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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门是开着的,从她这儿能看见,灯火通明,不时有笑声传来。是温馨有爱的一家人啊。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个外来者。后加入的,都不会太受欢迎。岑鸢进了客厅,把鞋子换了。江巨雄看到她后,脸上的笑稍微收了点,但眉眼还是温和的:“来啦。”岑鸢点头,把那些补品和烟酒放下。不等她开口,刘因没看到她身后的人,脸色微变,然后笑着将她拉上二楼,说有些话要和她讲。门一关,她的脸色就变了:“我不是让你把商滕带回来的吗?”岑鸢轻声解释:“他有事,所以......”“他能有什么事,他是你老公,陪你回娘家难道不是正常的吗?”她很生气,但又害怕被客厅里的江巨雄听见,于是只能压低了声音冲她发脾气,“如果是窈窈,肯定不会像你这么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拴不住!”刘因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毕竟自结婚以后,商滕便没有陪她回过一次江家。外面的风言风语早就流传开了,说商滕心中压根就没有这个老婆,还记挂着旧人呢。他明知道这么做,会让她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闲聊的笑柄,但他表现的丝毫不在意。岑鸢明白,他娶她,只是出于你情我愿的利用,没有感情。自然不会在乎。她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挺平静的:“那你可以去找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刘因看到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清冷模样就来气。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怎么养孩子的,养的这么木,勾引男人都不会。“你爸最近身边狐狸精多的很,你要是不帮我这个忙,是想等着我被扫地出门吗?”她是小三上位,自然知道那些小三都有着怎样的手段。她当年为了稳住自己的位置,甚至......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岑鸢,心里仅有的那点愧疚一闪而过。岑鸢的语气很平静:“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办法帮到你。”“商滕是你老公,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岑鸢摇头,很有自知之明:“我们没有领证。”“没有领证那也......”刘因顿住,惊道,“什么,你们没有领证?!”商滕娶她不过是为了应付那些不断催婚的长辈,还有那些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的追求者。办个婚礼就能起作用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领证?商滕不会做不划算的事。他是个合格的商人,永远都有办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婚姻也能成为他放在天平架上的砝码。他的人生中,走的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刘因似乎还没彻底消化完这个信息量,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岑鸢自己推开门出去了。客厅里,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江窈还在讲着自己今天在公司遇到的趣事,把江巨雄逗的大笑不止。岑鸢走下楼,江窈见她身后没人,于是问了句:“妈呢?”岑鸢轻声道:“还在房间里。”江窈小声嘀咕了句:“那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也不喊妈下来吃饭。”她俏皮,活泼,外向,是讨人喜欢的性子。不像岑鸢,安静内敛,喜怒不形于色,闷木头一样。哪怕江窈不是亲生的,但她还是深受这一大家子的疼爱。岑鸢落座后没多久,江祁景从房间里出来。他是岑鸢的弟弟,刘因生下岑鸢之后的第三年,江祁景出生了。但他和岑鸢并不亲近。应该说,这个家里的人,都和岑鸢不亲近。只有礼貌的客气。江祁景今年读大三,搞艺术的,在外面住,偶尔回家。他和岑鸢长的很像,都是温柔的眉眼。这点让江窈很不满意,仿佛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自己才是外来的。为了巩固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也为了让岑鸢认清现状。她故意给江祁景夹了他最爱吃的油麦菜:“多吃点,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最爱吃这个了,我每次跟你抢,你都和我闹。”她话里话外的,都是jiejie对弟弟的宠溺。江祁景没说话,把佣人叫过来:“帮我把饭倒了,重新盛一碗。”江窈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江祁景冷眼看她:“我不爱吃别人的口水,很脏。”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冷淡性子,但江窈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她眼睛一红,哭了,跑到她爸那儿撒娇:“爸,你看他!”江巨雄无奈的看了眼江祁景:“好了,他到底是你jiejie。”江祁景语气淡:“我怎么不知道我妈给我生了两个jiejie?”江窈哭的更凶了:“爸......”江巨雄最近被公司里的事折腾的够烦了,这会只想安安静静的吃顿饭都不行。顿时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头。旁边的刘因察觉到他的不悦了,出声呵斥江窈:“多大的人,还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江窈这才不情不愿的重新坐下。她心里还是有数的,知道点到为止,毕竟自己不是亲生的。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心里还是有火,看到跟没事人一样安静吃饭的岑鸢,这股火烧的更旺了。于是故意戳岑鸢的痛点:“岑鸢,你和商滕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他还一次都没来过家里啊,这工作再忙,也不至于一次这点时间都没有吧,更何况我前几天还在酒把碰到过他,身边好几个美女陪着呢。”她说完以后,才故作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捂住嘴,“我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有应酬。岑鸢放下筷子,笑了笑:“我知道的,他工作上的应酬,推不开。”江窈的确在酒吧遇见过几次商滕,不过他基本上都是和他那些朋友在聚。美女作陪是她故意说出来膈应岑鸢的。想不到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过她的话似乎也能证明她在撒谎。谁工作应酬,会和朋友去酒吧?呵,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压根就是名存实亡。这点从商滕没有陪她回过一次娘家都能够看出来了。江窈为她鸣不平:“什么应酬啊,还非得去酒吧谈。岑鸢,我看你就是太好骗了,商滕半个月不回家,这次回娘家也不陪你一起,我怎么感觉,他一点都不重视你啊。”这话说到刘因的心窝子里去了,她心里还憋着火呢,筷子一甩:“没用的东西!”江巨雄眉头皱着:“哪有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