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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他的心脏才刚动完手术,我可以移动他吗?他需不需要住院?」「他没有大碍,我说过他运气很好。」他的运气才不好,要不然早就逃出去了。这时,他感到自己的身躯被横抱起来,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被抱进了屋子,传来韩妈的声音,「快,快,抱到李先生的房里去,老天爷,他的脸色好差,不要出事才好。」他被抱到床上,盖上了被子。那个头儿的声音传来,「通知帮主了吗?我误伤了习医生,请他立即赶回来。」韩妈回答他,「李先生每晚等习医生睡了,就进房瞧着他到天亮,天刚亮便离开回办公室,昨晚因为公司有事,十二点回来,在习医生房里坐了半小时就离开了,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她叹口气,「我连络过公司,李先生应该马上就会赶回来的。」习清岸才知道,李云楼竟然夜夜都在他房里守着他,‥‥他对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呢?他对这个人的怒气渐渐消散了。那个头儿低声说,「我们没有守好习医生,还发生这种事,帮主知道了,一定怒不可遏。我倒是没什么,只要习医生的身体真的没事便好。」这时,他看习清岸动了动,睁开眼睛,不禁大喜,「习医生,你没事了吗?」习清岸被这人误了逃脱的大事,原本对他有些不忿,听到他一心一意的关心,反而有些歉意,微笑点头,「我没事。」那人握住他的手,「我真是抱歉,竟然会误伤习医生,您怎么重惩我,我都没有怨言。」习清岸摇摇头,「是我不好,我想逃离这里,你是职责所在。不是你的错。」那人凝视着他清秀的容颜,「我不明白,李先生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非要离开他,李先生不能没有你的。」他苦笑,「你是‥‥。」那人怔了一下,神色黯然,「你果然都忘了,我是韩建国,你一向都叫我建国。」「建国,我真的不记得李先生了,他却用武力将我掳了来,我的家人一定很担心,我是一定要离开的。」韩建国摇头,「你担心你的家人,难道就不体察李先生的心情吗?他被你完全遗忘,却又见不到你,他是那么爱你,难道,你一点也不爱他吗?」习清岸愕然,「他爱我?」「他若不爱你,又怎么会不顾一切的将你从许国豪身边救回,他若不爱你,又怎会夜夜守在你身边,为了怕你憎恶,又在你醒来之前离开?」习清岸沉默了,以往的事他虽然不记得,但是这些天来,他每天醒来都会闻到淡淡的烟味,那是李云楼的味道。「李先生实在是爱你到了极点阿。」习清岸叹息,「但是,我非要回去不可,我并不爱李云楼,而且,今天是我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日子,我不能伤害她。」「习医生,请你回想起来,你也曾经是那么爱李先生的阿‥‥。」「我爱他?」习清岸愕然。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建国,你太多话了。」「帮主。」韩建国连忙站起身。李云楼伟岸的身躯走进来,冷锐的眼神讥诮的看着习清岸。习医生贵人多忘事,老早就不记得我们了,可别自作多情,叫人笑话咱们。他一出现,习清岸就露出了怒意,你总算出现了,你将我关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云楼面无表情,示意他身后的医生上前诊治,你什么时候记起我,我什么时候放你走。清之晓第二部第六章-雷神之怒李云楼伟岸的身躯走进来,冷锐的眼神讥诮的看着习清岸。习医生贵人多忘事,老早就不记得我们了,可别自作多情,叫人笑话咱们。他一出现,习清岸就露出了怒意,你总算出现了,你将我关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云楼面无表情,示意他身后的医生上前诊治,你什么时候记起我,我什么时候放你走。你‥‥!他骤然坐起身,牵动了伤势,痛得蜷起了身子。李云楼箭步上前扶稳了差点跌下床的病人,脸色甚至比他还要苍白,医生,他受了伤吗?医生没有回答,他检查着病人,过了一会儿,他向韩妈多要了几只枕头,垫在床头,然后扶着习清岸靠坐在床头。目前没有发作的迹象,手术的伤口复原的很好,刚才病人可能有不适宜的剧烈运动,伤口有点裂伤,不过没有大碍。他说。病人的手肘有些擦伤,小腿的筋脉些微拉伤,都无伤大雅,唯一要注意的是他的心脏,我看过他的病历,病人前后共动过三次手术,包括一个月前的手术,但都不算成功,他的身体十分虚弱,我建议不要让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习清岸喘过了气,你是‥‥?那医生微笑着,习医生您好,好久不见了,我是李氏所聘请的首席医生杨轻日,攻的是循环科,不过,之前您在李府拜访的时候,有几次感冒是我看的。习清岸苦笑,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跟我很熟,只是我不认识。杨医生微微一笑,李先生,习医生的心脏功能可以说每况愈下,他常常会喘不过气来,不要让他平躺,即使是睡觉,也要让他以坐姿入睡,否则,他很容易会休克。李云楼脸色很难看,连睡觉也不能躺下来,那不是很痛苦吗?习清岸失笑,我自小便是坐姿入睡,已经习以为常,不劳你关心。那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他不自然的别过头,也许我们并不熟吧。李云楼像挨了一拳,退了一步。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都退下去吧。神情甚是疲惫。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他凝视着床上的男人,我从不知道,你讲话也可以如此犀利,伤人于无形。我无意伤人。习清岸硬下心肠,我不明白你为何执意不放走我,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我已经打听过,令妹的手术亦很成功,并没有让你挟怨报复的可能。不错,我说过,只要你记起了我,我自然会放你走。他燃起了烟。李先生,你的霸道嚣张用错了对象,若你只是因为我忘记了你而绑架我,未免荒谬了些。李云楼苦涩的发现对方的眼中完全没有往日的万斛柔情,只散发出敌意的冷淡,怒意不禁由他胸口燃起。他竟然这样对他,选择以遗忘他来打击他,原本,他愿意承受一切惩罚,花费任何代价来求得他的原谅,牺牲所有来讨取他的欢颜,但是他竟这样对他,干干脆脆的遗忘了他,他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他!他凑近他清丽出奇的脸庞,密密的审视他,语气阴沉的开口。我会叫你记起我,到时候,我们再来算总帐。习清岸不敢直视他邪气冰寒的眼眸,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