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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社会(16)温柔的陷阱

    沉声道:“没有。”

见祝真满脸忧虑,他缓了缓神色,耐着性子安慰她:“他不在远征军里,我在首都的这些天也留意打听过,却一无所获,说不定是传送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进入了别的游戏副本。不过,以他的头脑和能力,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担心。”

祝真强颜欢笑:“谢谢天策哥。”

她又问起苏瑛的下落,江天策如实相告,绅士地打开副驾驶的门,护她坐进去,道:“虞优昙是位少将,也是虞议员的独生女,我找机会打听打听她的住址,看看能不能和苏瑛建立联络。”

祝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轻声答应,和江天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进入这个副本后的际遇。

教会以外的世界和繁华的大都市没什么不同,高楼大厦,霓虹闪烁,车水马龙,游人如织。

天空时不时飞过几艘圆形的飞行器,速度很快,留下银白色的残影。

江天策将汽车驶进彭上将的别墅中——身为副官,必须随叫随到,彭上将便将三楼办公室对面的半层空间分给他使用。

“饿不饿?”他放慢脚步,迁就祝真的步调,低头看向娇小的女孩子。

祝真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二楼的餐厅,冷不防撞见一出活春宫。

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椅子里,怀里抱着个赤身裸体的美人儿。

那女人的面孔祝真认识,正是教导她课程的冯老师。

彭上将把高脚杯中的红酒浇在女人高耸的胸脯上,松弛下垂的脸贪婪地埋进去啃吮舔吸,发出响亮的“啧啧”声。

女人热情地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纤细的腰肢灵活地前后摇动,上下起落,卖力taonong粗长丑陋的阳具,叫得sao浪yin媚。

祝真的脸涨得通红,下意识要躲,被江天策拽着胳膊藏到料理台后面。

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彭上将的好事。

祝真拢着蓬松的裙摆,蹲在台子底下,迫不得已听完了一整场限制级表演。

后背又传来燥热,脖颈也有些发痒,她难受地抬手挠了挠,整齐的指甲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江天策垂目看着,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等彭上将拥着软绵绵的冯老师离开,江天策站起身,亲自下厨给祝真煮了一碗面。

他没做过这种事,把握不好火候,面条软趴趴的,荷包蛋也碎成一片一片,祝真却没挑剔,低着头一口一口吃光,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江天策忍住摸她头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带着她来到三楼的卧室。

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一颗一颗解开制服上的纽扣,脱掉外套,祝真有些诧异,问道:“天策哥,我今晚睡哪儿?”

江天策指指房间内唯一的大床,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呢?”祝真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问他。

江天策自然地坐在床边,对祝真道:“这是彭上将的地盘,我们一言一行都需要特别注意,不能被别人发现异常。在外人眼里,你是属于我的Omega,自然应该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

他顿了顿,低声哄她:“祝真,为了安全,你稍微委屈委屈。”

难得有这么长的一段相处时光,又不需要担心外人打扰,江天策并不急着在今晚吃掉她。

他知道祝真的性格,所以打算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一点一点动摇她。

祝真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江天策说的有道理,轻声道:“好,有多余的被子吗?我打地铺吧。”

江天策的脸色僵了僵,毫不怀疑如果他说没有,她会立刻以自己怕冷的名义,出去找佣人多要一床。

“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上。”他从衣柜里取出被子,铺在床边不远处的地板上,顺便拿出一件棉质的深灰色衬衣递给她,“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我明天带你出去买衣服。”

祝真犹豫了片刻,接过衬衣走进洗手间,片刻之后,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江天策躺在地上,闭目养神,心里被难以名状的愉悦情绪填满,素来冷硬的薄唇难得勾了起来。

大号的男式衬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像条宽松的裙子。

祝真护着下摆避免走光,迅速爬到床上盖好被子,关掉床头灯。

江天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传来浅浅的鼾声。

能够离开那个压抑僵化的教会,祝真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可因着封绍的杳无音讯,依旧蒙着一层阴翳。

