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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感到威胁。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喻衍这番话,让他在如何处理闻人仪,如何处理黎族的问题上犹疑了。书房之内,褚隼还在批改未完的奏折,批不完的天下事让他烦心不已。那天未烧的画还在书房内,他从书案的抽屉内拿出画轴,打开。画上没有落款,画技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简单的一副水墨画而已,就连上面的人也只是一个倩影,唯一特别的就是这幅画是他所作,也只有他知道画上的女子是谁。这幅画要说与喻衍有联系,那便是割也割不断的联系,要说和喻衍没有联系,那便是怎么都联系不上。有没有联系全凭他怎么说而已。因为他醉酒后说画上的女子是喻衍曾倾慕的人,闻人歌才向他讨去了这幅画。喻衍曾倾慕的女子?他是听也未听过,当时不过是用来搪塞众人之口的说辞而已。看着画上的人,褚隼又想起了还在魏国时的事,他有些恍惚,近三十年的时间竟然就这样过去了,就如做梦一般。书房外传来侍卫慌乱的脚步声,褚隼不悦,“何事?”“陛下,秦济逃走了!”褚隼将画收起来,即使是心中慌乱手上依旧是小心翼翼地,将画放好后才出了书房,“带我去看看关押他的地方。”秦济和闻人仪是分开关押的,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有侍卫盯着,能在这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做动作,这个秦济也不简单,看来是他小看秦济了。“闻人仪可还在?”“还在。”侍卫战战兢兢,“关押秦济的牢房内所有看守人员都被迷晕了,是他自己拿了钥匙逃出去的。”褚隼脚下一滞,他已经让人翻遍了秦济的全身,却不想还是在他身上漏了药。“这三日封锁城门,在城内各家各户搜查秦济的下落,做的隐蔽一些,不要惊动太多人。”“是!”褚隼到了牢房门口,不悦地扫过跪在地上的所有人,“秦济逃跑时的所有看守人员一人二十大板。”他声音冰冷,这样的惩罚已经是留了情,若是以往恐怕几个侍卫已经革职惩办了。“将这件事通知皇子和黎妃,让他们多加小心。闻人仪那里加紧看守,不能再出任何疏忽,否则惩罚可不会再这么轻了。”“是!”秦济有能耐逃走当初就不会被他抓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多加小心才行。三日后,仍然是没有找到秦济的影子。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秦济就断了衍城与外界的联系,没有找到也只能开了城门,只分了一小部分人继续去找秦济。时间过得也快,距离月圆之日还余下十天。自从褚隼来到衍城,黎族内部就有不好的消息弥漫,这几日终是达到了顶点,全都在传喻衍不满黎族,要对黎族动用武力,全族上下人心惶惶。前日黎族特地排了人来向闻人歌询问此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若是闻人歌这个族长再不出面,可能不需要等到月圆黎族就全乱了。“小黎,我离开一些日子,可能在月圆之前回不来,那个时候你只能自己撑着了。”月圆之时,而且又是和闻人仪之间最后一次狼神血脉的转移,褚隼说不定会经历狂化。她本想陪在褚黎身边,即使不能与褚黎一起承担痛苦,也可以给褚黎一些安慰,但现在这时却是一刻也不能耽搁了。“母妃不要为我忧心,你全心处理族里的就好,我无碍。”从小时候他就知道,父皇和母妃因为黎族的事情不合,而他是调节父皇和母妃,或者说是调剂父皇对黎族看法的关键。“黎族的事情我会与父皇说清楚的。”喻衍站在两人之后,也安抚闻人歌,“你无需多担心这里的事情,有我在不会出现大事,闻人仪也不会有问题。”闻人歌点点头,“谢谢。”这里的事情只能全靠喻衍了,她抬手摸摸褚黎的头发,“听喻衍的话,也不要和你父皇太犟,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嗯。”褚黎点头。闻人歌跨上马,多次回头,直到看不到人影才加速离去。“回去吧。”褚黎也伸长了脖子往闻人歌消失的方向看,听到喻衍的声音才回头。这几日他又在琢磨那个小册子,见了喻衍又羞又怕,老实的不得了。喻衍一说话就乖乖跟在喻衍身后,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连喻衍都以为他是失了兴趣了,哪里想得到他在弄那些龌龊事情?这次月圆仿佛来的特别快,眨眼就到了当天。因为是闻人仪用药物在自己身上压制了许久,这次狼神血脉发作加上血脉转移,对他们两个人造成的痛苦是几次相加的痛苦。在这种痛苦之下,承受狼神血脉的褚黎很可能会狂发。拥有全部狼神血脉的喻衍若是狂化,说不定会无差别攻击,会造成难以相信的结果。所以为了保证府内人的安全,在晚上到来之前褚黎就被安置在了后院的石室内。石室有一丈多厚,石壁坚硬,足以挡得住褚黎的攻击。闻人仪也会经历痛苦,不过他身体虚弱,且随着狼神血脉的转移,痛苦会越来越少,不会伤到人,被褚隼安排到了一件坚固的房子内,外面有层层侍卫把守。太阳全部落了山,月亮渐渐升起,褚黎和闻人仪身上的狼神血脉还未对圆月产生反应,喻衍和褚隼都在石室外等着。褚隼少有地露出关心的表情,“要持续多久?”闻人歌走前将所有情况都与喻衍说明了。“快的话一两个时辰,慢的话一两天。”灭顶的痛苦,若是一两个时辰还能忍,但若是一两天就算可以忍,在石室之内,陷入痛苦的褚黎难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两人说话间有侍卫来报,“陛下,已经开始了。”闻人仪不如褚黎这般痛苦,但他心中身体虚弱,不如褚黎耐痛。喻衍通过石壁与褚黎传话,“褚黎,你可还好?”不一会,石室内便传来了褚黎忍着痛的声音,“我无碍。”他说话不如平时轻松,一听便知在忍着痛。喻衍不知怎地,心中不忍,“你若是痛了就叫出来。”“无碍。”说了这两个字后,石室内再没有声音传来。喻衍与褚隼两人摸不清他的状况,但也不敢贸然开石室的门。又过了一个时辰,石室之内偶尔传出压抑的忍痛声,喻衍和褚隼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么久还没有结束,可能真的会持续一两天。而褚黎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的痛苦一直在压制着,就算是结束了他们也不一定知道。“我去闻人仪那里。”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闻人仪对狼神血脉了解,他还能问闻人仪一些事情。褚隼眼中情绪变换,拦住喻衍,“你在这等着褚黎,我去找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