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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莫一晨参加这个聚会。”文化沙龙以前风光无限,谈天说地风花雪月阳春白雪;但现时社会风气浮躁,加之老一辈真正学霸已经退出江湖,新一辈富家子弟能静心向学的不是很多,以至于形式泛滥,内容为零。严初桥看向莫一晨那边,后者居然还带了人过来。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他旁边那年轻人虽然表情平静,但看得出来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搞不好是被逼来的。那莫一晨,真是岂有此理。沈天赐忙着招呼各路世交,三少晃悠到莫一晨他们跟前。“一晨,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三少笑眯眯。“是我怠慢。三少,这位是方臻;方臻,这是陆子衡,陆三少。”“你好。”三少礼貌伸手。“你、你好!”方臻自然听过三少大名,赶紧回握。“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哦,演得不错!”“是吗?谢谢!”方臻大喜过望。“你下一部戏准备拍什么呢?我最近打算投资拍戏,或许可以交流交流。”方臻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还没接拍下一部戏,我想休息一段时间,磨练一下演技再说。下一部戏,总不能辜负三少的夸奖呀。”三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真会说话。好,我拭目以待。”又转向莫一晨,“一晨,你会说法文么?”莫一晨摇摇头,“不会,怎么了?”“没什么,你等会儿就知道了。”三少华丽转身离开。“呼!”方臻呼出气。“我们会不会激怒三少了?”莫一晨事前教了方臻几句万能拒绝语,还交代不能理会陆子衡。“不会。三少虽然爱玩,却是个情商很高的玩家,他明白进退之道。”陆子衡是萧微的金主,俗语说盗亦有道,无论陆子衡刚才的话是逗乐还是认真,他们都不能随便出手。“一晨,抱歉,久等了。”沈天赐在画室转了一圈,该打招呼的都打了,回到莫一晨身边,“主办人这个工作真累呀!”他歪了歪头扁嘴小声抱怨一下,让人心生亲近。莫一晨笑,“那下次别做了,我看着也累。”“正有此意。”沈天赐干脆点头。他看向方臻,“方先生,我的话没有打扰你的兴致吧?”“没有没有。”方臻连忙摇头。“你不必紧张哦,一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哦,这里的芝士鱼子蛋糕很好吃,我给你们拿点过来吧。”沈天赐蹬蹬蹬地走去拿吃的了。“沈先生……真亲切。”方臻注视他的背影说。“是呀,他是很好的人。”莫一晨脸带微笑。三少的“等会儿就知道了”出现,有人敲了敲酒杯,开始以法文大声朗读波德莱尔的,颇有卖弄学问之嫌。沈天赐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他向莫一晨他们道歉,然后一句一句低声给他们翻译。“……他与风儿嬉戏,他与云彩说话/在十字架的路上歌唱与陶醉/在他朝圣的途中,精神跟着他/看见他快乐如林中鸟而流泪……”方臻在旁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着迷了——多好的男人啊……一小段原文过后,周遭名流纷纷开始以法文交谈,好不热烈。严初桥站在人墙外,冷眼看着这莫名的热衷。沈天赐无奈,说到,“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哦,天赐,”有人以法文对沈天赐说,“你是主人家,不能走哦,大家都想知道你在国外的经历呢。”“呃……”“旁边的两位朋友也请加入我们的交谈中吧,请别让主人家难做哦。”说话的宾客笑容满面,却用法文居高临下。莫一晨的身份很多人都知道,大家或许从一开始就怀着恶意期待一个看好戏的机会。众人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方臻即使不明白法文,也知道与他们相关,紧张看着莫一晨。这么多人,为难两个人,有什么意思呢?世人的偏见,不可谓不可怕。“……”严初桥眯了眯眼,迈出一步打算阻止这种无聊把戏;同时沈天赐正欲开口回护他们,莫一晨说话了。“能受到邀请加入大家的谈话中,我们感到非常荣幸;无奈我和同伴感到身体不适,只能先行一步离开,打扰大家的雅兴了。若有下一次机会,我们一定热情相待。抱歉。”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法文,流利、正式、漂亮。说完,他稍稍点了点头,轻轻引着方臻往门口去,并转头看沈天赐,“天赐,能送一送我们么?”沈天赐回神,“大家请继续聊天,我去送送朋友。”三人离场,剩下一堆还不知如何反应的众人。三少在门口笑看莫一晨,“你不是说你不会法文么?”莫一晨以笑回应,“三少,我说的话您也信?”擦肩而过。陆子衡看着他的背影,饶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有趣,真有趣。”他回头,看向严初桥那边。后者接收到三少目光,淡淡说一句,“……不过尔尔。”“今晚真的很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难受了。”候车时,沈天赐愧疚地说。“不关你的事。大家对我们都有偏见。”莫一晨安慰他。“但你法文讲得真好,我居然班门弄斧。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会说呢?”莫一晨轻轻笑,“你翻译诗句时语气很温柔,我喜欢听。”所以不想打断。沈天赐脸热起来,不知如何回话。方臻惊魂甫定,这么听着心里泛起一阵阵酸,直接道,“哦,车来了。”“那再联系吧。”“嗯。”沈天赐连忙点头。车上,方臻偷偷看了一眼莫一晨,无不消极地想,这人今晚带他来,不会存心找丑小鸭衬托他天鹅形象的吧?“……莫哥,你会的东西可真多啊!”笑着赞美。莫一晨摸摸他的头,“技多不压身,趁年轻多学点东西,有备无患。”17.两个星期过去。这天上午,天气说变就变,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沈天赐坐在画架前沉思。今天恰逢莫一晨休假,画室只他一人,安静异常。画纸上是莫一晨的侧脸素描,笔画流畅,光影分明,未上色已有几分以假乱真。但沈天赐觉得画里缺了什么,还远远不是他想要的样子。最后,他长叹一声,起身冲咖啡。就在此时,画室门铃响起。“?”眼下离午饭时间不远,不是访客时间,谁呢?沈天赐开门,却见方臻站在门口,身子湿了大半。“方先生?你怎么来了?”沈天赐惊讶。方臻苦笑,正想说话却打了一个喷嚏。“赶紧进来吧!”方臻坐下,沈天赐将冲好的咖啡递给他,又替他拿了毛巾,“我这里有备用衣服,要不你先换上?我怕你会着凉。”“真是麻烦了。”方臻不好意思地回应。沈天赐的衣服穿在方臻身上松垮,显得后者更为瘦削。“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方臻从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