不过,能够出来,便意味着自由度大幅度提高,接下来的日子,她可以自己想办法寻找封绍的踪影,不必再束手无策地待在监牢里。

祝真乐观地为自己鼓了鼓劲,拥着被子睡去。

等她睡熟之后,江天策坐起身,眼中毫无睡意。

他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动作很轻地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欣赏着那具娇小玲珑的身体。

属于他的衬衣套在香软的娇躯上,材质很软,胸口处隆起两团小鼓包,看得人眼热。

腰线杀出动人的弧度,两条白生生的腿规规矩矩并拢,在月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泽。

他握住她赤裸的小脚,有一瞬生出种冲动,想要翻身上床,不管不顾地彻底占有她,把她cao得汁液横流,哭泣不止,再把所有的jingye都射到她yindao的最深处。

就像封绍曾经对她做过的一样。

可他还是按下这样yin色的念头。

她外柔内刚,犟得厉害,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封绍,如果自己硬来,一定会遭到激烈的抵抗。

体力虽然悬殊,她却拥有瞬间分解人体的可怕能力,就算强悍如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带着层薄茧的指腹在柔嫩的脚背上慢慢摩挲,手感好得超出想象。

他俯下身,在衬衣遮挡住的花户处深深嗅闻了一口。

香甜的气息若有若无,必须仔细捕捉,才能发现端倪。

这不是女人体液的气味,而是Omega独有的、能令所有Alpha发狂的信息素。

江天策早就打听过嗣音会里面的情况,知道在她们接受繁育任务之前,在教会的洗礼上,会被无差别地喷洒强有力的催化药物。

事实上,祝真礼服裙上残存的湿迹和气味,也印证了这一点。

她快发情了。

他等着她投怀送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

文明社会(17)投喂

江天策不动声色地宠着祝真,给她提供安全的环境、美味可口的食物,亲自开车带她去商场购置衣服。

祝真只选了两套方便行动的长衣长裤和一双运动鞋,对设计繁复的漂亮裙子敬谢不敏,又拒绝了江天策一起用饭的邀请,有些焦灼地左顾右盼:“天策哥,我能到处转转吗?”

江天策知道她是要找封绍,按下性子,沉声道:“可以,不过你也知道,按照规定,Omega出入公共场所必须由Alpha陪同,我陪你一起吧。”

祝真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麻烦天策哥了。”

按着祝真的意思,两个人先去了Alpha数量最为集中的护卫队。江天策交际能力很强,短短的几天内,已经通过大大小小的宴会认识了几个说得上话的高级将领。

他跟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交涉了两句,带祝真走进档案室,顺利从电脑中调出所有队员的资料。

祝真认真地一页一页翻过去,始终没有找到封绍的身影,不由面露失望。

江天策看在眼里,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她许久。

事实上,他早就确定过封绍不在这里,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带她过来。

回去的路上,他将汽车驶进斗兽场的地下停车场,对祝真道:“我上去办点事,很快回来,你在车里等我,不要乱跑。”

彭上将喜欢现金,每个月从斗兽场抽取巨额利润的时候,总会派人亲自来取。

祝真轻声答应,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她摇下半扇车窗,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裹着条床单蔽体,手里挥舞着一把水果刀,对几个步步逼近的高大Alpha歇斯底里地尖叫。

“滚!滚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陶议员的亲生女儿!你们这些垃圾,臭虫,不要碰我!”她神经质地将刀尖对准站在最前面的Alpha,“我要见我父亲!你去叫他过来!”

那个Alpha嗤笑一声,完全不把她的激烈反应当回事,声调轻佻:“你这样没有生育能力的Omega,除了躺在箱子里接客,还有别的价值吗?什么议员,什么父亲,你也配叫?”

他扭头看向同伴,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八卦,口无遮拦地和众人分享:“对了,我听说你还有个哥哥,是位畸形的Alpha,就关在我们脚下的水牢里。你家怎么总出这种怪胎,陶议员真是家门不幸啊!”

