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亲网 - 言情小说 - 花精崽崽下山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红心崽立马嘘了一声,三个小家伙又躲进小光球内。

陆折越走越快,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陆施主。”

陆折瞬间转身,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花蛇笑呵呵施礼。

陆折等着他说话。

花蛇等着他说话。

两人同时没说话,很是尴尬。

花蛇终于忍耐不住问,“陆施主,下山路远,您不着急赶路吗?”

陆折脸色一沉,“你下山做什么?”

花蛇轻松道:“哦,我家祖婆婆想吃山下的乌龙白桃糕,我去给她老人家买回来。”

陆折:“…………”

口袋里的红心崽叹气,“粑粑好像……更伤心了。”

14.第014章文学城独家

商康市面积很大,西南高,东北低。陆折开着车一路向东,妙莲崖在身后越来越远,他的脸也越来越黑。

他把道袍脱掉放在后排,把暖气开到最大,仍然抵不过他心里的那抹莫名其妙的难受。

卷毛崽从道袍口袋里爬出来。小脚丫刚踩到后座皮面上就被巨大的的刹车惯性给带甩到前座后背上……

腾地一下,卷毛崽周身升腾起光晕,他惊慌失措坐在小光球里,赶紧飞回道袍口袋里坐稳。

“草。”陆折一脸恼色拍了下喇叭,“高速乱变道,活得不耐烦啊。”

红心崽皱着可爱眉头问,“meimei,粑粑在说什么?”

meimei崽淡淡道:“草是一种植物。粑粑大概在用这种柔弱脆弱的植物提醒那些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类:不好好开车就会像草一样被一脚踩趴下。”

红心崽嗷呜一声,“粑粑好善良。”

卷毛崽长睫毛眨了眨,“妹,你为什么什么都懂?”

meimei崽小短腿交叉盘好,“哥,你为什么能从手指迸发粉色能量光束?”

卷毛崽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三个出生的时候便遇到了狂沙走石,漫天浑浊中,谁也看不到,唯有粑粑在树下守着他们。

惊慌失措中,他们躲在小光球里冲进了粑粑的口袋。

总之,在他们身上有好多秘密。

meimei崽难得脸上浮现生动的兴奋光泽,小粉拳攥着,向前一伸,“没错。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未知等待我们发现。冲呀!”

陆折隐隐觉得后面有谁在说话,叽叽叽的,像小鸡。

他稍微放慢速度,迅速往后看了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拧了下眉头,继续往前开。

下了高速,车迅速开进一处古城中。

难得繁华的商康市保留了一大片古建筑,这些年政府把几十年前拆掉的古城墙重新恢复,控制建筑高度,约定建筑颜色和体量,倒也保存了些许旧时氛围。

陆折轻车熟路沿着并不宽敞的街巷往里开,越过一大排白墙灰瓦时,忽然听到一堵高墙内有人在叮叮咚咚地演奏什么。

车轮驶过,建筑的大门露了出来。

上面一层雕龙画凤的楼阁,下面三个圆形拱券门洞,正中间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三清观。

从门洞里看过去,原来是一群道士在举行法会,正装肃穆,旁边还有一群穿着道袍的人手持二胡等民乐器演奏着不知名的道音。

陆折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他的脑海里先是浮现今天早上那个叫芙蕖的扭腰女人,她好像就是这三清观里的。

而后控制不住地回想起那个自称祖婆婆的女人的脸。

毒舌抠唆,却又神秘地让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草!搞半天,好像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陆折咬着后槽牙,迅速把车开离。

还好外婆的老房子在三清观旁边三条街开外,无论听力多好,都听不到那边的声响。

陆折原先在陆家老宅有房间,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公寓也有一套房。但那都姓陆,和他无关。

陆折披上道袍,把车停好,径直朝三楼走去。

这种旧楼没有电梯,该搬走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基本都是租房的住户。

好在没什么人认识陆折。他即便穿着道袍出现也无所谓。

三个小崽崽颤悠悠地坐在口袋里。不过过去几个小时,他们的小身板rou眼可见地长大了些。这口袋立马不够住,脸都挤得扁了。

外婆外公去世好多年,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一开门,迎面扑来的是厚厚的尘埃。

陆折和三个崽崽同时狠狠打了个喷嚏。

陆折一愣。

三个崽崽同时捂嘴,惊恐的大眼圆鼓鼓的。

陆折回头左右看了看,心道今天奇了怪了,总是听到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这时他眸光一黯。

妈的,怎么又想起妙莲观了。

那地方邪乎诡异,他见过石依依这个“狗妖”凭空唤出一条只有在游戏里才能看到的银白巨犬,他见过只有在西游记里才有的黄沙漫天……所以在妙莲观待了两天,自己也沾染了点邪气?见哪哪诡异?

陆折决定用体力劳动惩罚自己胡思乱想。

这楼虽然看起来破旧,但房间内部母亲在世的时候装修过,大件家具也用白布遮着。只是陆折铁了心要好好干一场,所以他把道袍一脱,开始收拾。

直直天黑才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杂物间,原本想找点抹布来把地板再手动擦一遍,结果看到了一个吉他盒子。

他定定看了两眼,伸手把吉他拿了出来。

好久未弹,也没生熟,毕竟曾经以为这是他的命,可以为之奋斗一生,直到……

轻轻拨动琴弦,叮叮咚咚,像……琴音叮咚,像妙莲崖后山崖壁上滴落的山泉水。

陆折一脸羞愤地放下琴,从冰箱里拿出刚才冻的冰水一口灌下去。

挂在衣架上的道袍口袋里,红心崽摸了摸眉心的花瓣胎记,“粑粑,好像在想念一个人……但又不肯承认。”

陆折喝完了冰水,从旁边拎起道袍,往洗衣机里一丢,又去卫生间找洗衣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