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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陛下应该知道那是我的手段。”燕凛徐徐点头,神色肃然。当年刑场惊世之威。完全超越了人类力量地极限。就算燕凛私心里愿意相信容谦无所不能,这些年来。却也一样对当天的事,百思不解。“陛下不是愚夫蠢妇,不但知道天威不可轻信,也该明白,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本领。”燕凛终于缓缓道:“容相这样说,可是愿意解我之惑?“皇上可曾听说世间有天魔解体这一类的邪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把人的力量提升许多倍?”燕凛恍然大悟:“容相当初用的是这种功法?”容谦笑道:“那是我的独门密法,功力提升可以达到几十倍。但同样,天下没有白白得来的力量,事后面临地反噬也是普通邪功的许多倍。”燕凛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沙哑:“反噬,当年你还急着走,你……”容谦苦笑,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明知必死,所以一定要急着离开了。“反噬之后十分痛苦,身体受创也极为严重,到时必会痛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十分狼狈,我素来心高气傲,又岂肯让你看到我这样凄惨的样子。也是我当时太过自负,以为反噬再厉害,凭我地功力也可以扛过去,所以才执意离开。结果,刚出城不久,就筋折骨软,痛不欲生……”其实他已经有意用最简单的词把当日地苦难淡化,但燕凛地脸色仍就莫名地发白,身子摇摇欲倒,几乎站立不住。容谦又是感动,又是叹息。略一迟疑,忽得伸手拉住他的手。燕凛万万想不到,重逢后一直显得比较冷淡疏离地容谦会有这种动作,几乎是本能地想要缩手,然而,手只微微向后一缩,却又忽然顿住,整个人僵在那里,全身肌rou绷紧。这一刻他紧张得连呼吸心跳都停住了,眼睛不敢直视那人的眸子,只是低头,呆呆看着那只拉住他的手。倏然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他……也只剩这一只手,可以拉他了。容谦拉着燕凛走出两步走到桌前椅子旁边,抬手按在他的肩上,把这个全身僵硬的皇帝按坐下去:“哪有叫客人一直站着的道理。”他自己也大大方方坐在对面,伸手倒了桌上的茶:“茶凉了,不过清心解燥,润唇活脾,皇上也别嫌弃了。”燕凛的右手藏在桌下,指尖上那人的掌中余温,让他不得不全力抑制,让那颤抖不要太过明显。他只用左手接了茶杯,却不喝,只是略有些无措地用手指来回抚挲杯身,眼睛呆呆地看着杯中泛起的层层涟漪,始终不肯抬头去看容谦:“后来,你怎么样了?”短短的七个字,他不明白,自己问出来为什么这样艰难,就算明知道容谦现在好端端坐在他面前。想起两年半前,容谦身受反噬之苦,身处天绝地灭之境。依然让他恐惧得想要发抖。“幸好遇上青儿救了我。当时我痛楚难当,形若废人。她又只是个孤苦穷困的村姑,为了照顾我,吃了不少苦。”容谦微微一笑。燕凛一定会派人查青姑的来历。到时诸般旧事一一对照,当年青姑怎么救护照顾自己的,诸多细节怕都会送到他面前去。就凭着这份大人情。今日吃地这点小亏,想是燕凛再也不好意思记恨了。其实,就算现在燕凛完全不能想象当年青姑照料容谦所付出的心力和承担的压力,只凭容谦眼前说地这几句笼统的话,就已经足以让燕凛对青姑衷心感激,哪里还有心思在意刚才出地丑吃的亏。只是想起容谦所受之痛,到底心头忐忑:“那你现在的身体……”容谦轻笑一声:“都两年多了,就是伤得再重,差不多也休养好了。”他站起身。闲闲转个圈:“你看我哪一点象奄奄一息之人。”他这么长时间,拼命调养身体,为的就是在燕凛面前。不要露出虚弱之态。此时这么大的谎撒出来,他还真没什么忐忑。以后就算长留在燕凛身边。也该是享尽荣华富贵了。以他地身份。那种要用武功的打架的事,断断落不到他头上的。就算偶然会有些小破绽。用重伤的后遗症来解释,也可以说得过去。毕竟他只说差不多休养好,没说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了。他自己倒是觉得自我感觉很好,可燕凛看着他在飘然青衫中略显清减的身形,心头就一阵涩然,尤其是他漫不经心一转身时,带得空荡荡的袖子一飘,让燕凛全身一颤,慌不迭地低下头,急切地一口喝尽整杯茶,喉头尤觉烟熏火炙般苦楚。耳边却自传来容谦悠然的话语:“我费了不少时间,才把身子调理得渐渐好起来,那段日子,也指点青儿,把日子过得渐渐富裕了些,原想着等身子大好后,就带着青儿山高水远,逍遥自在去……”燕凛倏地抬头,看着容谦,眼中便有了些痛楚怒意。容谦却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只自顾自叹道:“没想到,有一回出来散步,却让长清给发现了。”燕凛一怔,神情惊疑不定:“封长清!”容谦长叹一声:“是啊,他又惊又喜,一直苦苦哀求我回来与你要见。我只是想着功即成,身可退,又何必再惹烦恼上身,所以不许他将我的行踪泄露出去。但他一直哀求不止,甚至长跪不起,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只得与他达成妥协了。”他地语气居然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没有得到我的同意,绝不许对你提起我一个字,否则我即刻抽身离去。以我的本事,想走总能走得了地。但是,只要他没有违背诺言,我就一定要留在他可以随时找到的地方,将来万一你有什么需要,他也总有个求助之人。”他这般睁眼说瞎话,自然是替封长清打算。无论封长清用心如何良苦,毕竟燕凛是皇帝,这样长时间地隐瞒一定会叫他不痛快地。事情这样转一下,燕凛不但找不到怪责封长清的理由,怕还要暗自感激他。燕凛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就是这样,他就开始对我地事指手划脚多嘴多舌。我本来在城外好好的,可他偏要我离你更近一些,所以死缠烂打逼得我不得不搬进城来。因为他在京城惹人注目,所以平时不太敢光明正大来找我,倒也派了信得过的手下常来常往,确定我没有离开。”容谦知道,这会儿史靖园肯定已经派人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