Omega受不了他的奚落嘲讽,放声大哭,边哭边跺脚尖叫:“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在旧世界的时候,我父亲最宠爱我!我要什么他都给的!你们这些混蛋,连给我舔脚的资格都没有!”

“你也说了是旧世界嘛!”Alpha悄悄靠近她,忽然出手将水果刀打落,制住不停挣扎的双手,“国王颁布新法令之后,陶议员以身作则,最先把你和那个怪物交了出来,成为所有Alpha争相学习的榜样,也获得了晋升,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几个人联手将她捆起,床单滑落,光溜溜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裸露在外,女人哭到脱了力,不停摇头,拒绝接受现实。

“你就别再闹了。”领头的那个Alpha不老实地揉了揉她的奶子,“做为补偿,国王每年都会给陶议员分配一名生育能力强的Omega,从你进来到现在这五年,他已经拥有了三个孩子,每个都是健健康康的。我猜,他连你长什么样子都忘了,你不要再自找没趣。”

几个Alpha互相使了个眼色,达成共识,打算在将她送回去之前先爽一把,便合力抬起她,走向隐蔽的角落。

祝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本来不打算出手干预,见他们实在做得过分,便用力按了按车喇叭。

“嘀——嘀——”刺耳的声响吓了几人一跳,他们找到发声的方位,见汽车前面挂着的是军用牌照,便生出几分忌惮,抬着女人急匆匆上了楼。

祝真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看了看脚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通往水牢的入口。

她下车在附近转了两圈,隐约听见痛苦的咆哮声,循着声音来到墙边,推开防火门,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圆形的铸铁井盖。

井盖很厚重,以一人之力无法抬起,盖子上布满横横竖竖的通气孔,声音似乎就是从底下传来的。

祝真蹲下身,透过缝隙往下张望,和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对视。

那个人——姑且称他是人类,大半身体都浸没在乌黑肮脏的水中,坚硕有力的手臂被手腕粗的铁链紧紧固定在暗室的墙上,面容陌生,凶相毕露,如同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单是被他这么盯着,祝真便觉得遍体生凉,呼吸不畅。

纯粹的红色充斥着整个瞳孔和眼白,他仰头瞪视着地面上的她,忽然嘶吼出声,声音里裹挟着有如实质的愤怒和想要把所有人无差别撕碎的暴虐杀意,震耳欲聋,令人胆寒。

祝真双腿一软,向后跌坐在地,耳膜轰隆隆作响,脸色隐隐发白。

“哎,什么人?”一个穿着工作服的Alpha提着铁桶急匆匆跑来,“这里太危险,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出去!”

祝真定了定神,爬起身向对方道歉,打探水牢里这怪物的来历。

Alpha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神情缓和了些:“你是Omega吧?你的Alpha呢?”

“他在楼上办事,很快就回来。”祝真对男人富有侵略性的眼神非常敏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底下的怪物仍在吼叫,Alpha不耐烦地用铁叉狠狠敲了敲井盖边缘:“你他妈给我闭嘴!鬼叫些什么?再叫还给你注射麻醉剂!”

铁桶里装满了新鲜的rou馅,红红白白搅合在一起,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他用勺子使劲拌了拌,舀起一大勺,通过井盖边缘一个大些的孔洞丢下去。

怪物暴躁地晃动着铁链,并未接受喂食,而是任由rou泥沉入水中,慢慢散开,高昂着头颅冲饲养员龇着利齿嘶声嚎叫。

“不吃拉倒,待会儿上场被兽族们撕成碎片,可别怪我!”Alpha显然也不怎么上心,只是走个过场。

他提起铁桶往另一个井盖走,见祝真仍然站在原地,对她挥了挥手:“小姑娘,想看斗兽表演的话去一楼买票,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把赌注押在那家伙身上,他活不了多久啦!”

祝真怔了怔,再度蹲下身,看着有如困兽的畸形Alpha。

她忽然生出种可怕的猜测,心猛地往下沉了沉,向底下的他问道:“你……你见过我男朋友吗?他叫封绍,个子很高,脾气很好,头发大概这么长……”

她向他描述着封绍的长相,可他似乎根本听不懂人话,无法和人类正常交流,始终在愤怒地挣扎着,发出可怕的叫声。

祝真停住话音,有些难过地垂下头,过了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奶糖,试探着问他:“你吃不吃这个?”

