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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安道:“若不是你这位朋友挡住了我的财路,我也不会轻易出此下招。那本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惜,全被你打破了。所以,我损失的东西,只好从你身上找找回来了。”花六童冷哼道:“二哥,还和他多废话什么?”梁靖安笑起来:“不错!我们的确不需要再废话了!不知这次的商品,花公子可出得起价钱?”他指的是花满楼。而花无倦也知道,无论再快的招式,也阻止不了梁靖安放在花满楼肩上的那把剑。这时,屋后走出一个人来。那人影如小塔一般,脚步却十分轻巧,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这个人正是梁南山。忽然一人从侧扑出来,拥住梁南山道,道:“你终于回来了!”梁南山皱眉看着眼前景象,拉开荷姑的手臂,笔直地朝梁靖安走去。梁靖安却冷冷地道:“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梁南山一幅躬身受责的模样:“属下办事不利,半途遇到追踪,很久才摆脱他们。”梁靖安道:“罢了,就算你摆脱了,这边也已找上门来了。”荷姑却是气极,走过来道:“南哥,你为何这样听他的话?莫忘了他不过是你的侄子!”梁南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荷姑又道:“你的人怎么都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梁南山低声道:“不要这样。”荷姑道:“我真想不到,就算当初孩子没了你不愿意原谅我,可是,你怎么会变得这样没气势,听命与他人呢?”梁南山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两个人吵闹不休,梁靖安却衣服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还很享受两人的纷争。梁南山对他躬身行礼:“荷姑长于金铃之乡,不懂规矩,还请公子不要生气。”梁靖安道:“我不生气。”荷姑怒道:“梁靖安,你又是什么人?竟然对自己的叔父颐指气使?哼,我荷姑可不像他那个脓包!”梁靖安忽然眉头一皱,他的手腕突然觉得软弱无力,连剑都握不住。六童长鞭出手,卷向梁靖安的手腕,同时花无倦长剑闪着寒光,也直向梁靖安眉头迫来。荷姑冷笑到:“谁让你不答应我放了南哥?就让你知道厉害!”原来荷姑先把花满楼放在破庙里,就是来和梁靖安谈交易。她让梁靖安放了梁南山自由,她就说出花满楼所在的位置。梁靖安自是不愿,而荷姑哪里晓得那个破庙到处都是梁南山的人?何况花满楼还去找“青衣阎罗”看病!青衣阎罗一看就知道花满楼是易容,立刻派人通知了梁南山,这才有了之后的事。荷姑见梁靖安竟毫不费力地找到花满楼,本以为人算不如天算。但她早就在见到梁靖安时就在他身上下了毒,梁靖安也丝毫没有察觉。此时梁靖安忽然觉得浑身上下有如无数蚂蚁在啃食,痛苦非常,但他仍咬着牙,一声不吭。手腕被六童的鞭子抽出一道鲜红的血痕,长剑掉到了地上。花无倦却被梁南山迎住,梁南山一手招架花无倦,一手推来了梁靖安。荷姑见此,跺了跺脚,却也无可奈何。他见梁靖安坐在地上,咬牙忍着痛苦,就走过去拿话讥讽。但无论她怎么说,梁靖安就是一个求饶都不吐露。荷姑倒是越来越有兴致,正准备加大药量时,却突然听梁靖安道:“我知道你的孩子在哪。”荷姑一怔,却马上又几欲疯狂起来,抓着他道:“我的孩子在哪?”“先给我解药!”“你在骗我?”梁靖安道:“你的孩子,是不是左胸前有一颗红痣?”荷姑呆了,这本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是不是梁南山告诉他的?荷姑正欲问,梁靖安道:“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你愿不愿意赌?”荷姑当然愿意赌。她正欲喂梁靖安吃下解药,却见花开一剑插了进来。荷姑满心烦乱,手中药粉一挥,抓着梁靖安就往后退。花无倦和梁南山战缠斗起来,若论内力,他根本不及梁南山,果然被梁南山几招雷霆之势强迫推开长剑。梁南山向前一跨就要抓起绑着花满楼的铁椅。外面忽然涌进一群人来,各个手里拿着笤帚木棍,大喊道:“是谁要欺负恩公?”这些人,都是梁靖安给予安排生活的人,他们视梁靖安为恩人,即使面对六童的长鞭也毫不退缩。而六童虽然看起来很冷淡,但绝不是一个对普通人横下杀手的人。局面越加混乱,韩夜心和杜乐一人抬着铁椅的一边,使劲把花满楼往外挪。但是流民越来越多,他们根本寸步难行。而花无倦也马上就要挡不住梁南山。这时忽然一只响箭划空而过,屋外传来一阵整齐规律而又急速的脚步声。立刻就有人喊道:“官府的人来了!”三童人如飞鹤,从墙头飞身而下,手中弓箭正对着梁靖安。而人实在太多了!他扔下弓箭,人成一道白影,就向梁靖安追过去。“二叔,快带我走!”身上毒药尚未完全解清的梁靖安喊道。梁南山一听,立刻舍了花无倦,化身成一道黑影,抱住梁靖安就向外跑去。荷姑已经和梁靖安达成了共识,此时竟愿意在二人身后断后。一时间小小的院子里呼和不断,人满为患,除了兵刃相交的声音,空中还飘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不一会,许多人就咳嗽了起来,觉得满喉咙都是虫子在爬。花开和花无倦相望一眼,立刻一人提起一边铁椅就向外冲去。那椅子意外地沉重,加上流民和官兵拥堵在一块,一时间竟寸步难移。不一会,门口那又冒出了浓烟。不知什么人竟点着了房子!花无倦和花开提着铁椅冲出了院子,花无倦又立刻回身进去!不一会韩夜心和杜乐就被他一边一个夹了出来。韩夜心还在不住地咳嗽,就抓着铁椅,问花满楼道:“花满楼,你有没有受伤?”不知为何,花满楼看到韩夜心狼狈的脸,心里竟十分柔软,也有些愉快:“没有。”“那太好了。”韩夜心终于松了口气,在椅子边坐了下来。这场大年初一的大火立刻引来很多街坊邻居,所有人都拿着水桶木盆赶来救火,终于在火势蔓延之前止住。索性本就天降大雪,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