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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正在急剧流逝时,他才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得更严重。从进屋时就注意到,不管他再怎么仔细地去寻找,方维的新家里,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痕迹。满是海报和周边的屋子只存在预想之中,就好像过了青春期的小孩,褪下了那层中二病的外衣,变成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卖完周边后,方维小号的资料也全改了,ID不再是“守珩定律”,头像也成了别的人,好像有了新墙头后,宋新珩就完全成了讨厌的过去、他以为方维会后悔的,他给方维留了可以后悔的机会,可惜那个人好像并不想要。方维沉默了一阵,在宋新珩以为他又要搪塞过去的时候,他突然说:“因为你很差劲。”宋新珩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坐起身来,想听方维继续说下去。缓缓合上笔记本的男人看起来真的很难过,他双唇微动:“性格,还有行为什么的,都很差劲,脾气也很糟,动不动就发火……很多很多,我以为我已经够喜欢你了,但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我知道你也很辛苦,跟不喜欢的人结婚什么的,想想就很难受……”方维的肩膀发颤,明明没什么表情,声音却哽咽起来:“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你不是说过吗?比我优秀还比我喜欢你的人多得是,从那些人里找个你喜欢的,我们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吧。”“我对你有那么不好?”宋新珩喉头一紧:“和我结婚……是件这么痛苦的事吗?”他从来不知道方维是这么看待这段婚姻的,甚至怀疑起方维说的那个同样痛苦的人,究竟指的是不是自己。他承认开始的时候对方维不好,但就算他跑了,方维也没有发过火,就算他再怎么脾气不好,方维都会温声细语地回应他。他以为做什么,方维都不会生气。明明是那么个没有存在感的男人,只有在追星和离婚这两件事上,表现出了他所不熟悉的坚决。“嗯,很痛苦……”方维的语气里尽是疲惫:“如果不结婚的话,也不会这么痛苦了……”他快30了,才想清楚很多人几年前就该明白的道理。而宋新珩在这方面显然更迟钝,他定定地看着方维,这人刚刚还说了自己的坏话,宋新珩却不觉得这张脸引人生厌。相反,他抬手摘了方维的眼镜,在哪双湿润的瞳孔里,的确找不到任何不舍和眷恋的情绪。他的怒气没有了,责问也没有了,他冷静了下来,心里却像破了一个洞,不知该怎么填。温暖的右手附上了方维的脸颊,宋新珩动了动拇指,指纹上沾到了潮湿的眼泪。“你别哭了,”他突然尝到了苦涩的滋味:“哭也没用,我还是不想跟你离婚。”第五十七章王八念经“有问题可以解决,但婚不能随便离。”宋新珩心平气和地开口:“如果知道你这么记仇,还不如早点听你说这种难听的话。”“你有的地方说的不对,可能你跟我在一起觉得委屈,但是我……我不觉得自己有你说得那么辛苦,我以为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你不说出来,我哪里知道你会有这么多的意见……”“你觉得我有哪里不好,直接告诉我,我脾气再不好也总不至于吃人……”宋新珩看着方维愈加可怜起来的表情,沉声道:“如果是之前把你丢在英国的事情,那我可以跟你解释。”“如果还包括强迫你的那次……”宋新珩说:“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会那样了。”说出来的时候,不是不觉得丢人,可一想到方维现在满脑子都在惦记着拍拍屁股走人,比涌现出的羞耻感更强烈的,是前所未有的苦恼。他不清楚自己明里暗里得罪了方维多少次,只能勉强把自己能归为“差劲”的历史提出来,试图去消减二人间的隔阂。即使这样,向来好脾气的方维,还是在沉默中露出抗拒的姿态。再怎么说,到底都是些让他避之不及的东西。宋新珩噤声,良久才说:“你不想听?”“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方维盯着地板上的毛绒拖鞋,长出来的一截线头看得他很难受:“我们总不可能走得太远的……”不管是追星还是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维系着的人都不是宋新珩,因为不知道坚持下去有多艰难,所以才能说出有问题就该解决的大话。人们说婚姻只凭着喜欢,是远远不够的,而两个人里只有方维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就更是举步维艰,曾经有过的冲动被现实浇熄,除了感情被消磨殆尽之外,看不到能有更好的结局。毕竟他们从开始就不平等,不是努努力就能模糊边缘的那种差异,而是从宋新珩成为方维的偶像起,就注定没法并肩而立的无奈与遗憾。“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方维困倦地垂下视线:“什么都没有的婚姻,真的很可怕。”“虽然很难…但恋爱和婚姻,果然还是应该和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他轻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说:“对不起,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宋新珩没有什么表情,他站起了身,走到了搬来的箱子旁,那里什么也没有,宋新珩这才记起,精心准备的礼物被落在了车的后座上。他的手里什么也没有,心却重重地沉了下去。他原本以为,方维看到一定会很喜欢,毕竟那人的标准太低,好像没有什么事不会让他感到满足。但现在他却没了这个底气,两手空空地来到这里后,事情都不再遵循过去的逻辑。方维的新家天花板不算很高,平时没什么感觉,宋新珩往那里一站,空间立马显得逼仄不少,他背对着方维,不知在想些什么,再转过身来时,他说:“太晚了,明天再谈吧。”“你应该很困了吧。”宋新珩望着方维,在方维还要坚持的时候打断了他:“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就这样吧。”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方维也没说要赶他走。沙发太小,考虑到宋新珩会睡不下,方维打算把床让出来给他。宋新珩进了卧室,却只抱了条薄被去了客厅,关了灯后,他躺在又窄又短的沙发上,被子一裹,安安静静地蜷着睡了。他好像连屋子里有没有空调这种事都不在意了。方维看他没了动静,折回了自己卧室,在关门时,宋新珩清晰地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他呼吸一顿,在黑暗中蓦然难过起来。方维不仅讨厌他,而且很怕他。短短十分钟后,锁又被方维打开了,他去倒了杯水喝,再回去的时候,没再给门专门上锁。方维是真的困了,沾到床就睡得很沉,夜半时分,外面下起了雨,因为窗户没完全合上,淅沥的水声听着稍显喧杂。方维嫌冷,舍不得离开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