血红色的眼睛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眼睛里的血色好像淡了一点儿。

她撕开包装,将糖果丢下去,正好落在他流着涎水的嘴里。

江天策在不远处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有些焦急。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祝真有些抱歉地对怪物点了点头,“如果你方便的话,帮我留意留意他的下落,可以吗?”

她站起身,往江天策的方向走去。

怪物闭上嘴,浓郁的奶味在口腔中化开。

严重腐烂的伤口泡在混合了Beta血泥的脏水里,他机械地咀嚼着糖果,总是狰狞扭曲的脸上出现一抹茫然。

文明社会(18)choucha(加更章)

祝真坐进车里,问及斗兽场的详细情况,江天策挑没那么重口味的信息讲给她听。

她越听越忧心忡忡,说出一个自己不愿意面对却又不得不考虑的猜测:“天策哥,阿绍有没有可能在兽族或者畸形的Alpha里面?”

江天策心念一动,莫名想起惨死在猎奇馆的那个章鱼女。

她在休息处一定是正常人的形态,来到这个副本之后却改变了外形,生出多余的手臂,双腿出现萎缩现象。

这点和他们这么多次传送的经验有出入,那么,部分玩家会不会出现改变外貌的情况呢?

江天策看了神思不属的祝真一眼,隐去那件事不提,道:“我参加了远征军最后一次战役,并没有在兽族中看到封绍的身影,至于畸形的Alpha,我不排除确实有这个可能。”

他顿了顿,十分诚恳地道:“这样吧,真真,等我忙过这两天,找斗兽场的管理者说说情,带你进水牢挨个确认一遍。”

“谢谢天策哥。”祝真向他道谢。

他安慰她:“情况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畸形的Alpha毕竟是极少数,大部分Alpha都分布在军队、政府机构和大型公司里,后两种地方我们还没确认,你别着急。”

说是这样说,可祝真很清楚,如果封绍在安全的地方,又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的话,绝不可能直到现在还不出现。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顿简餐,回到别墅时,撞见一群穿着黑袍的老年Omega。

领头的那个老妇人上前一步,对江天策恭敬地行了个礼,道:“我是嗣音会监察组的组长,奉命对你和921做一个小choucha,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祝真闻言一凛,立刻打起精神。

“好的。”江天策回答道。

老妇人拿出平板,打开921的个人信息页面,戴上老花镜看了几秒钟,问道:“江副官,你对921的表现满意吗?”

江天策看了祝真一眼,薄唇微微勾起:“满意。”

老妇人又问:“你们的交配进行得顺利吗?”

“……”祝真的脸腾的红了。

江天策神色自若地道:“她之前没有和别人交配过,我担心她的身体会不适应,所以想跟她培养几天感情,再发展下一步。”

老妇人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严厉的眼神自上而下扫过祝真,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又拿出一个电子测温计,放在她眉心测了测体温。

祝真有些紧张,做好了被对方责难的准备,却听老妇人说了一句:“也快了,就在这两天。”

她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

老妇人在调查表上填写了几行信息,提醒道:“江副官,如果半年之内921无法受孕,教会将把她召回,分配给其他的Alpha,这一点你知道吧?”

