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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陈家可是差得远了,此次竟然连客房都没有安排。”走在树荫间的青石小道上,正打算偷偷去清逸轩看上两眼的徐小凤突然听到了林后传来几个人的小声讨论,他放轻脚步停了下来,得益于十年来的修炼,五官感应比一般人要强得多,他可以清楚的听到林子后面几个人的声音。“自打十年前凤凰山的灵气之源一夜之间枯竭殆尽,徐家是越来越不行了,等着取代徐家地位的人可不少,听说这一次徐家还特别让贵妃娘娘将隆庆王爷请了过来,这是要给天下人示威呢?不过徐家难不成以为凭着他们在宫中的一个贵妃就能维持住四大家的地位?”一人很是不屑的说道。四大家族能有今天的地位凭的不是自家女人在宫中有多受宠,恰恰相反,是自家的地位决定了进宫女子的受宠程度。对宗政的贡献,自身的势力,才是四大家族立足宗政的根本所在。但就像这几人说的一样,凤凰山的灵气一夜之间枯竭无异于砍了徐家的一条腿,宗政王对于此事更是一直耿耿于怀,灵气说枯竭就枯竭了还查不出半点原因来,宗政王能不生气吗?凤凰山可不单单是徐家的,是宗政王准许了交给徐家的,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宗政王的!躲在不远处的徐小凤低头捂着嘴偷乐,真不好意思,凤凰山的灵气之源被师傅拿走之后在过去的十年里已经被他吸收干净了。第七章旧地故人本就偏僻的清逸轩在失去了主人的十年里未曾有人到访,更无人清扫,一片片染了秋霜的落叶随性地散在蒙了一层灰尘的地上,安安静静的,似是不怕被人打扰一样沉睡着。到了寒冬落雪的时候,这些枯枝落叶终会被飘落下来的白雪覆盖,暂时掩盖了满地的寂寥荒凉。徐小凤足尖一点宛若一只蝴蝶一般悄无声息地轻飘飘落在了屋顶上,他淡淡扫了眼曾经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清逸轩。曾经的徐家对他可不好,亲眼看到今日徐家的衰败并不能勾起他的半分动容,说到底徐家的衰败和他有着脱不了的关系。“十年了,也不知道小凤此时在哪里,他若是活到了今天也该长得比我还高了吧。”哀伤心痛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无法拜访宛如鬼屋一般的清逸轩里,纵容不再有十年前的甜美俏丽,徐小凤还是立刻就认出了对方。三姐!一身简单的白衣衬得如今的徐小贝更为清逸脱俗宛如仙子一般,修仙之人大多衰老缓慢,十年的岁月放在一个普通女子身上是不愿意触碰的利刃,放在徐小贝身上却成了一朵朵增添风姿的花儿,亭亭玉立而不失风骨。“时至今日我们也没有找不到五少爷的尸……五少爷吉人有天相,肯定还活着!”相比起徐小贝的清灵悦耳,此时出声的明显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一块钢铁般的沉稳厚重,一听就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躲起来的徐小凤透过树叶缝隙偷偷看到了三姐身边的男人,他禁不住咧起嘴角来,竟然是徐小牛那个小子!看他一身戎装打扮,莫非已经在军中就职了?来到徐家之前徐小凤就想过说不定他可以见到三姐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看他们还好好的徐小凤便安心了下来。说起十年前那件事,其实徐小凤的记忆并不深刻,模模糊糊的好似做了一个梦。他记得那天突然下起了漫天大雨,三姐他们慌慌张张在四周设下保护法阵,水妖掀起水流将他们团团围住,那妖怪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厉害太多,原本一个个怀着去帮忙的人都成了拖后腿的,学到的本领法术在真正的妖怪面前都成了摆设,身边的人不是呆若木鸡就是失去了理智变得一片慌乱。徐小凤记得他似乎被水妖拖进了水里,三姐他们的呼喊声从水面上传了过来显得格外不真实。有血,有喊叫声,有不停击打水面的雨滴,明明心脏的位置空空一片他却听到了自己仿佛擂鼓一般剧烈跳动的心跳声。有什么东西要在自己的心脏和血液里爆炸了……他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又长又真实的梦,他在梦里变得跟个西方神话里的恶魔一样,背上有巨大的黑色翅膀,一根根羽毛在他的掌控中成了一片片无坚不摧的利刃,它们如同狂乱而不受控制的暴风雨一般肆意席卷大地。他听到了无数的哀号声,天上下起了血,他仰起头来,那雨滴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是温暖的,是红色的,尝起来是铁锈一样的腥味儿。【小凤,醒醒】他觉得他快要触碰到了一直被隐藏起来的某种真相,但很快那些杀戮、血腥以及混乱突然就消失了,昏暗压抑的世界里从天上破开了一缕强烈的金色光芒,那些如同晨曦一般看似温柔实则无坚不摧的金色光芒一缕缕地拨开厚重的云雾打在他的额头上,最终照亮了他的世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师傅坐在床边看着他。哎……手掌贴在了心脏的位置,徐小凤思虑片刻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瓶,拧开瓶盖以后倒出了一颗药丸丢进口中,这能帮他减少身上的宝灵灵气。大概是触景思人,徐小贝和徐小牛在清逸轩逗留片刻之后已经离开了,徐小凤从屋顶上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地上。第八章徐家的宝灵修士如何在人群中将自己隐藏起来,对于一个修士来讲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十年前的时候师傅首次在松鹤楼出现就已经给了徐小凤一个完美的展示,有师傅必有其徒弟,徐小凤这会儿也只是学着师傅很好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四周没有人特别注意到这个英挺俊朗的男子,徐小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席间,听着从湖面上传来的宛如天籁之音一般的悦耳歌声,磕着瓜子喝着小酒,百无聊赖地想着师傅这会儿又跑哪里去了。他倒是想一直和师傅在深山里过着隐居不出的日子,每天种种菜浇浇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惬意倒也满足。可谁让他只有十年的命呢?徐小凤朝不远处围坐一桌的几个人望了过去,四大家的家长分别落座不知道在谈着什么,和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一女。女子身穿一件宝蓝色团花黄玫瑰纹样软烟罗交领通袖鸡缎子袍,逶迤拖地紫罗兰色印花月季花挑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