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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虽然两者都是带把的,但其实是“男”和“女”一样的存在。而他不幸的被归为了“雌性”。自己是“雌性”?森椮不太懂,一开始不愿承认,但久了以后稀里糊涂的就认了。既然大家都信誓旦旦的说他是,那应该……就是了吧?反正他不跟这里的人好,雌不雌的也就无所谓了。他是要娶媳妇的!不过要怎么回原来的世界,森椮一点头绪都没有,在他焦躁烦恼的同时,三个弟妹已经长大这点让他安心不少,至少不用担心父母没人赡养了。都怪自己太笨了,如果他有爱因斯坦那样的脑子,估计早回去了。毫无办法的森椮最终把气撒在了自己头上,懊恼的用脑袋撞了好多次墙。算了,先好好过日子吧,攒一点这里的珍珠,如果以后能回地球就拿去卖钱娶媳妇。头脑简单的人就是如此,不会烦恼太久。就像现在,屋主突然回来了,没了地方住的森椮也只是想着呆会去哪里凑合一晚。森椮的东西有点多,毕竟在这住了一年多了,他没有行李箱,于是拿了床单一包一扎再往背上一扔,大大圆圆的一坨行李让他看着像个扛着大麻袋的圣诞老人。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行李出了卧室,森椮便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斜靠在墙上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轻佻而又慵懒。超帅。森椮盯着他的脸眨了几下眼睛,觉得这个男人的脸好似会发光。而对于耀眼的人,森椮一般是绕道走的,因为有那么点儿自卑的情绪,还因为曾经被光鲜亮丽的城里人嫌弃过。就因为森椮捡垃圾的时候他的小三轮不小心蹭到了一辆轿车,刮花了那么一丁点儿,对方没让他赔,但吐了他一口唾沫,而森椮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经常这么着背东西”桑德斯问道,他从对方的熟练的动作和姿态中看了出来。那么大一包行李,桑德斯真怕他被压坏了。“啊。”森椮应了一声,看到桌上摆放着香喷喷的烤鸡和一盘生菜,已经感到饥饿的他不由咽了咽唾沫。这野山鸡是艾克送给他的,森椮不喜欢那个狼人,因为他亲了他的嘴儿,还想脱掉他的裤子把他当姑娘使,这让森椮非常愤怒,至今无法原谅他。当时那个被拒绝了的兽人吱吱呀呀的跟他说了一堆话,后来森椮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们是伴侣!”什么???伴侣???他啥都不懂,就想到了超市里卖的咖啡伴侣。“我赢得了你!”那兽人又说。啥???你说啥???森椮觉得莫名其妙,也觉得不可理喻,他被带着去看了一场比赛,一群兽人在他面前狠狠打了一架,完了他就成了那个赢家的“伴侣”,这算什么事儿啊?不过生气归生气,讨厌归讨厌,浪费食物这种遭天谴的事森椮是不会做的,虽然他拒绝收下那狼人狩猎来的食物,但那家伙总是固执的把食物放在门口,宁愿腐烂生苍蝇了都不拿回去,让森椮看的心疼死了,就只能拿来吃了。就像今天,森椮也“被迫无奈”的接受了对方送过来的鸡。桑德斯看森椮在那儿咽口水便知道他饿了,于是走到他的身边,体贴的为他卸下背上的沉重包袱。“坐下来吃吧。”桑德斯说道,一根指头勾着包袱的系带处颠了颠,约五十多公斤。对雌性来说不是一个能轻松背着走的重量。桑德斯看向了森椮的背,微微驮着,他忽然明白原因了。真可怜。桑德斯如此想着,走到森椮的对面坐下了,那双暗金色的深邃眼眸直直看着他,带着怜悯。森椮被他看得忐忑起来,这么被人直直盯着感觉很怪异,他于是拘谨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些生菜放到自己碗里,埋头“咔嚓咔嚓”的吃起来,选择忽视对方的注视。森椮吃的很大口,速度也快,有点儿粗鲁。桑德斯看他只在那儿吃菜,于是主动伸手把那最肥嫩的两个鸡腿撕了下来,并放到了对方的碗里。森椮背脊一僵,看着那双修长却充满力量的大手在他眼跟前晃动,等那双手缩回了,他才慢慢放松下来。面对兽人,还是一个陌生人,森椮心里紧张。“多吃点。”桑德斯柔声说道。森椮低着脑袋点了几下,张嘴咬上碗里的鸡腿。鸡rou烤的非常好,外酥里嫩,油而不腻,尤其是皮,带着点儿脆,咬着带劲。好吃。森椮又放松了几分。桑德斯不怎么吃,几乎都在看对方,等森椮把两个鸡腿都吃进肚子里,他才开口说道:“我让……”一时想不起那个狼人的名字,桑德斯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让你伴侣回去收拾屋子了,他等下就会来接你。”森椮顿时变了脸色,香喷喷的饭菜瞬间索然无味。“我……他……不是伴侣。”森椮皱眉说道,焦急的指手画脚:“我不做他伴侣!不做!”“为什么不呢?”桑德斯懒懒的用手撑着下巴,看似随意实际认真的说道:“你需要人照顾。”森椮握紧了手中的叉子,激动和愤怒让他涨红了脸,本身他就生的黑,这一下脸就成了猪肝色了。森椮什么话都没说,虽然他心里很气。每个人都说这样的话,“他是你伴侣”、“你需要人照顾”、“你是雌性”……这里的雌性难道全是残疾人吗?!“我!没本事!”森椮猛地站了起来,虽然说话结结巴巴的,语言很不流畅,但声音极大,像为了证明什么:“但!照顾自己!可以!”森椮说完捡起一旁的沉重包袱,往下微微一蹲,提了一口气十分利索的背了起来,然后弓着背低着脑袋倔着脸,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这里不呆了!也不想跟这人说话!讨厌!桑德斯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而自知惹他不痛快的他连忙站了起来,“我送你!”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狼人的家在哪里。“不用!”森椮背着行囊,一步一个沉重的步伐,下了那个螺旋状的楼梯。此时外头正值黄昏时刻,飓风已经消停了,覆盖着草皮的地面湿漉漉的,森椮一不小心脚滑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身体,只不过那张黝黑的脸还是泛出了红潮,乌溜溜的眼睛飞快的往桑德斯的方向瞥了一眼,觉得自己丢脸了。桑德斯站在台阶上给他道歉:“我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但不管怎样,请让我送你去你伴侣的家,你一个人……”“我一个人很好!”森椮硬气的冲他嚷嚷,然后背着大大的一坨行囊小步跑着走了。背着五十多公斤的东西也真亏他能跑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