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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成了一条暗含愠怒的细线。隔着屏风的浴池外突然传来了徐小凤一惊一乍的声音:“师傅!师傅!我进阶到元婴了!”听着那兔崽子高兴得忘乎所以的声音,静坐在冷水池里的风皇面上又多了几分冰霜,他自诞生至今,即使当年与东皇太一合修时都未曾与对方融合灵珠,昨夜不但与徐小凤融合了灵珠甚至还……还做出了那等事情……有他数万年的根基在,就算是一头蠢的不能再蠢的猪也能突破修行瓶颈!暗暗咬了咬牙,风皇眼神一冷在浴池外设下一个无形法阵,以免某个高兴的活蹦乱跳的死乌鸦不识好歹地跑进来。徐小凤再怎么高兴的忘乎所以也不敢擅自绕过屏风跑到浴池里,他几乎是整个人趴在了屏风上,笑的没心没肺:“哈哈哈!师傅,师傅我发现我不但进阶到了元婴,甚至还到了元婴后期!”昨夜一口一个“风皇”叫得亲昵,今日睁开眼睛就忘得干干净净。“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揉了揉笑的酸疼的脸颊,没有听到师傅回应的徐小凤贴着屏风坐在了地上,可惜他没有透视眼,不然真想看看这会儿师傅在做什么。“师傅,你没事吧?是不是因为救我又让你耗损修为了?”一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修为大增,徐小凤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师傅,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师傅,陪着他一年又一年的师傅……手指轻轻摩擦着屏风,徐小凤在高兴过后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悄悄地深深吸了几口气,一想到师傅这会儿在屏风后面的浴池里,他就……不行不行,要冷静!“是祸也是福,你昨夜被妖怪袭击命悬一线,我将你带到飘渺天地于再生池中重塑躯体,因而你现在已经彻底脱离了凡体,一般的兵器已经无法伤害你丝毫,而昨夜你身受重伤激发身体潜能,在服用了我炼制的丹药之后一跃突破瓶颈到达元婴后期。”徐小凤忘了的,风皇也不会主动告知。从池中起身,柔软的衣裳将所有可见的痕迹全部包裹其下,手指将过长发想要盘起来,似是想到什么又放了下去,他的后颈昨夜被某个不肖徒弟咬过。捋起额前两缕乌发往后用一根淡金色发带梳起,风皇撤去了法阵从屏风后走出时就看到整个趴在屏风上的徐小凤,他愣了一下:“你做什么?”师傅怎么连洗澡都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徐小凤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要不是看到师傅的头发上还残留着几颗水珠,他都以为师傅是不是没有沐浴过,只是在里面走了一圈。讪讪一笑,徐小凤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看起来有多蠢:“师傅,你、你不是不用洗澡的吗?”看起来不但忘记了昨夜的一切,连化身和本尊都分不清。“你不是一直想看为师的本尊?”不再看徐小凤那张蠢到死的脸,风皇径直走向他习惯待着的靠窗的座椅,他才刚刚坐下,抬眼就看到一杯清茶被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他的面前。徐小凤弯着腰笑得两只眼睛都在发光:“师傅,喝茶。”心里堆积着的怒意稍稍散去了几分,风皇在接过茶杯时指腹不经意地和徐小凤的手指擦过,一瞬间好似有电光花火在指尖跳跃直蹿脊椎,也是风皇的定力足够强悍才不至于手抖洒了杯中茶水。只是徐小凤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没有风皇那过于可怕的定力,在碰到师傅手指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天雷给劈中了,浑身酥麻,紧接着膝盖一软又一次跪在了风皇的面前。眼角斜上弯起一个不被人觉察的弧度,风皇任由自己的脊背靠在红木椅背上,他低头小小呷了一口清茶:“小凤,你这是做什么?”“徒、徒儿……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徐小凤总不能说,师傅,我刚刚被你电到了,直接整个人都电得浑身发麻膝盖发软。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抬头就看到师傅略显慵懒地将白瓷茶杯送至红唇间,徐小凤何时见过这般放松的师傅?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用大铁锤狠狠砸了一下,脑袋里只剩下嗡嗡嗡作响的声音,彻底当机了。“你既然诚心认错,为师也不会再去追究,”指腹来来回回地摩擦着白瓷茶杯上的釉纹,徐小凤发呆的模样让风皇的心情好了不少,“要跪的话就跪着吧。”“是。”徐小凤就真的这么一直跪着,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只有师傅偶尔翻书的声响,平静下来之后徐小凤缓缓松了一口气。他还活着,师傅也没有把他赶出去,这会儿甚至还是师傅的本尊和他在一起。那么近,只要他抬起手来就能碰到真正的师傅,过去十年里他心心念念着想要看到的师傅本尊。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让他心满意足呢?若是能让他一直和师傅在一起,让他跪一辈子他都心甘情愿。低着脑袋,没事儿做的徐小凤开始观察起面前会沐浴更衣,身上散发温暖,有血有rou的师傅。长长的衣摆下隐约可以看到被白色长靴包裹着的双足,这靴子好似一层雪一样的皮肤附着在双足之上,完美的勾勒出线条优美的脚背至脚踝的弧度,这必定是只有素描大师才能画出来的曲线。纤细却不柔弱的脚踝隐在飘逸的衣摆下若隐若现,徐小凤几乎可以想象脚踝往上细长有力的小腿,如冷玉一般的根骨上附着着线条优美的肌理,若是在掌心的包裹下必然紧绷有力,徐小凤开始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这想着想着就跟他好像真的摸过一样。视线一路往上,黑漆漆的眼珠子悄悄移动着,在掠过长长的遮挡了一切的衣摆之后,徐小凤平视过去就能看到师傅靠在椅背上的腰和抬着书本的手指。他还未曾看到过师傅动手打人,虽说师傅法力高强大部分时候都不需要像一个武士那样动手,但徐小凤知道师傅的体术惊人,要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直觉吧。反正师傅身材这么好,要是打起架来也肯定很好看。“咚咚咚——”徐小凤还在发着花痴,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风先生,凤公子,在下徐家徐小贝,今日家父碰巧来到松鹤楼,不知道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