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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神,不过谁都没发现,卢斯转身对戴公公一拱手:“劳烦公公了。”“不麻烦,不麻烦。”戴公公挺高兴,他也不是头一回出皇差了,可其他地方吧。不管别人是敬畏还是鄙视,那些人的眼里他都是个太监。无常司里的上上下下则不然,他们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个上了年纪的官儿,他在这里竟然也有一种,自己是个健全人的感觉,倒是想这差事多办些日子了。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有个被押着从边上过去的男宠朝着他喊:“将军!将军!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这男.宠是想跪在地上的,可是押着他的无常哪里可能让他自由活动,他也只能挣扎了。“放开他,让他且说说。”果然,无常一松手,他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他说的事情,既很套路,也很让人唏嘘。他乃是好人家的子弟,一天与堂弟,还有几个好友出外踏青,谁知道就遇见了微服的公主,兄弟俩一起,让公主给抢回了府中。他们家中爹娘得了消息到公主府来寻人,谁知道反而被强迫着写下了卖奴的合同。——这些事身在开阳的无常司并不知道,别说无常司,就是几个衙门,都没几个知道的。因为这是一件对于整个开阳来说,太小太小的事情。尤其当日敬惠公主并没有逼出人命,她也没那个必要,让家仆按着老头在文书上按个手印的事情,需要大动干戈吗?两家的老人要去官府告她强抢民男,可是公主很明白的说:“你们要是敢去告,本宫也就把人换给你们。但是,莫说低你们两家,你们这一族以后都别想在开阳安生过日子了。”自家的儿子和整个家族,孰轻孰重?两家老人嚎哭着放弃了儿子,回到家里没两个月就郁郁而亡了。他们两个人要“伺候”公主,不但没能回去给爹妈披麻戴孝,甚至还得披红戴紫,跟公主嬉笑。他堂兄受不了,没过多久也挥剑自杀了,只有他一个苟活到今日……卢斯听他说到这里,就觉得有些不好,果然这人窜起来就要朝石狮子上撞,幸好卢斯有了准备,飞起一脚踹在他腰胯上,这人歪了一下身子,扑倒在地滚了两滚,总算是没有头破血流。“若你所说的都是真事,那你隐忍至今,得了自由,更该好好过日子,没事寻思作甚。”“小人实在是无面目苟活于世……”自杀过一次,这男子脸色煞白,显然也是吓得够呛,可他抬头看向石狮子的时候,眼中闪过的是遗憾和向往。这是一个畏惧死亡,但心里却认定了,自己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的人。“你至少得看着那位敬惠公主到底是真倒,还是假倒吧?如今本官只是借题发挥,若是要不了几日她出来了,知道你在本官大门口喊冤,那你家里人可是都要倒霉了。”男子的脸上果然浮现出了越发强烈的恐惧——比死亡都强烈的恐惧:“将、将军!”“想让敬惠公主再也出不来也可以,除了你们家的事情,你可知道她还做了什么事情?”她逼迫这男子兄弟俩为奴的行事方法听起来还挺聪明的,可从敬惠公主今天两回来搞事的表现看,风格差异可是有点大。这女子身后该是有人,而现在她这是给人当了枪使,所谓的陶国公家大公子?要找线索,就要从这些男宠的身上找了。听他这么一说,一脸女性妆容已经哭花,外带苦逼兮兮的男.宠脸上,顿时变得凶悍:“将军说得正是!小人的……多是被胁迫之人,小人愿为说客!”那隐而不说的,乃是“兄弟”吧?卢斯无所谓的点点头,让人带着这人下去了。不过他虽然救这人性命,对他却并不信任,依旧是让无常们牢牢看着。这人走了,卢斯便赶紧追自家正气小哥哥去了。他这边办事也没花太多时间,可是追到荣山寺下头的庄子时,远远的就看到前方浓烟滚滚,卢斯心里一紧,加快了速度,无奈,望山跑死马,等他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的时候,明摆着无常司已经在清理战场了,而向他迎面走来的,不是冯铮是谁?第243章卢斯跳下马,三两步到了他跟前,他无常司的白衣上占了些血迹,面颊上有一块炭黑,不过除此之外,并没什么不对,卢斯顿时放下了心来。“如何?”“果然是亡命之徒,且个个凶悍。”冯铮道,“且不只四十人,怕是有八十,杀了五十多人,捉住的不足二十,有几人逃了出去正在追捕。”即使冯铮完好无损,可卢斯一听这人数也吓了一跳,幸好他们谨慎,从开阳城里带了一个百户,出来的时候又从城外的庄子调了两个百户,否则这被冯铮给了个凶悍评语的八十多凶徒,那可真不好。卢斯赶紧又把冯铮上下前后都检查了一遍,在此确定了他完好无损,才道:“你合围了他们才这么反抗的?”“不,他们是主动迎战的,这庄子是他们自己点火烧的。”“点火烧了自己后屁股?”“对。”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八十多人呢,战死五十多,战损是六成还多,这年月的士兵,即便是精兵,战损超过百分之二十,那也是要溃败了——当年无常司运粮,打成混战,后来战损在两成左右,那是无常司的小旗领导能力很强,可以各自为战,又谁都知道,自己是有名有姓的,战死了有抚恤,逃了盖个逃兵的帽子,那就完了。而且,当时的无常司其实已经算是崩溃了,如果不是援兵赶到,他们被杀光也就是时间问题。六成多的战损,即便只是小股战场,那也太可怕了些。这绝对不是盗匪能办到的,也绝对不是随便征集来的亡命之徒能办到的,这是死士了。本来开阳近郊有这么一帮子人就得赶紧通知宫里了,现在更是得着重禀报了。这在皇帝家门口摆这么一对人,不管原因是什么,都必定是要被按上一个有谋反之嫌的大帽子了。不只是皇帝,各个衙门也得赶快给去一封信。他们俩都没动,十几骑无常回返了开阳。在无常进宫之前,皇帝正跟太子、皇后,还有前太子一家子吃着晚膳,便有亲近宫人来报:“陛下,陶国公跪在宫门外头,请罪。”陶国公传肺病是客气的说法,实际上,陶国公是真的肺痨,所以他别说是进宫,连请安折子也是不能写的,写了也不会给他奉上去。他自己也避讳,宫门这块都是不近的,因为他过来了,那就是害人前程,下到宫女太监、上到阁臣大佬,跟他碰个面都得赶紧请罪避开去,不然皇帝真有个不好,算谁的?可是现在他跑到宫门口来了。皇帝皱了一下眉,觉得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