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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都能碰见覃总出品的一手八卦,可不就是巧得很。”“我跟温然在开玩笑呢,”覃淮立刻换了张笑脸说,“误会一场,误会一场。”纪承安慢里斯条地洗了手,说:“误会什么呀,覃总刚刚不是说的挺有头有尾的么。”覃淮一愣,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业务合作更是经常发生,闹僵对双方都没好处,他以为纪承安会顺着他的意思当做无事发生,没想到纪承安这么不给面子。他敛起笑容:“纪总,你这样说这样就没意思了啊。”纪承安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地抽纸巾擦手:“我有没有意思不要紧,这温然他家男人是什么意思,才是重点,是吧,明川。”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温然闻言一愣,猛地往门口看去,果然看到沈明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听了多久。沈明川不可能这么巧来洗手间,大概是纪承安在洗手间里头的时候,就已经给沈明川发了信息通风报信。这一桌麻将,齐了啊。第16章恶犬覃淮脸色一时间有点精彩。他只是随口损了几句温然而已,怎么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没完没了了。这个时候不能怯场输了气势,在这公众场合他们也没法打人,覃淮不见得怕他们,他摆上笑容,说:“哟,沈总也来了,挺巧的啊,上个洗手间还能熟人连连看,真是缘分啊。”“不巧,”覃淮不怕沈明川,沈明川也不需要跟他维持什么表面友好关系,淡漠地说,“我听说有恶犬在咬我爱人,过来看看。”覃淮脸上终于挂不住了:“沈总话不要说得太过分。”沈明川反唇相讥:“不及覃总。”边说着,沈明川走到温然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温然摇了摇头:“还好,就是有点难受。”——不是温然装得难受,是真的难受,他天生嗅觉敏感,孕期尤为明显。这高级饭店的洗手间虽没什么味道,可覃总、纪承安和沈明川应该都喝了酒,还有人抽了烟,烟酒味混合在一起实在不好闻,他一阵阵反胃。“那我们出去。”“嗯。”沈明川看了眼纪承安,纪承安冲他点了点头,表示交给他。覃淮被沈明川不留情面地怼了两句,一时间下不来台,这会儿见他们急着要走,眼神动了动,复又挂上笑容。“沈总先等一下,刚刚是我不对,冒犯温先生了,不如这样,三位赏个脸,去我那里喝一杯,就当做给温先生赔罪,好不好啦?”“道歉接受,喝酒就不用了,”纪承安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万一你在酒里下毒怎么办?”“纪总说笑了,怎么说我和温然也是旧识,在碰到沈先生之前,温然跟我们可是老熟人啊,后来也不知道温然跟沈总好上了,多有对不起温然的地方,还要感谢沈总大方不计较。”覃淮这番话说得很内涵。他在圈内睡小明星都快睡成一块招牌了,和他熟的人,还是温然这种漂亮的人,人家听到他这话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他睡过温然。沈明川并没有被激怒,只是冷冷地说:“被狗咬了,自然没有咬回来的道理。”“你!”覃淮被这话激得两眼冒火,和沈明川对峙片刻,突然又笑道,“沈总真不愧是大人物,心胸也比常人雍容大方,覃某实在是佩服之至,既然三位不赏光,那我就先回去了,失陪。”说完,满脸笑容地走了,纪承安骂了句脏话:“真不是东西。”“跳梁小丑而已,”沈明川不甚在意地说,根本不把这种自我高/潮的人放在眼里,“我们也出去吧。”温然被覃淮最后的话气得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覃淮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说他上位不正:“你刚刚要不拦着我,我已经冲上去扇他了。”沈明川安抚他说:“这种人没必要跟他置气,直接找个机会敲闷棍打死就成了。”纪承安也说:“放心吧啊,这口恶气迟早给你出的,这覃淮是出了名的恶心人,以后你见了他别跟他搭话,占点口头便宜的小人而已。”说着,他自己都笑了:“怎么有种小学生吵架输了的感觉,还是三个输给一个,有点丢人啊明川。”沈明川除了跟熟人唠嗑,向来不爱占口头上的便宜,他不是那种气盛好强的小年轻,别人说两句不是就觉得没面子要炸毛,多年在上位的磨练早把他那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少爷脾性磨平了。他有的是手段,让那人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温然身体不适,纪承安先回他们的场子去了,沈明川则把温然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雅间,让他休息一会,温然给徐庄庄发了消息说碰到了熟人,过会儿再过去,省得他们担心。发完消息后,沈明川已经让服务员送了杯柠檬水过来,递给温然。“谢谢。”温然接过水,喝了一口,柠檬水里放了蜂蜜,酸酸甜甜的很解腻,温然喝了两口感觉那反胃的感觉下去了不少。覃淮那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多见他第二次了。整一个噩梦般的存在,他真怀疑如果后来没有碰到沈明川,覃淮是不是真的会搞死他。幸好没有这个如果,温然看了眼沈明川,这个男人,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比起那个死胖子,给沈明川生10个孩子也还是赚啊。“我让人送你回去?”沈明川对上他的目光,淡淡地挪开了,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温然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卧槽,沈明川不会是信了覃淮那人的鬼话,真觉得他曾经是个为了红出卖自己,靠潜规则上位的人吧。温然心里还挺介意沈明川这样误会他的,要不要解释一下?“我朋友他们还在等我。”温然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解释说,“我没有用身体换过资源,也没给你戴过绿帽子。”沈明川点头:“嗯。”这个嗯字让温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比起他的气愤,沈明川更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更对于他过去是个怎么样的人不关心。这个认知让他没来由的难受,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作死地问:“你一点都不介意我是不是真的和别的男人有关系吗?”这个问题明显越界了,沈明川被问得愣了一下,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措辞回答。其实是很介意的,且不论他对温然有没有感觉,男人独有的占有欲,就是不喜欢自己界限范围的人被外人觊觎。但他们婚前的第一条约定,就是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包括性/生活,所以他没有立场介意。温然也立刻就后悔自己这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