江天策微微颔首:“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言下之意是,他保证她会在规定期限内怀上他的孩子。

老妇人将平板递给手下,吹毛求疵道:“921,你接受过教会的系统培训,成绩很不错,会长对你这样的新人抱有很大的期待。现在,你来向我们展示一下,在家里的时候,你都是怎么服侍Alpha的。”

祝真头皮一麻,犹豫了会儿,意识到这次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只得遵从了她们的要求,转过身面对江天策。

江天策不清楚教会的具体要求,见状有些期待地看向她乌黑的发顶。

祝真缓缓跪在金红相间的华丽地毯上,扬起精致的脸,长睫低垂,对他露出一个浅笑。

江天策愣了愣,心跳速度加快,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祝真伸出嫩白的双手,动作轻柔地帮他脱去脚上的军靴,换上家居拖鞋,将靴子整整齐齐摆在鞋架上。

在老妇人的示意下,江天策徐步踱至客厅的沙发前坐下,祝真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膝行着爬到他面前,趴在缀着金色条纹的军裤上。

江天策掌心发痒,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只觉现在这种温情脉脉的状态,才是最适合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

祝真缓缓闭上眼睛,想象着此时此刻抚摸着她头发的人,是封绍。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

她很害怕他扮演的是畸形Alpha的角色,像那个怪物一样,被人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受尽折磨,无法脱身。

或者,就如江天策所说,他不慎进入了别的游戏副本,孤立无援地面对着比当下更令人绝望的难关。

通过每个副本的用时不同,在休息处停留的时间段也不一样,失散之后,她和他真的还有重逢的可能吗?

她不敢深想,不敢放纵这种悲观情绪将自己压垮,只能拼尽全力寻找他。

老妇人沙哑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很好,你还记得应该对Alpha说什么吗?”

祝真咬了咬牙,像在嗣音会中无数次练习过的那样,声调毫无波动地说出一段倒背如流的话:“尊贵的主人,我已做好受孕准备,欢迎您随时使用我的yindao和zigong。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属于您,我将无条件遵从您的命令,我存在的最大意义,便是令您获得快乐。”

江天策呼吸加重,几乎克制不住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他太喜欢她这副样子,喜欢到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彻底标记她。

终于将几位大神送走,祝真长松一口气,感到说不出的疲惫。

江天策假惺惺地安慰她:“真真,刚才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祝真点点头:“我知道,演戏而已嘛。”

江天策的脸色僵了僵。

第二天,江天策奉命陪彭上将出去办事,祝真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宅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他带着个漂亮的浅蓝色盒子回来,对祝真道:“真真,待会儿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还不等祝真拒绝,他便给了一个她不得不去的理由:“听说虞优昙和苏瑛也会出席。”

祝真立刻来了精神,拆开盒子,将深蓝色的星空裙取出,跑到卫生间换衣服。

一个小时后,盛装打扮的她坐上江天策的汽车,驶向不远处亮着千万盏明灯的摩天大楼。

文明社会(19)发情期

衣香鬓影,纸醉金迷,这是祝真完全陌生的上等社会。

江天策依旧穿着笔挺的黑金色制服,和她身上这条华丽的裙子倒是很搭。

祝真总觉得裙摆太短,鞋跟又太细,走两步理一理衣服,生怕走光。

刚进会场没多久,祝真便在人群里看见了苏瑛。

在嗣音会被折磨得软塌塌的长发又烫成渣女大波浪,她身穿火红色的连体裤,腰线收得干净利落,和穿着军装的虞优昙站在一处,一时竟然分不清谁的气场更强一些。

两个人的神色都冷冷的,谁也不搭理谁。

江天策需要应酬,走不开身,祝真便踮起脚尖和他低语了几句,快步走向苏瑛。

苏瑛看到她眼睛一亮,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被虞优昙拽住手臂。

她烦躁地翻转手腕,转瞬之间和虞优昙过了好几招,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各自倒都还顾忌着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嘴里不言不语,就连另一只手端着的香槟都没洒出半滴。

祝真额角滴落一颗冷汗,连忙走到她身边,对虞优昙客客气气地道:“虞少将,我能和934说几句话吗?”

苏瑛冷哼一声:“不用跟她商量。”

虞优昙对祝真的态度很友善,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微微皱了皱眉,道:“可以,但是不要走得太远。”

她松开苏瑛的手腕,报以同样冰冷的语气:“你注意点儿,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不是每个Alpha都像我这么好脾气。”

苏瑛把白眼翻到天上,拉着祝真来到露台。

祝真担忧地问道:“苏瑛jiejie,虞少将欺负你了吗?你们怎么闹成这样?”

