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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他的魔刀呢。”“实则不然,那魔刀其实一开始也是我先寻得,故意当做礼物送与他而已。”谢必安脸色不变。“听你这么说,还真是蓄谋已久,可惜那人还傻傻地要替你受罚。”“确实。”谢必安苦笑,却邪可不就是“傻傻”的,不然何必因为自己再陷囹圄。“那本王就奇怪了,既然你蓄谋已久,可不就是为了让他替你承受杀孽,替你顶罪,为何此时要将真相说出?”白衣人在石椅上坐下,似乎有长谈的兴趣。“你可以认为是我良心发现。”“本王这人还就是喜欢探个究竟,你不愿多说的话,本王只能怀疑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白衣人冷声说道。谢必安的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个人是我的弟弟,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没有之一。我既然不能给他最好的,那我只能够替他担下所有的罪罚。”“这份情谊难怪能入他的眼,也罢,本王就允了你的要求。”“多谢大人成全。”“你可知本来以你的罪孽,只需抹去魔核,于水牢之中受百年寒冷之苦便足以。如果这份罪孽算在你身上,你便将被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谢大人成全。”谢必安俯下身行了个大礼。“既然你如此坚持,来人,带去冥界。”白衣人如此说道,在谢必安被随声出现的鬼族拉走的时候低声说道,“将之前那人类送入轮回,永受轮回之苦。”谢必安闻言,微微挣扎,转身再次行了一礼,“谢大人!”沿着来时的白色长廊离去,谢必安垂下眼眸,嘴角微扬。却邪,这一切本就是为兄的错,这份错现在也由我来结束,轮回虽苦,但,愿你幸福。“吾之事已毕。”说完了故事的谢必安看着眼前几人,冷冷说道。沈颢这是第一次听到向来惜字如金的谢必安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原来这就是他的过去。“虽然我很想就这么让你过关,可是这个故事真的一点都不感人啊,我想哭都哭不出来呢。不行不行,这个故事不行。”曼珠将头摇得像只拨浪鼓,连头上的发髻都有些乱了。“吾本就有言,此事甚为无趣。”谢必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冷声说道。“咦,对了,后来你是怎么成为白无常的?不是说了要被关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轮回吗?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够从那里出来的。”曼珠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歪头问道。“吾被压至冥界时便成了无常,后才得知是冥使大人成全,而审判之时也不过是凤王大人受人所托。”“原来是冥使大人,怪不得啊……”曼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冥使大人是指老板。”凰焱好心地在沈颢耳边提醒了一句。虽然有些惊讶玄暝的身份,但是沈颢还是没有太过好奇,转而开始想怎么才能得到曼珠之泪,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曼珠之泪是一定要你感动而流下的泪水,还是只要是泪水就可以了?”沈颢想了想,犹豫地开口问道,他倒是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作者有话要说: 出场的仙族三人的身份你们猜到了吗?☆、曼珠之泪-记忆如潮曼珠晃了晃已经完全空了的酒壶,“你说的这个故事和我看到的有些微不一样呢。每个进入轮回的人都会拥有一朵属于他的曼珠沙华,你想看看吗?”谢必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六世轮回,他从来不敢去看这段回忆,如今自己已经亲自撕开了这道伤口,诉说了这段过往,那么不如也看看吧……看看曼珠所谓的不一样。曼珠小手一翻,指尖便多出了一朵娇艳的曼珠沙华。火红的花瓣微微卷曲,缠绕着龙须般的花芯,向着天空挣扎,染上的水汽如同点点泪珠沾染在花瓣上。“此乃却邪之物?”谢必安抬了抬手,却似乎并没有勇气去触碰这艳色的花瓣。“曼珠沙华虽然能够让人记起前尘往事,但是如果别人要看的话,只能够看到记忆主人最在乎的一些片段。”曼珠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弄落了几点水珠,“挺有意思的记忆。”只见曼珠将手指探入花芯,慢慢抽出一根银色的丝线。“凰焱,借面水镜用用。”凰焱挑了挑眉,“我是纯火系,你是在开玩笑吗?”沈颢看到曼珠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好心地抽出一张“癸水符”,很快就凝结出了一面不大的水镜,竖立在众人面前。曼珠感激地对着沈颢笑了笑,将指尖的银丝送入水镜中。水镜随着曼珠的动作泛起一片涟漪,水波一圈圈地荡开,最终显出了图像,不过因为水纹的缘故,没有那么清晰。即使是不清晰的画质,谢必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些画面里出现的人是自己,各种各样的自己。有小时候一起习武练剑的自己。“却邪,你确定现在就要跟着我一起练剑?你可是还没有宝剑高呢。”“要练!以后我保护哥哥!”有偷偷给犯错被关祠堂的却邪送饭的自己。“下次听话点知道吗,不然我可不管你。”“知道了,知道了,哥哥越来越啰嗦了。”“你还嫌弃我了是吧。”“怎么可能,晚上我要吃鸡腿!”“想得美。”有被逼着第一次下厨的自己,“我最近可是瘦了好多,快给我炖点鱼汤补补。”“这种事情你和厨房说就可以了,和我说做什么?”“我要喝哥哥炖的鱼汤!”“我不会。”“没事没事,我铜墙铁壁,不会被你毒死的。”看着这些曾经甜蜜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在眼前,谢必安突然忍不住弯了嘴角,眼眶却有一点红了。有在漫天血腥气息里对着对方伸出手的自己,“却邪,我们回家。”有在战场上一身铁甲,脸戴面具的自己,“今日一战,即使是兄弟,为兄也不会手下留情!”有在月下饮酒的自己,有在烛火下看书的自己,有在软榻上小憩的自己,满满的回忆里都是自己,各种各样的自己。谢必安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心中不知是喜是忧,那个傻瓜……此时画面定格在六界大战时魔君暂住的庭院。谢必安第一次在里面看到了魔君,而却邪正跪在魔君面前。“你是谢必安的弟弟吧,怎么?终于想通了准备替本座办事了?”魔君一身红衣,背手而立,背对着却邪站在窗前。“是,不过以此交换,希望魔君可以放过我哥。他不适合战场。”却邪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这战场才是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