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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怎么洗刷自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个不好,就会在康熙心中的地位下降。但是不应该啊,做为一国帝王,竟然就这么点胸襟。自己妃嫔多看了一眼旁的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先前她唤二哥哥也是,当时就吃醋了。心眼这么小,那国宴的时候,妃嫔和男人坐在一起,他岂不是要疯。毕竟这大家都能互相看到,不可能目光毫无汇集。苏云溪鼓了鼓脸颊,方才看到小哥哥的振奋也没有了,再说她也没有其他意思。立在那,浅声道:“回吧。”还看什么景,这再看,小命都要不保。然而天不遂人愿。刚一踏进乾清宫,就见康熙和纯亲王二人,纯亲王正坐在树下抚琴,苍白的脸颊上,眉目平和。而康熙一脸温柔的看着他,甚至有些纵容。苏云溪:……这是什么修罗场,为何又叫她碰到了。现在的情形该怎么处理,在线等,挺急的。“臣妾给皇上、纯亲王请安,您二位万安。”她行礼的时候就想好了,若是康熙叫了起,她就立马冲回去,坚决不多看纯亲王一眼。不曾想,康熙冲着她招招手,笑道:“来坐着。”苏云溪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叫她陪着做什么,万一多看纯亲王两眼,他岂不是又小心眼疑心病给犯了。她规规矩矩的坐下,看着两人之间交流,没一会儿就觉得百无聊赖。明明卧室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不曾想,竟是咫尺天涯了。偏偏他二人,一人抚琴,一人观看,半晌无人说话,还是纯亲王轻咳一声,这才停下。苏云溪看了一眼,笑吟吟道:“不若臣妾就先回去了。”康熙摇了摇头,半晌才缓缓问:“你说,天意可违吗?”她的得宠就是一种改变,能够被他看上,必然有其得道之处。听到这个问话,苏云溪有些懵,呆呆道:“不是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吗?”康熙听罢也有些怔忡,追问了一句:“比如说?”“您做到了,那就是天命可违,您做不到,那就是天命不可违,反正都是要做的。”苏云溪淡淡道。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就像是前世一个段子,说一个人祈祷买彩票能中个五百万,但是上帝允许了,然后这个人,就是不去买彩票。康熙听罢,抚掌大笑,他轻声道:“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能够重生归来,为何还要纠结什么天命。看着一旁的隆禧,他轻笑着道:“朕知道了。”隆禧听完这话,不禁也抬起清淡的双眸,这样的话,打从妃嫔嘴里说出来,挺好玩的。万万想不到,后宫妃嫔还有这么豁达的一面,怪不得这人深受万岁爷恩宠。隆禧捂着唇,轻轻的咳了两声,那颜色淡薄的唇瓣和脸颊,便染上些许的红晕。苏云溪眼角余光飘到,便赶快正襟危坐,一眼都不敢多看。康熙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轻笑,心中满意,如此这般就挺好,她心里挺有数的。乖巧又懂事,就算作,也是一些风月上的小情趣。焉能叫人不爱。苏云溪这会儿是真的困了,不禁轻笑着问:“您即已问完话了,可能放臣妾回去。”康熙便点点头,看着她起身行礼,搭着小算的胳膊,施施然的离开。看着那玉白的纤指,搭在那马蹄袖上,康熙不禁皱了皱眉。苏云溪毫无所觉,施施然的往前走去,等回了屋,从窗前看了楼下的两人一眼,便打着哈欠小眠去了。等会儿睡醒了,还要去看看太皇太后,这些日子都不曾去了。对方怜惜雪天路滑,不肯叫她去请安。她也着实不敢出门,故而许久不曾出去过,但是这天晴了,都能去外面玩了,自然也能去给老祖宗请安。等她小憩片刻起身,楼下的两人已经不见踪影,苏云溪便收拾着,施施然往慈宁宫去。等到了的时候,看着梁九功立在门口,她心中不禁一跳,碰上康熙还成,若是纯亲王还在,那就是孽缘了。谁知道等她接到传召进去的时候,对方还真在。苏云溪一一请安,乖巧的坐在一旁。“来哀家这。”太皇太后许久不曾见她,还真有些想念。看着她乖巧上前,窝在她身边的绣凳上,静静的听着几人聊天。他们说的话,既有国事也有家事,她一概不多说什么,只静静听着。等到众人散场,苏云溪便目送两人离去,就见老祖宗拽掉头上抹额,不高兴道:“两个男人,管的这般宽。”她便抿着嘴笑,这就算管得宽,那也是为着老祖宗好,生怕冬日寒凉,她着凉了。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还有一种冷,叫你孙子觉得你冷。这老祖宗都反抗不了,她一个小妃嫔,真的只有听着的份。好在她抱怨一句,便笑吟吟的说起旁的来:“你近来可好,吃的香不香?”苏云溪点头:“吃的香,睡的香,并没有什么不适。”何止是没有不适,她也没有肚子。咬了咬唇瓣,她小小声的跟老祖宗咬耳朵:“肚子也是平的,真的开怀了不成?”这话说的就比较小女儿没经验了。一听太皇太后就笑开了,摸了摸他的手,笑道:“哀家知道,这才不满三个月,是看不大出来,等到你五个月了,那能瞧出来一点。”听完这话,苏云溪登时有些呆,她以前排斥婚育,从不曾认真的输入过类似知识,只偶尔看一眼罢了,不曾想里头还有这么多门道。不过说来也是,这怀孕生孩子,孕育出另外一个人,哪里是这般简单的事。她小手扣在小腹上,叹了口气道:“还有六个月,便要生下来了。”觑着她的神色,老祖宗还以为她是担心性别,便浅笑着安抚他,说是不管公主阿哥都成。左右现在太子地位稳固,后面也有那么多阿哥,这多一个,少一个,便有些不打紧。苏云溪知道她误会了,便轻声道:“只要是臣妾,只要是万岁爷的孩子,臣妾都是爱的。”她原本想说,只要是她生的,她都喜欢,后来想想,这样的话,在宫里头说,略微有些不慈,便赶紧转移了话头。太皇太后知道她的未尽之言,便轻声道:“哀家知道。”苏云溪点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耽搁,转而说起旁的来。“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嫔妾给您做了一对护膝,您外出行走的时候,可以穿着暖和。”她轻声道。一听她说这个,太皇太后就想起来万岁爷腰间挂着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