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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眼的礼物中脱颖而出,除了机缘,当然也要有一些小心机。外院弟子掂了掂荷包,满意地揣进怀里,随即对着身后几人道:“动手吧,哥几个。先把这些东西搬上云车,一会儿也好回山上复命。”“好。”于是,一行人迅速行动起来,将兽笼从马车上卸下,搬到了旁边另一辆未套上马匹的板车上。等到忙活完了,先前那名收了荷包的外院弟子吁了口气道:“时间尚早,叶家那一车货还没来。啸天,要不等等他,咱们先去吃口茶?”一趟行程赚两家钱,楚啸天心里早就把对方骂了个遍。可他心知宴厅布置还要靠对方帮忙,因此只得顺从道:“都听师兄安排。”发话的师兄拍手道:“好。那咱们先去茶楼等着。好久没下山了,你们要买什么都抓紧啊。”楚啸天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不放心,用绳索将兽笼和珍石都系在一起,五花大绑几轮后才罢休。几名外院弟子在楼中吃茶,看到他这样忍不住笑他:“啸天,你放心好了,那云车上有玄天仙府的标志,无人敢动。”楚啸天这才讪讪离开。直到他走进茶楼,林啾啾才睁开眼睛,把头抬起来。异兽们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小辈,快!抓紧时间!我们替你守着!”他们同仇敌忾,全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楚啸天和外院弟子的方向,随时准备给林啾啾打信号。“谢……谢谢。”虽然相处不过几日,但林啾啾觉得心里暖暖的。她定了定神,目光重新回到禁锢锁上。禁锢锁上的组合如今已被她试去了九成,林啾啾虽然知道自己气运一向不佳,但差到这个地步,也着实出乎她的预料。难怪她以前玩抽卡游戏的时候能抽到一张SSR。现在看来,那不是她氪金改命脱非入欧,而是该感谢厂商爸爸有保底的设定。林啾啾深吸一口气,忍住身上袭来的倦意,努力睁开眼,去分辨锁头上的小小金字。一下,两下,三下……她一下一下地拨动锁头上的金字,视线里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要结束了吗?难道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吗?林啾啾不甘心。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她低下头,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事物忽然比之前暗淡许多——她被一道阴影遮住了。有人?!林啾啾惊觉回头,只见一名男子沉默地站在她背后。那人一袭白衣,头戴玉冠,乌黑的长发落在他金丝绣纹的外袍上。他戴着一张奇怪的面具,面具不知是何质地,通透如玉,又坚硬如铁,被精心雕琢后服帖地盖住他半张右脸,只露出一点鼻峰与略显单薄的嘴唇。他的鼻梁高直且挺括,下颌线条清晰且优美。即使看不到全貌,也能感觉出是个年轻俊俏的人。尤其是一双眼睛,好像是极北之地的一片冰湖,沉静、冷寂、还散发着风雪之下的隐隐肃杀。林啾啾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而后更加猛烈跳动。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了多久?刚才拨动锁芯的过程是不是完全被他看见了?不止林啾啾,其他异兽也反应过来,其中三头犬的反应最大,三只面孔全都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嗓子里发出呜呜的低吼。这个人是怎么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他灵气全无,简直如同个一个凡人。可是他怎么会听不见凡人的脚步声?这个人到底是谁!神秘男子的目光一一扫过进入戒备的异兽们的脸。然而他就像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杀意一样,一点也不害怕,平静的眼神没有兴起一丝波澜。最后,他的目光重又落在了林啾啾身上。林啾啾潜意识里觉得不妙,心想他肯定发现了。她不知不觉地后退了一步,也不知是不是炸开的羽毛无意间碰到了锁芯,身后的金字就在此时忽然变换了位置。“啪嗒。”似有一声轻响,锁芯上的金字忽然亮起光来。他们彼此相连,如同藤蔓一般迅速地蔓延,很快便覆盖了整个禁锢锁。林啾啾:???不会吧?众异兽:!!!不会吧!这就打开了?!在异兽们众目睽睽的注视下,那道相传“从未有异兽成功逃脱”的禁锢锁就在光芒到达最闪耀时化成了粉末,风一吹,便散了。林啾啾:“……”众异兽:“……”大家谁都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除了那个神秘男子。“不是要逃么,还不跑?”他声音很轻,像是夜间流过溪石的冷泉。虽然十分不合时宜,但林啾啾还是觉得很好听。大海第二个反应过来:“是啊小辈,发什么愣啊?快跑啊!”三头犬跟着催:“快跑,不然就来不及了!”蛇姐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神秘男子身上抽回来,叹了口气道:“快跑吧,还挺舍不得你的。”林啾啾的眼眶发热:“你们……”她回头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异兽,忽然觉得嗓子哑哑的,说不出更多感激的话,只能道一声“谢谢,保重”。留给林啾啾的时间不多了,她身上的力气消散得厉害,意识也变得十分模糊。她要赶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前拼命地飞翔,争取换得一些能量值。林啾啾张开翅膀,朝着蔚蓝的天空飞去。然而她才颤颤巍巍地飞出几步,一张泛着金光的大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挡住她的去路,将她狠狠地缚在了地上。“啾!”林啾啾发出一声悲鸣,拼命挣扎。可不管她怎样挣扎,都逃脱不了灵网的束缚。她背上的羽毛就在这时迅速地失去了光彩,从碧莹莹的青蓝色变得灰扑扑的,仿佛陈年失修、斑驳脱落的砖瓦墙。戴着面具的男人忽然眯起眼睛,幽深的眼神变了几分。兽笼中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怒吼,楚啸天抽出腰间的镇妖鞭,向兽笼示威:“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他飞快地把灵网和林啾啾从地上捡起来,愤怒地看向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你是谁?是你把它放出来的?”男人没有要回答楚啸天的意思,只冲他伸出一只手道:“拿来。”楚啸天这下更确定那笼门是他打开的了,气冲冲道:“你知道这是给谁的异兽吗就敢乱动!这鸟若是出了差池,你担待得起吗!”楚啸天猛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的小鸟忽然在他手里不动了。他的心里向下一沉,随即想到了办法,抬高嗓门大声道:“是你!是你伤了我要献给奉天君的寿礼!是你干的!”听见楚啸天叫声,那几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