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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段距离后才真正扎了下来?一切连起来的刹那,她蓦地扭转过身!那非人怪物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把什么都想明白了,它低吼一声,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晃荡着的那条胳膊让NO.15根本没法好好保持自身的平衡,眼瞅着几次都能按向她的脑袋却挨着发梢儿擦过。顾浅压根没这闲工夫再搭理它了,她只觉气力从指尖一寸寸地流泻而出,即便如此,也在尽可能地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跑去。——近了。更近了。那巨大的剪影终于映入眼帘,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在看到那她根本撼动不了的“花苞”时,她心里还是凉了半截。她之前已经尝试过,知道它的硬度根本无法破坏,这时候哪怕给力量加了点,她也根本没有趁手的工具能用来破坏这等韧度的肥厚叶瓣。再回过头,NO.15变身成的非人生物已狞笑着到了身后——顾浅下意识爆了声粗。白影一闪而过,清晰地认得这是她胳膊上缠着的绷带的NO.15扬起口器,带着终于可以饱饮鲜血的渴求,发出了嘶哑又含混不清的笑声。疼痛模糊了些许视野,它艰难转动的眼珠紧紧跟随着那落下的白影,可以肯定这次的位置把控得准确无误,必定可以一举刺穿她的喉咙,想着想着就又按捺不住分泌住的口水,喃喃地开了口:“我可以告诉你,这就叫……”它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物竞天择!”锐光在黑暗中闪烁,扎下的口器却不似想象中那般吸食到了新鲜的血rou,它直到这时才来得及定睛细看,才发现被戳在地上的只是一团割断后被胡乱扒拉下来的绷带。明白自己上了当的NO.15愕然抬头,而就在它的头顶正上方,冒险踩着“花苞”借力上位的顾浅反向一蹬,向着它一跃而下!她攥在手中的撬棍尖端直直刺入这非人怪物后颈的同时,出离愤怒的嚎叫也几近撕扯着她的耳膜。顾浅非但得忍受着这怒号,还得在它近乎癫狂地前后摇摆间将其往更深处扎去,免得它真的把自己给甩脱下来。她能感受到被刺破的“皮rou”正在飞速愈合,但饶是如此,这撬棍倒是没被顶出来。这困在喉间的异物足以让它苦闷难忍,轰然倒地后,它徒劳地用另一只爪子试图将那尖棍拔出来。顾浅清楚,它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来袭击她了,她径直走了过去,拎起那根长长的、已无法自如活动的口器。还多亏了NO.15的亲身示范,就在刚才,她想起了还可以用什么。物竞天择?顾浅想,那她这就叫物尽其用好了。仿佛是已经猜出了她想做什么,NO.15怨愤又惊恐地只想向后缩去。但和它现在的体力相比,顾浅居然是还勉强占优的那边,这拉锯战打得双方都着实艰难,再怎么死死扒着地面,它也只得被牵拉着口器一直拖向前方,。“花苞”吗?不。如果这“花苞”就是这棵树的核心,那些“新人类”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让渴望加入的人类进去的。但看NO.15的反应,它知道母树最脆弱致命的部位就在这附近,如若不是“花苞”本身,那最有可能的地方——顾浅的目光定住了。她拧着NO.15还在奋力扭动挣扎的口器,瞄准着生长出这“花苞”的正下方地面,竭尽全力地捅了进去!表皮扎破的一瞬间,像是有什么正在缓慢搏动的器官爆裂开来,涌动在其间的浓稠液体尽数喷薄而出!汁液四溅!——她知道,自己赌对了。【隐藏目标已达成。】眼前骤然大亮!习惯了树洞内的漆黑和手电筒那昏暗的光晕,窗外投射进的阳光和屋内本就有的灯光实在刺眼。被那粘稠汁液溅了小半身的顾浅抬手挡了挡光,打量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酒店房间。意识到现在姑且安全之后,紧绷下几乎忘却的痛觉才渐渐重新回笼,涌上一阵阵刺痛。“海滨”啊,她想,果然和之前一样,从哪里离开就会回到哪里。杨桃跪坐在地,她手上还沾着紧急处理过NO.23那伤口后的血迹,茫然地看着周围的布置。后者也是侧卧着,腹部缠了点应急用的绷带,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我们回来了?”杨桃不可置信道。“浅姐,”猛地想到什么,她第一时间侧过头去看,“你——”“不。”顾浅打断了她。确切地来说——顾浅垂下视线,望向那仰躺在地板上、口器尖端已有些歪扭的怪物,它整个身体就占据了大半的房间面积,此时生死不明地紧闭着双眼。即便如此挣扎,即便腕上的鲜红倒计时已经消失,它却还是没有逃过游乐场的诅咒。是他们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彻底放手去干小丑了,我突然有点快乐(?硬币在兜里,别怕===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彩虹2个;萌羊花捲的小鈴鐺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黑不黑10瓶;璃のようにでんか5瓶;洛书涯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8章第二阶段去的时候是四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她们两个意识清醒的。剩下的一个腹部血rou模糊,一个面目全非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可能这反而才是所谓的得偿所愿,NO.15进化成的怪物比那些植物变异出的“新人类”看着更不具备任何属于人类的特征。顾浅也是到了这时候才得以一窥它的真面目——细长的口器果真如她想象的那样闪动着金属般的寒芒,庞大的暗绿色身躯占据了地面的大半。得亏这是个套间,不然她们都得被挤得没地方待不可。顺着顾浅的目光望去,本以为安全了的杨桃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乍一看到完全曝光在白炽灯下的非人生物都懵了,颤着声问:“这……这这这……”但她到底是唯二意识清醒地挺到最后关头的人之一,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它就是那个谁——”顾浅“嗯”了声,半蹲下|身去查看情况,但谨慎地没碰它一下。她能感受到极其微弱的鼻息,可以肯定离开同样已被毁灭的母树的这家伙已经重伤昏迷,但不好说触碰会不会让它醒转过来。她直起身,近乎是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