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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给包起来了!”“我要的簪子呢?”……事情原委是这样的,老太太自初见后就就对沈鲤印象极好,让他有空就过来说话解闷,或许只是客气话,不料沈鲤当了真。除非出差,不然必定每日清早前来问安,不消一月,就与沈母及其近身丫头熟络。一次,翠袖随口拜托沈鲤出门捎一盒胭脂,两日后沈鲤竟亲自送过来了,且胭脂成色、质感均不错。至此,沈代购名气传开,越来越多丫鬟找上沈鲤,与沈鲤交好,丫头口中的‘鲤公子’也就变成了‘鲤哥儿’。七七八八分派完毕,沈鲤才得以脱身进入室内。刚好赶上翠袖服侍老太太用早饭,沈鲤远远就喊了一声‘老祖母’,到跟前单膝下跪请安,老祖母托起沈鲤手臂,道:“乖孩子,快坐。”沈鲤每回都来得早,请安的时候老太太往往正在用餐,沈母心疼沈鲤苦心,劝了几回‘再吃些吧’,得到的回复都是已经吃饱了,几次之后才省去这份客气。而沈鲤也非干站着,接过翠袖手中的活计,服侍起沈母。此时的沈鲤一边给沈母剥着虾壳,一边悄悄给翠袖使了个眼色,翠袖会意,找了个托词便出房找红巾拿胭脂水粉去了。沈母静默着进食,漱口擦嘴完毕,才打量起沈鲤。只见年轻人今日一袭丝白锦袍,以金丝封边,优雅中透着贵气,乌发全往后梳成一个髻,玉簪穿过,平添几分英武,可眼底一团黑晕还是暴露了疲惫,便道:“越儿工作起来就拼命,你别总顺着他,累了向他告个假,歇息歇息。”沈鲤道:“老祖母放心,一两次而已。沈爷体谅下人,不会亏待我们的。”老人点点头,又道:“今儿似乎来得比往日要早。”沈鲤给老太太斟上茶,道:“中午就要动身跟沈爷去扬州,所以早早就起来了,先过来给老祖母您请个安,再回房收拾。”一句话让沈老太太听得眉开眼笑:“你总是这么有心!这回出去多少天?”“算上来回脚程,估计一周吧。”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一阵喧嚷,帘栊被挑起,红巾翠袖一前一后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玩意,问沈鲤道:“鲤哥儿,你带的这什么九连环太费脑筋,我和翠袖还有老太太合力都没能解开。”沈老太太接过九连环,摆弄起来,对沈鲤笑道:“虽然不能解开,但着实打发时间,我只解了几个,就觉得有规律在里面。”沈鲤答道:“老祖母厉害,这个确实有规律,带过来的时候我在包裹里放的那张纸,就是提示。”老人家吩咐红巾道:“快去取来。”不一会儿,红巾取过纸张,翠袖也围过来,四人头挨着头,一起看沈鲤解了几步,沈母童心大起,从沈鲤手中接过,尝试着摆弄几下,就爱不释手了。沈越进屋,看到的就是自家奶奶跟小辈们围在一起不亦乐乎的场面。“什么这么好玩呢?”闻声,众人纷纷往门口望去,红巾跟翠袖赶忙散开,沈鲤也起身让出座位,老祖母又解开一环,才抬头看向沈越,道:“你小时候也玩过,不是稀奇东西。过来是叫鲤哥儿回去干活么?”沈越道:“哪有,是来给老祖母请安的。”沈鲤:“这倒提醒我了,今天要出远门,我先回去收拾行李。老祖母,回来再看您。”老人家总算放下手中活计,拉着沈鲤道:“记住我的话,别太累着自己。”沈鲤点点头,才退出内室。回到水无月,引章已经在打点着沈鲤外出的包袱,而工作文件沈鲤向来亲力亲为,亲自到案上收拾,其中一张通行批示格外重要,沈鲤将其放置一边,整理好其他文件,才将批示拿回,发现竟挪不动,抬眼,一根手指按压其上。来人一定不知道,虽然极少近身接触,但沈鲤却牢牢记住了这双手的样子。所以,沈鲤不必抬头,就脱口而出:“爷?”作为一家之长,而立之年的沈越竟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沈鲤也百思不得其解,只静静等他发话。“嫌日子还不够累是吗?”?“怎么了……爷?”、“昨晚睡了几个时辰?”沈鲤着实不知沈越这唱的哪出,但沈鲤清楚,主子生气的时候,说啥都是错,便小心翼翼站起来准备挨骂。恰好引章端茶水进屋,就听得沈越一声呵斥:“谁要你装乖,坐下!”、引章自知不妙,悄声沏了茶,蹑手蹑脚送到案上,正要退出,沈越忽然问道:“昨晚他几时睡的。”“鲤公子他……我三更起来……还见鲤公子在处理公文……”接着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引章见沈越紧紧盯着沈鲤,应该没自己什么事,赶紧悄悄撤离。人出去了,沈越才道:“带你回来是做什么的?”“帮沈爷干活……是不是昨晚的税账有差错?”沈鲤怯怯问道。恰恰相反!沈鲤走后,沈越翻看账目,choucha几条均无任何差错,字迹清秀,就连圈点也都赏心悦目。熬夜做账还有这种水准,沈鲤一片苦心孤诣难道看不出来?可沈越气的也正是这个!看沈鲤连头也不敢抬恨不得缩成一团,沈越无名之火消了些许,口气稍微平缓,道:“来了府里,就是要你替我分担,做好这些,就已经没法挑你毛病了。你何苦累着自己去讨好别人?老祖母也就算了,连那群丫头,你也去巴结。”其实,扪心自问,不想沈鲤累是一方面,但更自私的想法,是沈越不想看到,沈鲤围着自己以外的人转。这一点,沈越不但不可能说出口,就连承认,他都不愿意。这种奇怪的占有欲,怎么会是自己的想法?不料沈鲤听到这一句,让人扎了一刀似的,跳起来辩解:“我没有巴结,沈爷,我……我对天发誓,我对沈家,绝没有半分异心。!”沈鲤知道,沈越性子多疑,看自己短期内在沈府就交情遍布,难免联想到先前的秦爷。饶是沈鲤过去巧舌如簧,此刻却找不到可以证明清白的字眼,慌不择路竟说出发誓这种可笑的保证。“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大清早怎么绊上嘴了?”一声清亮女音中断了沈越的解释,沈摇情来了。沈疏桐没感到室内气氛紧张,从姑姑身后窜出,掠过父亲,径直冲上来抱住沈鲤大腿,闹道:“鲤哥哥,昨天有没有给我带糖果?我要糖吃。”沈鲤收敛了神情,从抽屉里抓出几颗糖果,剥开一颗给孩子,剩下的装进了孩子口袋。有糖就是娘,沈疏桐攀上沈鲤脖子,沈鲤起身时便将她抱在怀里。沈摇情对沈越道:“鲤哥儿哪点做得不好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夸人家,只有你这儿是训斥。就算人家有错,好言好语说清楚不行吗?”沈越也不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