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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他肩头那深可见骨的伤上,微微垂眸。“你并不是这里的人。”虽然他说自己与世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可他毕竟曾经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岳止流,不该留在这里冒险的。“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就这么无情啊?我和岳家都没什么关系了,怎么就不是这里的人了?”岳止流耸了耸肩,却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易衡轻叹一声,扔了瓶丹药过去:“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惜命。”过了一会儿,他又低声道了一句:“谢谢。”岳止流刚把丹药吃了,“大点声,没听见呢。”林慕听到他故意逗易衡的话,笑了起来。凝重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许。“魔族包围易城,大概多久了?”岳止流摸着下巴,似乎在回忆着:“差不多一两年吧,不过有些奇怪,以他们的人数,直接攻下这座城都可以。”闻言,易衡神色微沉。看来,易城的情况跟灵剑宗那边是差不多的。不过,形势恐怕并不乐观。魔族的目标,肯定不会只是他的性命。三宗六派这边不知道还有几家没有倒戈,世家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若是魔族那边真的准备动手了的话,正道如今很难抵挡。除非,能把所有人联合起来。易衡又一次掏出了自己的传音令,但还是和上次一样,根本就传不出消息:“岳止流,你的传音令还能用吗?”“传音令?”岳止流把自己的传音令递给他,有些困惑,“你要做什么?”“找援兵啊。”这一次,传音令终于是亮了。“尹道友,我是易衡。”“易衡?”尹天青飞速地洒下一把毒粉,将面前的人傀毒倒,“你终于出现了。”“此事说来话长,药王谷现在情况怎么样?”易衡听到他那里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开口问道。尹天青苦笑一声:“还行吧,弟子们倒是还好,那些手无缚鸡之力来看病的凡人就惨了,唉。”都说医者仁心,虽然尹天青没有这么个仁心,可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在眼前死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药王谷也被人傀围攻了?”“对,从仙宫回来之后,我就跟父亲说了人傀的事情,但他们行动得太快,实在是防不胜防。”听他这么说,易衡心中有些沉重:“易城现在被魔族大军围住,只怕他们是要有大动作了。”尹天青不是傻的,自然听得出来易衡的言下之意。易城在修真界与魔渊的边缘地带,一旦失守,魔族进入修仙界就是畅通无阻。若是真的让魔族大军和那些人傀一起,这场战争,他们绝对毫无胜算。“稍后我与父亲说一下,带药王谷的人去易城找你。”“多谢尹道友。”尹天青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谢,都是为了自己罢了。”“好,那我就不谢了。”易衡十分耿直地掐断了传音令。尹天青:……他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易衡倒是真的跟他不客气。喟叹一声,他转身,走向父亲的住所。易衡先后联系了靳阴靳阳,丁喻白,温九华还有蛊女。其他的势力,他暂时还有些信不过。只是单凭着这几个势力加上一个灵剑宗的力量,恐怕还是很难抵御住魔族的袭击。“岳止流,岳家是哪一边的,你清楚吗?”易衡轻轻拍了拍岳止流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肩膀。岳止流沉思了片刻:“我也不太知道,不过……”他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来联系吧。”易衡见他表情有些凝重,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还是算了吧,有这几个势力帮忙,我们应该还能再撑一段时间。”“没事的,易衡。”岳止流苦笑着解释,“其实我跟家族里面的关系,也没有到那么僵的地步。”他拿过了传音令,给岳家那边传讯。岳家人似乎十分震惊他会联系他们,忙不迭地同意过来帮忙。三人看向岳止流的眼神带了些探究。好家伙,这位原来是深藏不露啊?“刚刚他们的语气好像对你很恭敬啊?”林慕调侃了一句。“唉,没办法,谁让我是他们祖宗呢。”岳止流捋了捋鬓边垂下的碎发,忧愁地看着易衡,“兄弟,我这一次,可是牺牲大了。”没有人把他自称祖宗的话放在心上。谁家的祖宗会只有筑基境啊?何况岳家还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世家。形势严峻,易城的位置虽然比较远,但大家还是能快则快地赶了过来。而城外,魔族的大帐之中,负责侦察情况的魔族士兵正在汇报着这一情况。“皇子殿下,易城突然来了好多势力,现在我们怎么办?”一身戎装的白玉陵闻言轻轻抬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沉默了片刻,他开口了:“静观其变,先下去吧。”那魔族还欲再说,被白玉陵一个冰冷的眼神吓住。魔尊陛下突然派遣大皇子出来做什么将军。可这大皇子从小身体孱弱,不良于行,来前线当累赘吗?魔族崇尚实力,以实力为尊,就算这大皇子是传说中的天魔之子,也还是有不少人对白玉陵心有不服。只是,这大皇子的手段也是雷厉风行。一位副将出言不逊,叫他瘸子试图挑衅,手还没有触碰到那轮椅呢,两条腿瞬间就被折断了。而大皇子,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之上,轻轻抬了抬手而已。经此之事,魔族的这些将士们再也不敢小觑这位皇子了。甚至心中还隐隐有些惧怕——毕竟在场没有任何一个魔族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那侦察魔族退下后,白玉陵把玩着自己的银发,嘴角微勾。“父亲,你要找的那个人,应该已经出现了。”传音令的那一头,魔尊白钦越非常淡漠地“嗯”了一声。他对白玉陵说话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温情,只有命令:“看住他,别让他跑了。”“是,父亲。”白玉陵似乎并没有察觉似的,语气中的孺慕之情越发浓烈,“父亲,您会亲自来这里吗?”白钦越轻哼一声,肯定了他的说法。“好的,那我这就为父亲准备。”“不必了。”白钦越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看住易衡就行,其他的事,不用你管。”看着被掐断的传音,白玉陵眉头挑了挑。那怎么能行呢?父亲大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不准备一点惊喜,未免也太不孝顺了一点。白玉陵从轮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