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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除了固定班底,嘉宾也确定了,有你喜欢的Tomas。”袁瑞这才有点高兴了。李玲玲又说:“你男朋友来拿走娃娃了,跟你说了吧?”袁瑞道:“说了,他还夸你漂亮呢。”李玲玲笑道:“真的吗?他倒是真挺帅的,人也有意思,看见你那十来个娃娃在仓库里落灰,心疼的不得了,跟我说他能不能都拿回家,我跟他说公司年会要用这些娃娃抽奖,他才只抱了那一个走。”袁瑞:“……”李玲玲感慨道:“长得帅,人不错,对你还真心,你可得看好他啊。”袁瑞自豪的答应道:“一定看好!”他太开心了,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好男朋友!特别特别好!他男朋友却不怎么开心。郑绍阳的女儿满月了,他也回公司来上班,发现便宜弟弟的设计图居然通过了不少,有一个系列甚至已经打了模,自然很不爽,开会的时候明里暗里把这阵子管事儿的部下训了一通。郑秋阳就那么听着,也没说什么,怎么说呢,他一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准备参加设计大赛,可是状态一直不太好,半个多月也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便想用过去那些被郑绍阳否掉的设计来参赛,助手却悄悄告诉他,那些设计虽然被否了,但是都存在公司设计库里,版权归云昌珠宝所有,不能拿去参加比赛。袁瑞一直对他超有信心,每天都会鼓励他,就连拍戏的间隙里都会发消息说加油加油。他却完全找不到状态。设计本来就是个需要想象力的东西,灵感往往瞬间乍现,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有。压力使他的状态更差,对着空白的图纸,一笔都画不下去。周末,他妈来看他,见他满脸胡茬搂着个袁瑞娃娃,错愕道:“傻儿子,姓袁这小妖精给你下药了吧?你这是得了相思病啊?”第五十章、出柜郑秋阳不愿意对他妈说他想参加设计大赛的事,默认了是在害相思病,抱着娃娃放回卧室里,然后出来说:“您怎么来也不先打个电话?我下班就直接去接您了。”郑妈道:“我在附近做美容,顺路过来的。”郑秋阳看看她的脸,竖着拇指说:“漂亮,一个褶儿都没有,说您十八也有人信。”郑妈自然高兴,却还是嗔道:“不学好,油嘴滑舌。”她来时买了些菜,想给儿子做饭,进厨房看了看,问:“你这阵子就没开火吧?”郑秋阳扒拉着她带来的袋子看,高声答道:“您还指望您儿子会做饭呢?他可就会煮个方便面。”郑妈系好围裙,又说:“你说你非要找个明星,忙成这样,哪能照顾好你?”郑秋阳道:“我就是没跟明星好,也不能光等着人家照顾我啊,妈,我这么大人了,饿不死。”郑妈翻着厨房里把调料找出来,发现柜子里和灶台上都收拾得很干净,井井有条,该在哪儿放着的东西都归置得很好。但她才不想夸姓袁的小妖精,看了看也没说话。吃完饭,郑秋阳送她回了家,赶巧在楼下碰见他爸。他爸说:“我看家里黑着灯,以为你又出去打麻将了,这么冷还乱跑。”郑妈很高兴看到他,道:“你也没说你今天来啊。”两人倒是感情不错,站在一起还很有夫妻相。今儿晚上播最后一集,郑秋阳急着回去看,说:“那我就不上去了,走了啊。”他要回车上,他爸不高兴的叫住他:“着什么急?好几个月都见不着你一面,见了就急着走。”郑妈拉着他说:“就是,上去坐坐,跟你爸说说话。”她悄悄掐着郑秋阳的胳膊一下,暗示他跟他爸多亲近亲近。郑秋阳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抓紧时间发了条消息给袁瑞,说他在他妈这儿,晚些时候再联系。袁瑞没有回,应该还在拍戏。上了楼,郑妈问:“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做点可口儿的?”郑爸道:“吃过了,就是这两天嗓子不舒服,给我煮个蜂蜜梨水吧。”郑妈笑着去了。郑秋阳坐在旁边,一声也不吭。他小的时候,他爸每次来都跟做贼一样,半夜里偷偷摸摸来,一大早又偷偷摸摸走,年幼的他还以为神出鬼没的爸爸是凌凌漆的同事。每隔十天半个月,还总有个阿姨会突然来家里,和他妈像两个疯子一样厮打在一起。再后来,这阿姨还会带一个比他大一点的小男孩,他们那时候都不懂事,两个大人连撕带咬,他们就揪着对方的衣领也打成一团。等他渐渐长大了,从同学和邻居的指指点点里,才知道他爸不是凌凌漆,而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的爸爸,他妈是小三,他是小三的儿子。那时候他九岁,哭着求他妈带他走,不要再过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生活,他妈却哭得比他还惨,说已经回不了头了。他想过离家出走,小学毕业的时候从他妈的钱包里拿了几百块钱,买了张去深圳的火车票,听着绿皮火车广播里唱了一路“我们讲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咣当咣当了三十多个小时,下了火车又不知该去哪里,站在深圳的火车站门前茫然四顾。那时候正赶上严打拐卖儿童犯罪,各地警方效率奇高,他踏上深圳的土地不到三个小时,就又被铁警送回了北京。他妈找他快找疯了,哭得双眼通红,一看到他就连扇了他十几个耳光,扇完又抱着他哭。他现在想不起当时自己是什么样子,连是哭了还没哭都忘了,只记得那天围在身边的一大群人里,没有他爸爸。后来他上初中、高中、大学,再到留学,被人问起家里,他都说他没有爸爸,反正户口本上,本来就没有。他妈死要面子,是因为这一辈子都被人看不起,不但外人看不起她,就连她的亲兄妹也看不起她,郑秋阳有一个舅舅、一个姨妈,和他们母子从来没有来往,连他姥姥去世,都没有人通知他妈,知道的时候老人已经入土半个多月。他妈带着当时上高中的他,母子俩披麻戴孝,在空荡荡的墓园里跪着烧纸,他妈那天哭得几乎晕过去,却也只惊起了松柏丛里的寒鸦。他管不了他妈,也劝不了,渐渐的也不再劝了,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他这个儿子却不能。她很爱他爸,为了爱情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他也只好顺着她。郑爸问:“最近工作还顺利吗?”郑秋阳道:“挺好的。”郑爸道:“你大哥刚做了爸爸,家里事情多,在公司你能帮他做的就多帮一点,毕竟是亲兄弟,比外人强。”郑秋阳“嗯”了一声。郑爸又说:“他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