苏瑛闻言脸色有些尴尬。

她总不好说她对虞优昙这样雌雄同体的生物产生了些许好奇心,偷看对方洗澡,被对方抓了个现行吧?

虞优昙当时就变了脸色,披上浴袍和她大打出手,两个人把整整一层别墅的家具破坏殆尽,瓷器碎片和珍贵典籍撒了一地,第二天早上过来打扫的佣人目瞪口呆。

气氛瞬时降至冰点,不过,因祸得福,虞优昙晚上主动抱着枕头和被子睡了沙发,没有碰她。

苏瑛高兴还来不及,一边腹诽她不举,一边及时行乐,毫不客气地拿着她的金钱挥霍,为自己购置了几套新装,重新做了造型,又买了一个限量版的包包。

她含糊地敷衍了两句,问祝真道:“你怎么样?江天策没占你便宜吧?”

“没有。”祝真将畸形Alpha的情况告知苏瑛,说出自己的猜测。

苏瑛的脸色严肃起来,沉吟了一会儿道:“真真,你做好最坏的准备,我听说都城内不少高官都有豢养兽族当宠物的特殊爱好,江天策说他在战争中没有见到封绍,可他见到的并不是全部。我有理由怀疑,封绍要么是变成了斗兽场中的Alpha,要么是成为失去人身自由的兽族宠物,只有这两种情况下,他才会迟迟无法和我们取得联络。”

祝真脸色发白,根本不敢去想“宠物”的待遇。

“你也别太着急,这样吧,你让江天策尽快带你去斗兽场确认,他在那边认识的人多,行动更方便些,我想办法查一查兽族的线索。”苏瑛揉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似乎也只能这样。

两个人约定每周五下午在市中心的“遇见”咖啡厅见面,互通消息,若对方因故无法出现,就给老板留一张写着暗语的纸条。

她们不敢在阳台停留太久,分头回到会场。

祝真拿起香槟喝了几口,觉得浑身燥得厉害,双腿也有些发软,还以为是自己酒量太差,便扶着墙慢慢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打算用冷水洗洗脸,提提精神。

她经过雪白的餐桌,两个正在高谈阔论的Alpha忽然顿住话音。

穿着正装的那个对同伴道:“好香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他的同伴很快锁定祝真的方位,有些意乱情迷地深呼吸了好几口,扯松颈间的领结,喉结不停滚动。

两个男人紧紧跟在祝真身后,祝真意识到不妙,加快脚步,跌跌撞撞往前走。

她将这段时间以来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隐约猜到什么,快步冲进洗手间,钻到一个隔间里,将门从里面反锁。

好几个男人闯了进来,循着气味来到隔间附近,议论纷纷。

“我没闻错吧?是Omega的味道吧?”

“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甜的信息素,像刚做好的草莓蛋糕……”

“太纯净了,她从来没有被Alpha标记过吗?”

……

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将洗手间的门堵死,闹哄哄的吵成一团。

一个高高壮壮的Alpha性子急,敲门哄了两句,见祝真死活不肯出来,便取下走廊的灭火器暴力砸门,呼吸急促,眼神狂热,显然已经被本能的性欲完全cao控。

这股甜美的气味渐渐蔓延到会场内部,正在聊天或是用餐的Alpha们同时顿住动作,往洗手间的方向张望。

身为Omega,苏瑛闻不到同类的气味,见状觉得有异,扭头问虞优昙:“怎么回事?”

虞优昙道:“有Omega发情了,这些Alpha精虫上脑,很快就要出大乱子。”

众所周知,Omega发情时释放的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是效用最强的春药,有些体质特殊的Omega散发的气味之浓,甚至能影响到数百里范围内的所有Alpha。

她拽着苏瑛往外走,苏瑛匆匆忙忙在人群中寻找祝真的身影,有些发急:“发情的不会是真真吧?你别拉我,我得去看看!”

“闭嘴!”虞优昙厉声喝了她一句,步伐更快,“你的发情期也快到了,先管好你自己!”

