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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分明有一种重行要是敢把那句话再说一次,他就拧下她头的威胁。颜于归一伸手拦住他,上前一步,面上笑得温润,“怎么交换?”“先生不必担忧,我并不会为难你,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待一会儿。”她笑着,空闲出的手翻出,一道鲜红如血的缚妖绳缠绕在臂弯。颜于归这次冷笑了,他悄悄地做了个手势给将若,再面色坦然地往重行那里走。“师兄!”颜于归走的义无反顾,重行笑笑,缚妖绳仿佛嗅到了令它魂牵梦绕的味道,蠢蠢欲动。颜于归站在重行一尺多远之处,缚妖绳探了探脑袋,犹如吐着蛇芯子,迅速缠绕住了颜于归。让人头疼的绳缚,颜于归心里烦着,暗下动了动手指,灵力已经被禁锢了,八个绳结打下,他彻底没了动作。重行将文华扔了出去,而后一个闪身接近颜于归,掐着他的后领就带人消失个无影无踪。颜于归也不知自己被重行带入了长佑谷的那个旮瘩拐角,总之这地方是异常凄冷,他都觉得自己发间生了寒霜。于黑暗中,颜于归艰难地睁开了眼,重行微微颔首,打了个响指,缚妖绳收了一个结,“先生,委屈你在这里待上几个时辰。”颜于归勉强支起了身子,背后石壁湿冷,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打算做什么?我以为先生知道。”重行嫣然一笑,颜于归确实清楚,可重行还是好心说了一句,“自然是打开长佑谷封印。”“那聂良为何不在百会脉,或者说,扶游根本不在百会脉封印着。”颜于归道出了心中想法,重行轻笑不反驳,只是她如今神色诡异,不禁让人毛骨悚然,“扶游妖皇封印于何处,先生机敏,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她这似乎是一句玩笑话,颜于归却陡然眯眼,他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而重行又似乎是恍然大悟,“哦,忘了,扶游妖皇在何处只有玄清神君清楚。”“你清楚玄清神君吗?”颜于归今日已经问了她很多问题,而重行也都回答了,但对于这一个,重行却眉头蹙起,“九天上最神秘的人,世间千万人也只知他名号而已。”她说完这一句话便离开了,仿佛料定颜于归逃不出这地方。颜于归如释重负,靠着石壁,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并渗入体内,他睁着眼睛,茫然若失地看着黑暗的洞顶。这一切不为重行的那些话,只为心中蓦然出现的痛楚。不知是不是错觉,颜于归总觉得来了这个地方后血绛珠就又开始变了,从手腕间出现了一股热气,那热直入他胸腔,让人难耐。“道士。”“道士……”这一声近乎呢喃的话却将颜于归唤醒,他干咳了几声,看着左手无名指处的魂戒,沙哑了声音,“将若……”将若心中咯噔一下,他手指摩挲着魂戒,温柔道:“你可有事?”“有。”颜于归靠着石壁,单手艰难触着那冰冷以求慰藉,魂戒光芒渺小却也温暖,“不过现在没有了。”“为什么?是因为我?”“因为你。”那边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思忖,“要我现在过去找你吗?”颜于归嘴唇发颤,一个‘想’字就要脱口而出,可他心已经归于平静,“不用,你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吧。”“好。”将若也不问原因,又告诉了他缚妖绳的口诀,这才稍微放了心,末了又问下一句,“真不要我过去?”“……”颜于归敛眉,半开玩笑道:“那你心疼我一下。”将若有些好奇,微微挑眉,虚心请教,“怎么个心疼法?”“道歉。”“?”将若哭笑不得,“为何道歉?”“因为你渣。”“怎么就渣了?”“你不要我。”第一世,残忍无情地扔下了病入膏肓的他,不管不顾许多年。将若一句‘彼此彼此’就要扔给他,想了想,舒了口气,安慰他道:“我要你的。”“我也要你的。”这一句话隐忍且无奈。与将若断了联系,颜于归将缚妖绳收入衣袖中,这才放开灵识看了看四周,重行带他来这地方说生也不太生,因为这地界仔细来算,也应该算在那墓室之中。两处差不多一墙之隔,颜于归一个遁术便又回到了墓室之内,而这一次,并非漫无止境的墓道,而是一处大的殿堂。☆、本色玩法(二)作者有话要说: 一整章回忆杀泛灰色墙壁上绘着一大片红枫,但日子长久,那红色如今并不鲜艳,而是给人一种死沉的感觉。青卵石铺路,其中干枯的杂草丛生,了无声息,路两侧各有一方浅池,自然是无水的,那干燥的泥中隐约可见鱼骨斑斑。殿梁下垂着几段丝绸,已经辨不清它最初的色泽,隔着三丈距离,颜于归隐约看到了绸缎后现出一人影。绸缎无风自动,掠过那神秘的遮掩,重重迷雾之中有一人风姿绰约,气质不凡。“长生……”伴随着这一声轻语呢喃,绸缎后的人转了出来。灰黑色的裘衣显得那人面色惨白惨白,传说中血饮腥风的人此刻连眸子都是黯淡无光的,只是这却将他眼角那点泪痣衬托的越发妖冶。扶游的美不同颜于归见过的其他人,他给人一种毁灭性的感觉,就仿佛那姿色!诱惑却又盈溢毒性的罂粟花般,微甜苦香。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可颜于归却依然中毒一样,忍不住沉溺。扶游一步步走来,本紧抿的嘴角突然噙了笑意,笑容凄凉,却不失温暖。他手指抬起,仿佛要触碰那近在咫尺的阳光。颜于归微微一侧身,果不其然,他身后还有一人。那人虚无缥缈,面容也蒙上了云雾,教人看不明白,扶游一抬指就可以碰到他衣角。画面一转,大雨磅礴,扶游拖着残废的身子在毛骨悚然的悬崖边界行走,冰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衫,那双眸子呈了血色。“若非本座天劫加身,尔等蝼蚁……”他抿唇,气息越来越弱,厮杀声已经湮灭,扶游苍白着脸,脚步一顿,因为他嗅到了另一种气息。天际,密布的乌云后还有一点雪色。光芒环绕,堂堂妖皇终于迫不得已地示了弱,庞大的身子消失不见。那抹雪色落在了扶游原本站着的地方,男子一手执着绯色墨竹伞,一手拢了拢身上雪白毛裘,他似乎很怕冷,厚重的里衣呈藏青色,长袍银雪,腰际的红玉珏隐隐颤动,也不知是被主人晃的,还是自个冷。扶游躲藏在草丛里,好像是他的力量薄弱了许多,因此这雪衣男子给了他很多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