇指印,可见杀人时费了不少力气。习武者能干脆利落拧断人的颈骨,这凶手杀人拖泥带水,定是个普通人。他有了定论,假意问众人:“诸位知道是谁杀了方jiejie吗?”人们抢着说:“凶手就是峨眉山上玄真派的大徒弟,名唤慕容延钊。他向日与香秀交好,常来常往,前些天二人不知为什么事大吵一架,那厮被香秀撵出门去,谁知前天夜里偷偷溜回来,把香秀jian死在床上。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香秀临死前从他身上抓落一块玉佩,上面正刻着慕容延钊四个字,我们第二天就拿着这铁证去县衙报官,定要抓住这畜生给香秀抵命。”有人接话:“听说县太爷怀疑慕容延钊就是近日在城内流窜作案的采花贼,已上报刑部,准备联合各地府县通缉他呢。”商荣和赵霁惊讶对视,忙问:“这采花贼又是怎么回事?”人们又一顿七嘴八舌:“大约一个多月前,我们这里出现一个yin贼,到处劫掳妙龄女子,jian杀后弃尸荒野,一连害了十几口人,坊间先说作案的是只猴子,县令差了全县的猎户围捕,都没见着那猴子的影子。前天香秀的事闹出来,就有传言说那些姑娘都是慕容延钊弄死的,他武功高强,能飞檐走壁,从深宅大院里偷个人出来根本不费力气,看他对香秀下手这样毒辣,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也不奇怪了。”商荣估计慕容延钊是藏起来了,这大师兄或许大限遇煞,不然怎会刚惹出一桩血案,又背上滔天罪名?想他生来一帆风顺,富贵安闲惯了的,在这水深火热的关卡上会是个什么状况?师门和官府都在追捕他,他能躲到几时呢?第24章山中岁月之血案迭出从杂货铺接回乐果后,他们当街撞上三师兄谢渊亭,商荣谎称和赵霁来县城买东西,只在被问及是否见过慕容延钊时说了实话。谢渊亭告诫他们若是见着人,务必尽力说服对方返回师门,万不可做逃逸打算。“现在不光我们和官府在找他,蜀中好些正派人士也被惊动了,听说玄真派出了杀人的采花贼,都赶着来插手呢。师父知道大师兄多半是冤枉的,假如落到外人手中,恐有性命之忧。”树大招风,玄真派声名在外,难免被一些嫉贤妒能之人盯上,整日巴望他们马失前蹄,狠狠栽跟头,如今慕容延钊趟了浑水,这些人便将其臆断成老鼠屎,想利用他把玄真派这锅好汤搅成泔水。陈抟爱惜本门名誉,更爱惜徒弟的性命,力求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慕容延钊。事态比预知的还严峻,商荣赵霁感觉空气干涩粘稠,呼吸变沉重了,不约而同地急盼慕容延钊现身。午时已过,他们找了家火铺,点些粗茶淡饭果腹,这家店的老板兼掌勺是个四十来岁的鳏夫,他刚满十岁的儿子就是伙计和小二。店面狭窄,三面透风,遇上风雪天,寒气夹击下饭菜上桌便成冷炙,坐下片刻手脚就冻得僵木,握不稳碗筷,所以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食客。赵霁一年来修炼内功,已耐得寒暑,只是饭食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即便饿得狠了吃起来也难以下咽。他自幼遍尝美食,到峨眉自力更生后也不愿压抑口腹欲,练武同时钻研庖厨,已能烹饪出可口的肴馔,平日里都是他负责炊事,三餐调制得井井有条,可非但没换来褒奖,还常常被商荣念叨浪费油盐。此时见他大口扒饭大口喝汤,浑然不觉饭菜难吃,心有不甘地想:“他吃我做的美味佳肴,和吃这种猪食的样子完全区别,早知道我干嘛淘神费力为他做好吃的?心血都浪费在木头身上,何苦来?”游思乱想之际,那倒灰盆的小二回到店里,递给他一枚纸条,说是替一个大胡子先生转交的。赵霁不认识什么大胡子先生,疑惑地打开纸条,商荣侧身观看,纸上白描了一条草鱼,左上角写了个“南”字。他不明所以,只见赵霁神色一怔,转身扯住小二问:“那先生现在何处?”小二专心扫地,不回头地答道:“他把东西交给我就匆匆朝西门方向去了。”赵霁向商荣递个眼色,催他快些吃完走人。离店转到无人处,又喜又急说道:“这纸条是大师伯画的,以前我跟他在山里打猎,他怕和我走散,就教我在树上做这种记号。左上角的南字是方位标记,鱼头的朝向就是他所在的位置。大师伯一定看到我们了,画这纸条是叫我们过去找他。”商荣惊喜,但又犯疑:“仅凭一个朝向还是很难找到他啊。”“这只是第一个路标,顺着这个方向找,肯定还能看到相同的记号。”赵霁背好包袱,重新将乐果儿塞入衣襟,领着商荣沿途搜寻草鱼标记,果然走出两条街,就在一家店铺的墙根下发现一条嘴巴朝西的鱼,不久接连找到第三条,第四条……一路按图索骥,来到城西顺福巷。这是条死巷,最后一条草鱼鱼嘴直指一户院落,院门挂着锁,门口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