苏瑛闻言一愣,被她拖进电梯。

躲在隔间里的祝真头脑昏昏沉沉,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

木门被壮汉砸得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破损,她用力咬了咬舌尖,用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

双手抬起,放在虚空之中,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对方打算用强,便使用编辑能力废掉他的胳膊,震慑众人,借机逃走。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传到她耳朵里:“让开,她是我的Omega。”

江天策虽然官职不高,却自带强大气场,还残存着些许理智的Alpha迫于威压,渐渐让开一条通道。

他敲了敲门:“真真,是我。”

祝真打开隔间门,脸颊红扑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答答地粘在额头和脸侧,一双杏眼朦朦胧胧,浸着浓烈的情欲。

江天策心头一跳,压住即将拥有她的喜悦,神色平静地俯下身,把她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低声道:“真真,你发情了。”

他拦腰抱起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会场,开车回家。

香浓的气味无差别地波及到斗兽场。

水牢里关着的Alpha们rou眼可见地躁动起来,可怖的咆哮声在狭窄的空间内交错回响,震得人耳膜轰隆隆乱个不停。

两个Beta进入地下二层的通道,放掉发酵了一个多月的脏水,灌进干净些的水源。

来到尽头的牢笼,打开放水口时,格外污浊的黑水倾泻而出,里面掺杂了很多腐烂发臭的rou泥。

秃顶的Beta连忙捂住鼻子,嫌恶道:“这怪物一点儿东西都没吃,是靠什么活到现在的?”

“要么说是怪物呢。”另一个Beta撇了撇嘴,待脏水放完,发现新大陆似的指了指“魔王”的胯下,“哎哎,你快看!”

“魔王”也被Omega的信息素所影响,暴怒地直起雄壮有力的身体,两只宽大的手掌抓住栏杆,仰头嘶吼。

血红的眼眸愤怒地睁大,目眦欲裂,尖利的獠牙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发出雪亮的光。

被看不见底色的破布包裹着的会阴部,高高耸立着粗长到惊人的棍状物。

一前一后,共有两根。

文明社会(20)标记

江天策一路将祝真抱到大床上。

深灰色的床单里,女孩子头发凌乱地披散开来,双眸迷离,脸颊潮红,包裹在漂亮裙子里的身体难受地扭动着,两条纤细的白腿裸露在外,细细的黑色高跟鞋在床边轻晃。

身为Alpha,江天策也被她浓烈的信息素搅得意乱情迷,强撑着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祝真唇边,低声唤她的名字。

祝真头晕目眩,浑身燥热得厉害,被江天策扶起来喂水时,本能地瘫软了身子。

出于Omega和Alpha间天然的性吸引,和他发生肢体接触时,她才能稍稍好过一点儿,只要离开他的怀抱,便如堕入火海炼狱之中,痛不欲生。

一杯水下肚,并没有缓解多少痛苦,祝真低垂着眼睫,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呻吟。

江天策见火候差不多,不动声色地一点点展露出真实意图:“真真,需不需要我帮你?”

浑身陷入高热,半裸的后背紧贴着床单,将柔软的布料打得湿透,祝真克制住脱衣服的冲动,无力地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天策哥……请你先……回避一下。”

江天策猜出她这是受不住情欲的折磨,打算自己纾解一二,便一点点收紧了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平静地说出残酷的事实:“真真,Omega的发情期很长,少则一周,多则十几天,反应也很强烈,只有被Alpha彻底标记,才能结束这种痛苦。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帮助,随着信息素的持续分泌,接下来会越来越难受。”

他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些Alpha是什么反应,你自己也看到了,信息素再这样散发下去,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整个都城的人,都会因她陷入疯狂。

他将祝真压在身下,一手撑床,另一手温柔地理了理她湿漉漉的发丝,声音如魔鬼的低语:“真真,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现在形势危急,发生些什么也是权宜之计。你可以把我当成一夜情的对象,当成炮友,借我的身体纾解欲望,缓解痛苦。我保证等你的发情期过去,绝不纠缠你。”

