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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觉得两位女子不应当如此,那……换做是两个男人呢?景安的思绪一时间飘远了,心头仿佛压了块石头,哽得慌。谢木佑却是想到了当初收到求助时,那时的族长并不是曲菡倾。新族长跟他说的是……前族长身亡。他一直蕴养在身边的翠鸟精魄据说就是那位身亡族长的伴生翠鸟。翠羽和雀氏之所以是异族,便是他们血脉中天然有翠鸟和孔雀的天性。而每一位族长一生都有一只伴生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伴生鸟能够与她们同生共死。“咳。”景安见他走神,不满地清清嗓子。谢七看向他,刚想问他怎么了?身边的大肥鸟急促地叫了一声。他们面前的场景又变幻了,不再是卿卿我我你情我浓,甚至能看到两位女子都成熟了不少。“好啊,好啊……好好好!”已经蓄起胡子的皇帝一挥手摔碎了手边的砚台。“你现在还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好姐妹。”皇帝的脸憋得青紫,“我放你出宫,你滚回西南,此生不得再见俪妃。”“不。”白栩直视皇帝,凌云发髻显得她比皇上还多了几分气势,“早在入宫前,我就已经说过我和菡倾只愿为臣,不愿为妾。”“你……”皇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是他勉强的没错,可这么多年他占到了半分便宜?却被两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本就无意于白栩,召她入宫无非是因为他想立曲菡倾为妃,别看这是两个异族,却因为地理位置敏感,一个地处西南,一个地处最为富庶的江南,哪一个乱了,都会让他头疼不已。所以为了权衡朝堂他不得召难以cao控的白栩同时入宫为妃。“白栩,你莫不是在逼朕?”皇帝扶着案台喘着粗气,“朕可以即刻发兵踏平雀氏!”“陛下。”不知道何时立在门口的曲菡倾提着宫裙进入御书房,“陛下,白栩因我受累,但臣确实无意于陛下后宫。若陛下愿放菡倾离宫,翠羽一族愿朝贡翻倍尽奉于陛下。”却不料这一番话更让皇帝妒火中烧,他指着曲菡倾:“你□□后宫,欺辱于朕,莫非朕还比不得一个女子?”他初纳妃屡次想临幸俪妃却被白栩制止,白栩说曲菡倾吃软不吃硬,若陛下有意那便缓上一缓。他更是配合白栩,一时之间后宫技俩都向白栩施展。皇上还自诩为情圣,醉酒时喃喃道:“俪妃啊俪妃,朕顺了你的意又护住了你,可你怎么就是不多看朕一眼。”但有一次,他作势又要去白栩的院落时无意中觑见了曲菡倾眼中一闪而过的妒意,那时他还赞叹过白栩果然足够了解曲菡倾。再后来他身子弱了,也就没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现在一想,曲菡倾怕是根本不是吃白栩的醋,而是在嫉妒他吧?“好!好!好!”皇帝挥手,“来人,发兵踏平翠羽一族。”他自嘲地看着自己因为病而枯槁的手:“朝贡?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本就是朕的天下。”暗卫快速地领旨离去。门外的侍卫却应声倒地,皇帝眯着浑浊的眼球打量着一身杏黄的来人:“太子,这是等不及了?”白栩秀眉轻蹙:“殿下,翠羽一族的安危……”“孤答应了,必会做到。德妃俪妃二位娘娘的帮助,孤没齿难忘。”之后便是逼宫,宫殿外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殿内太子在细数皇帝的昏庸和他对母后的薄情。谢木佑也很吃惊,他以为翠羽灭族是因为皇帝,可此时显然是白栩和曲菡倾算计了皇帝。那翠羽究竟是为何灭族,白栩、曲菡倾又究竟因何而死?第十章地宫【白曲墓,生与死】再一幕,竟然是二人在逃命的场景。“你别跟着我,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走。”说话的是白栩,此刻她的脸色惨白,肩膀绑着绷带,绑带上隐约透着血色,俨然是肩膀上中了一箭。曲菡倾从后面追了上来,拉着白栩在树林里奔跑,她体力不如白栩,此时已经跑得上起不接下气,就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白栩知晓人心难测,却没想到她们斗智斗勇和皇帝周旋,拉拔扶持了式微的太子,却没想到在白栩交出族长之位时,上一秒还毕恭毕敬的族人,下一秒就变成了敌人。铺天盖地的箭阵,白栩差点死在箭下。闻讯赶来的曲菡倾用歌声迷惑了放箭的众人,但也不过只迷惑了几秒钟,只够白栩逃出箭阵。而此刻她们正在躲避雀氏族人的追杀。曲菡倾让翠鸟给新帝报信,但她们能不能挨到救兵到来?其实两人心底早就有了答案。雀氏的战斗力虽弱,可寻常的士兵又怎么能够在密林中抵抗雀氏刻意为之的蛊惑呢?“菡倾……”白栩突然拉着她停住了脚步,露出了一丝惨笑。“白栩!”曲菡倾凶巴巴地瞪着她,眼底却是通红的。她们都知道面对的是什么,却谁都不愿意戳破真相。“孔雀阵,头为箭阵,腹为迷阵,尾为花阵。头可活,腹可逃,尾……必死。”曲菡倾抽了抽鼻子,这是小时候白栩教她的口诀。“别哭了。”白栩倾身抱住她,“这里的花多好看。”他们正站在一片花田之中,身后是迷雾茫茫的森林,身前是和风摇曳的花海。后有追兵,前方却是必死之地。曲菡倾打了个口哨,一只翠鸟落在了她的肩头,蓝黑色的眼珠盈满了泪,仿佛知道主人处于什么样的险境。曲菡倾把指头放到翠鸟眼前,翠鸟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她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道:“委屈你要跟我一起死了。”翠鸟眨了眨眼睛,落了一滴泪,低头在她指尖上啄了一口,一滴鲜血染红了它的鸟喙。“多喝点。”曲菡倾把一个小纸条绑在它的足上。这些血能保证这只小翠鸟把消息带回族里,她要死了,可不能连累族里。一人一鸟亲昵了一会儿,翠鸟飞了起来,也蹭了蹭白栩的脸。白栩知道,它是在跟自己道别,也是在跟自己的孔雀道别。她的孔雀已经在箭阵里面因为保护自己而身死,她将它的精魄封在玉簪里,以期以后能将她复活,却没想到自己也要命丧于此了。“菡倾。”白栩看向她。曲菡倾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挽着她的手晃了晃,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去逛花田。”她说了很多话,仿佛要把以前不能说的,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你那个时候还说要带我去你建的小花园。”白栩也有些遗憾:“我后来改造了那里,想以后要是没有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时,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