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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路爵。“不行。”老黄说,“我们打牌不兴这个,换位子是最大的忌讳,杰老板既然到了这儿就应该入乡随俗。”杰克儿见他坚持,于是也不好再多做纠缠,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换了。”老黄跟他打了两把牌,输出去好几万。然而财大气粗戴着金链子的“李老板”却一点儿也不rou疼,冲身边的小夏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去,给他开个支票,多划个零。”小夏点点头,“好嘞。”杰克儿笑得像是一朵花,“我就喜欢跟你们Z国人做生意,痛快。”老黄转了转手上的扳指,那是路爵亲自从淘宝上替他挑选的款式,七块钱还买一送一。“杰老板,我们明人不做暗事。”老黄低着头道,“你给我的那批货,到了吗。”“到了。”杰克说,“就在酒店里,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要先验下纯度。”老黄就像是个老江湖一样,凑近他耳边道,“就是现在最流行的那种黑面儿,纯度最高据说能达到80%。”“我这批货纯度保准80%以上。”杰克儿笑笑,“这点你放心,我还要带着回L国呢。”“那既然这样,上菜吧。”老黄打了个响指。“行。”杰克儿点点头,跟旁边的人说了句话,看口型应该是一句英语,说完那人就很快离开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盘子,盘子上扣着个银色的盖子。杰克儿用目光指了指,示意老黄去打开盖子。路爵终于稍微松了口气,轻轻转了转脖子。老黄刚要抬手,就听见杰克儿说了句,“别动。”他转过脸看了杰克儿一眼,只见杰克儿死死盯着一旁的路爵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身上这纹身,我好像见过。”霎时间,一片寂静。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路爵跟老黄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指着杰克儿的太阳xue说:“别动。”杰克儿呼吸一顿,瞳孔瞬间放大,立马举起了手。“爵哥,后面的小分队已经在606房间搜到了那批毒品。”小夏把手机装进兜里,看着路爵说,“不多不少,刚刚够数。”路爵一把拎过杰克儿的领子向后扯,用枪抵着他说:“老实点儿跟我们一起回去。”杰老板可能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用枪这么指着,冷汗差点儿都冒了出来,嘴唇发抖道:“好好好。”路爵勒着他的脖子往后面的楼梯走,后面跟着老黄他们几个,下了楼梯走到拐角那儿,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伙人。杰克儿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儿多出来一把刀,刀锋一转,刺进了路爵的手臂上。路爵疼得皱眉,杰克儿见势狠狠一挣,逃脱掉了。与此同时小夏也一脸愤怒道:“房间里搜出来的那批货不是真的毒品,真货藏在另外的地方。”路爵懊恼的踹了下地,张口就想骂人,最后没骂出来,变成了一声轻轻的,“嘶。”回去的时候,几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尤其是路爵,一手捂着伤口,脸色铁青的看着窗外,沉默了良久才说了句,“对不起,今天的行动失败的大部分原因,应该是由我造成的。”小夏劝他,“爵哥别这么说,没抓到人,我们都有责任。”“我今天状态不对。”路爵说,“我欠你们个毒枭,这笔账先记下了。”众人默然。他自己能够感受到今天自己是什么样儿的一个状态。非常不对头,从头到尾都不对头。一开始就出错,犯得还都是些低级错误。路爵仰躺在车后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老黄,我想请假休息几天。”“好。”老黄点头,“你最近确实是有点累,我跟上级说一下吧。”因为杰克儿的事儿,路爵确确实实消沉了一阵子。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十拿九稳的把案子给办好。受了伤他也rou疼。但是他从来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即使很疼,也得咬着牙坚持下去。受了伤以后伤口发炎,不知道怎么就高烧起来了。夜里路爵烧到39度,迷迷糊糊只是觉得口渴,他摸黑爬起来找水喝,还没打开灯就把床头的杯子给打碎了。他叹了口气,继续爬回床上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梦到路天。这样翻来覆去几次,一直到天亮。人都有情绪低谷期,最难熬的那段时。他只要想着还在等的人,然后就觉得其实生活也没那么艰难了。*跟周围人混熟了以后,路天发现跟人相处也没那么难。之前在学校是他没遇见好人,训练场上的兄弟,一个赛一个的局气。顾严醒了以后一直对他心存感激,道谢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每次看到路天总还要走上去再说一遍。路天冲他摆摆手说没事儿,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干好事的感觉还不赖。一转眼训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他枕头底下的本子已经换了好几个。他从简单的火柴人画到了有表情的小人儿,后来无聊还研究起了写字儿。反正有事儿没事儿他就坐在草地上划拉,反复的练习。他学会写的第一个字儿就是——路。路爵的路,路天的路。然后他就开始练习“爵”字儿,爵哥的名字太难写了,笔画多,而且结构又比较紧凑。路天总写不好看,每次写出来就跟狗爬一样。他每天都会认认真真的写上几遍,希望在回去之前能把这两个字儿给练得漂亮些。越是临近回家时间就越难熬,路天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过。最后的时光简直像是放慢了十倍一样艰难。但到了真正要走的那一天,他反而产生了淡淡的不舍。这些陪他一起训练一起挥汗如雨的兄弟,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路天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除了路爵以外,他基本没跟其他人建立过深层次的联系。他记得很清楚,走得那天刘冬雷和王者都哭了。俩人比路天还大好几岁,但是哭得却像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路天看着他们嚎啕大哭,心里也有点难受,但是却逞强说:“没事儿没事儿。不哭,男子汉顶天立地。”最后一场训练进行完以后,就是告别仪式。一个班四十多号人,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训练场上,没有命令和口号,气氛却出奇的肃穆庄严。每个人互相拥抱彼此,然后就可以坐车走了,这些人因为同一个目的从五湖四海赶来,又因为相同的原因再分离,以后他们的命运再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