他居心叵测地提及她最在意的人,打消她的顾虑:“封绍很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不在这个世界,等我们顺利通关出去,你的身体又会回到初始状态。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绝对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祝真却油盐不进,再度摇头:“我知道。”

“什么?”江天策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但我知道。”眼睛里进了汗水,泛起一阵阵刺痛,祝真难受地晃了晃脑袋,努力维持清醒,“天策哥,你别再说了……我不可能做对不起阿绍的事。”

她抬手推他,用了些力气,江天策到底忌惮她的能力,不敢硬来,脸色变了几变,从香软诱人的身子上缓缓爬起。

笔挺的军服裤里,早撑起一个尺寸不小的帐篷。

“我不勉强你,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等她吃够了苦头,自然会主动向他服软。

说完这句话,江天策推门出去。

祝真挣扎着坐起身,将所有的窗户关严,避免身上的信息素蔓延出去,引来更大麻烦。

她急促喘息着,将缀着星星和云朵的晚礼服脱掉,一手不太熟练地抚弄rufang,另一手探进纯棉内裤里,抵着硬到胀痛的yinhe摩擦揉动。

下体早就湿透,她夹紧双腿,摸了没几分钟,便迎来了第一个迅猛的高潮。

yin液散发出奇异的气味,无声渗透床单,留下一大片湿迹。

可高潮之后,那种令人崩溃的空虚之感却越发强烈。

祝真痛苦地蜷成一团,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低泣出声。

休息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嫩白的手指,继续这收效甚微的自渎。

江天策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自己在楼道里抽完四五支烟,又开着车子出去晃了半夜,直到天亮才回来。

明明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推开门看到床上的景象时,他还是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太阳xue突突跳动。

Omega的信息素充斥了整个密闭空间,浓度高得令他心浮气躁,胯下瞬间肿胀膨大。

祝真半裸着身子昏睡过去,一只手放在白皙的双腿之间,另一手捂着挺翘的胸口。

他步履不稳地走过去,将她翻过来,看见紧闭着的眼角残留泪痕,粉嫩柔软的唇瓣已经被牙齿咬破,干涸的血迹粘在白净的脸颊上,看起来凄惨又美丽。

江天策以为他能够狠得下心,事实上,他一直是个冷漠到了极点的人。

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点心软。

他用虎口捏住她小巧的脸颊,气势汹汹地吻下去。

嘴唇零距离接触,几乎在粗大的舌头探进她口中的同一秒,祝真便一个激灵,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她伸手抵抗,却被他预判了动作,先发制人地扣住手腕,吻得更凶更猛。

极具侵略性的雄性气息不由分说地灌满她的口腔,江天策整具强壮有力的身体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胯下guntang的性器yingying地硌着她的腰。

“唔……你放开我!不要……”祝真完全清醒,拼命挣扎着躲开他的嘴唇,有一瞬间,心里闪过杀意。

“别动。”江天策呼吸粗重,声线喑哑。

他蹭过她柔嫩的脸颊,将下一个吻烙在光滑的后颈,牙齿刺破皮肤,咬进Omega的腺体。

Alpha的信息素顺着腺体缓慢又坚定地渗入她的身体,有效缓解了发情的不适,也暂时掩盖了她身上的甜美味道。

祝真怔了怔,隐约明白了他的意图。

接吻是轻度标记,咬破腺体是中度标记,而性交则意味着彻底标记。

江天策放开她,食指蹭了蹭沾着她津液的薄唇,沉声道:“这种方法只能起到暂时性的缓解作用,最多维持一两天。”

他可不是心疼她,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采用适当的怀柔手段,一点一点诱她沦陷。

祝真用毯子遮挡身体,轻声道谢。

江天策打开窗户,散掉迷人的气味,听见祝真在身后说了句:“天策哥,你能带我去斗兽场看看吗?”

他低低“嗯”了一声,道:“明天下午带你过去。”

她不是要找封绍么?他不介意让她彻底死心。

另一边,苏瑛的发情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