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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是高大如愿树……“您能满足每个人的愿望,对堕落的灵魂满怀怜悯,解救我在最黑暗的愚昧之中……“何时能让我托庇在您的莲花足之下?我尊敬的导师……我…珍爱的人……”……达沙听见一阵空灵的歌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他被这阵有魔力般的天籁而吸引。是一个女子的歌声,就如漂浮在空中的柔云一般,一直延续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好像从未听过这样被缥缈的云雾萦绕着的歌声,就像在诉说一段陌生的、神谕的传说,达沙慢慢爬起身。是飞天吗?那个近日来他殿里当侍女的女子,将窗帘撩开一条缝,恍然看见院子里伫立着她的背影。果真如此……飞天平时有些胆怯,但却是个勤劳善良的女孩。也许他们都是差不多性子的人,很快就相处融洽又亲近整理了一下睡袍,达沙走进院子里轻唤道:“飞天,你在唱什么呢?”“浮楼殿下。”歌声戛然而止,消散在空气中,飞天回过头,点头微笑,“飞天自小在庙堂长大,这是jiejie教给我唱的歌。”她看见达沙,就不自觉的一直低着头,带着羞怯的笑容。“是吗,很好听……”“这首歌代表着人们对真理的信仰,对美好的希望。”飞天握着双手,转身向天空祈祷着,“如果真诚的祈祷,女神一定会听到我的心愿,浮楼殿下,也可以试一试,清晨的日光,是传达心声最好的媒介……”达沙学着她闭着双眼的样子,十指相扣,重复着心中的愿望……他们一同站在流光倾斜的庭院里,做着只有自己才知晓的祈祷仪式。暖光洒在他的脸上,果真如飞天所言,早晨一定是天神们最温柔的时刻了。希望早日能够回到加罗尔,过上安静平凡的生活。等等……这是,他的心愿吗?达沙忽然犹豫了。露出不安的表情,达沙解开祈祷的双手,“飞天,下次再唱歌给我听吧……”希望多留在这里一阵子……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可是——这才是,这才是他的心愿啊………………一处阴暗潮湿的密室。桌上摆设着各色的琉璃瓶,似乎在研制着各式各样的秘药。散乱着头发的飞天俯跪在男子的跟前,紧紧握着那人拖尾的衣角。“真的要这么做吗?大人……”男子只是冷眼看着她求饶的姿态,再冷漠的踢开她的双手。飞天胆怯的往墙边瑟缩了一下,强忍着哭声,“为什么,要这样做?”高高在上的那位“大人”仰着头,得意的笑起来——他对着墙上的图腾张开双臂,“只有神之子的血液,才能拯救你的jiejie,你忘了,是谁把你抚养长大?”飞天没说一句话,捧着脸摇头,“是jiejie抚养飞天长大的,可是……大人,飞天,不想这么做……即使是为了jiejie,飞天也不愿意,伤害任何人……”“……那你愿意眼睁睁看着你的jiejie死去?”他触动着飞天内心深处最为重要的亲情,却说着冰冷残酷的话语。男子起步离开。黑暗中,只剩下飞天嘤嘤的哭声。……达沙又来诃罗的寝宫做客了,他们最近一直频繁的来往着,每天一起吃午餐与晚餐,也一起看书,散步。诃罗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只是常常牵住他的手而已。他发现,他越来越舍不得这个极乐世界一般的宫殿了。他却许下了早日回乡的心愿,无论如何,在他离开之前,能够多留下一些回忆就好。达沙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淡淡的笑容。“诃罗,那个叫飞天的侍女,她很聪明,也很勤快,你上次真的错怪她了,她一定是不小心的。一会她想向你道歉呢……”今日,飞天请求一定要来诃罗殿下这里认真的道歉,达沙便带着她一同来了,上一次她破坏了诃罗殿下的书,没有受到处罚已经是万幸,这一次一定要亲自来请罪。不过她在后殿等着过一会再出来,桌上正是她蒸好的茶,达沙已经喝了一杯。诃罗翻动书页,“是吗,既然你不责怪她,那我也不会追究的。”达沙安静的坐着看他读书,不由自主的托起腮,支撑着沉重的脑袋。“我今天有点头晕,不知道为什么……”从方才起就昏昏欲睡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强烈。“你不舒服?”诃罗蹙眉抬眼,紧而来到他身边,“浮楼?”午饭时间都不到,不应该会困,难道病了?他轻抚达沙的前额,并不发热,但整个人却失去了重心一般倒在他的怀中。……诃罗的房内。他宽敞柔软的大床上正躺着他那位莫名昏厥的心上人。那迦与莲加也闻讯而来,在一边远观情况。莲加更是焦急得紧握双手。几位医师接连诊断,生怕稍有误诊,都一定会让此刻怒火中烧的诃罗殿下严惩他们,医师们都紧张得冒着冷汗。床前的一位医师不断揉捏着病人的太阳xue,让侍女垫高枕头,慢慢喂他服用着汤药。揉了揉眉心,医师吸了一口气,作出诊断,“殿下,浮楼王子可能中了一点睡眠剂毒素,在下已经帮他服用过清洗内脏的药品了,应该无大碍,修养几天就会醒来的。”——浮楼王子睡的很安静,看上去并不痛苦,恬静的闭着眼,发出均匀微弱的呼吸。然而他已经晕倒了半日,怎么也无法唤醒。听闻这个答案,诃罗斜眼凛冽的扫过了房间边上跪成一排的下人,俨然罪魁祸首就在他们之中,近期来过二人寝宫侍奉过的,都被找来逐一排查了,可惜无人知道下毒的事,更不知道毒源的出处,所以没人站出来吭声。“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诃罗伏在床前,端详着浮楼宁静的神情。医师退居其后,收拾起药箱。“……应该如此。不过此人下毒不深,因此暂无大碍……若是用量加大,则会导致四肢无力,长期昏迷,最后瘫软成一个废人。”诃罗的脸色随着医师的解释变得铁青,又咬了咬牙,咽下怒气。难道,他该庆幸此人下毒不够狠吗——不管他本意如何,确是将浮楼害得昏迷至此。即使是一点点的毒剂,也不能就此善罢甘休。之后,只有达沙一人在房内静养。走出房间,莲加依然在唉声叹气。为了将事情查清,被唤来的婢女都留在寝宫外不能离开。看着她们挨个走过,诃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好像有一个婢女不在?”诃罗想起了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