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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 围山 (H)

    因宋渊正是半身压在沈鱼身上,是以沈鱼只觉他动静似是比平常更重。此番沈鱼被撞得难受,一声低吟不觉间便从唇边溢出。

宋渊听得,蓦地从后伸手捂住她的嘴道:“jiejie注意些……”他说罢,半撑起身子,寻了个好使力的地儿又缓缓把阳物从沈鱼腿心处抽出,只他动作仍是慢得很。然而他愈慢,身下触感便愈发清晰。随着他抽离的动作,那层层湿热的嫩rou便颤抖着从阳物上剥离。宋渊耐着性子施为,直退得下身只余前端被包裹着,才又挺身而入。如此不过四五个来回,他便觉沈鱼腰身竟是颤得厉害。

宋渊见状,立时止了动静,又松开捂住沈鱼的手,问她道:“难受?”

如此缓缓cao弄便如钝刀子割rou,便是死也不痛快,沈鱼岂能不难受?是以她甫觉宋渊松了手,一转脸便朝他前臂咬了下去。

宋渊吃痛,却隐忍住不发声,只他身下倒是使劲向前一撞,撞得rou贴rou地响了声,几要把沈鱼魂都撞飞了。沈鱼忽尔被他拿住要紧处,差点喊出声来,幸而她嘴里还叼着块rou,便又使劲咬了咬,终是忍住了。

宋渊虽被沈鱼咬痛了,然而心中并不着急。他收回心神,又伏在沈鱼背上轻轻摆着腰,使那硕大的前端在她体内深处抵死研磨。此时沈鱼后背已是泛了一层薄汗,二人腹背紧紧相贴,那湿意便从体内一直漫至周身肌肤。纵然两人均强自压了气息,然而那靡靡水声仍然如风暴前的浪潮那般,一波接一波,未曾停歇。

宋渊如此动作了一会,待那玉户深处又被他磨出一股水意,才低声问沈鱼:“还不松嘴?”

眼下沈鱼虽未泄身,却也离得不远了。正当此时宋渊又朝她耳后吹了一口热气,直把她身子都吹软了。

沈鱼坚持不住,松了嘴,复又侧着脸朝她身后的宋渊瞥了一眼,哑声唤了他一句,“阿渊。”

“你痛快些。”

“不慢了?”宋渊说着笑了笑,垂首吻走她鬓边的汗。

沈鱼闻言,收回视线,闷着声道:“不要了。”

“我都听jiejie的。”

宋渊话声刚落,便从沈鱼背上撑起身,在她身后跪直。待双手握稳了沈鱼细腰,宋渊身下便又动作起来。只这次动作却是又重又急,猛烈得老旧的床塌也被晃出吱哑声响。

如此不过几十来回,宋渊便觉沈鱼身子忽地一僵,那rouxue便抽搐着把他下身吸紧。宋渊知沈鱼将将要泄,也不再强忍,任由一阵酥麻快意从尾椎窜升——最终也不知谁先谁后,待二人回过神来均已是xiele身。

“jiejie,”宋渊见沈鱼情事过后一直合着眼,怕她当真睡了过去,便捏了捏她手臂道:“待练了功方能安歇。”

沈鱼闻言,悄悄叹了声,方勉强睁开眼应了宋渊一声。宋渊见状,忙把她扶了起身,又把二人身上都理干净了,才按所述运功练气。待功成,二人便真正歇下,相拥而眠。

到得翌日,沈鱼醒来时宋渊已不在身旁。只她梳洗方毕,便闻得宋渊脚步声从远而至。不一会,门外果然响起了宋渊扣门声。沈鱼应了,宋渊也便推门入内。此时沈鱼抬眼一看,便见宋渊一大早已是笑意盈盈。

沈鱼还道他是得意昨夜之事,遂撇开脸道:“你高兴甚么?”

宋渊瞧着她神色,便料得她心中所想。他一时也未答话,却是走到沈鱼身后,接过她手中玉梳,边替她梳发边道:“这件事jiejie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沈鱼闻言,默默地把最近的事在心中捋了一片,遂问道:“可是星星应了见山?”

宋渊听得,立时在沈鱼腮边亲了一口,“jiejie真聪明——赵星已答应了由师弟护她回灵州。”

“这倒真是件好事。”

宋渊听着点了点头,“是以再过两日,我们同见山与赵星便要分道扬镳了,”他说着,忽尔把双手搭在沈鱼肩上,正式道:“jiejie,你从前道身不稳入不得蓬莱,虽说你眼下已是好了些……我怕……”他说着,又顿了顿,“此番回得密州阁皂山,你便在山下等我好吗?”

沈鱼听了这话,心中有几分不愿,便似嗔非嗔地与宋渊道:“谁稀罕去了?”

宋渊那厢自是知晓沈鱼不过嘴硬,只他也不点破,两人如此说了会话,便一同下楼用朝食去了。

一切便如宋渊所言,众人离了此地甫进得密州地界,徐见山便领了赵星回灵州。而宋渊便与沈鱼﹑樊见纯一同往蓬莱镇去了。

自从七年前一别,沈鱼已未曾来过蓬莱镇。此番旧地重游,过往种种瞬时便涌上心头,比如她如何在槐树下遇见宋渊﹑二人如何在官道上遭恶人埋伏,还有她如何被宋渊见得真身……沈鱼尚且记得当年在山上,她曾与宋渊说道若得知她父亲是个负心人,她便要亲手把他杀了——如今她许是寻着生父了,然而还未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二人已是阴阳相隔。

宋渊那厢当年在山下等了沈鱼三日,到得蓬莱观又待了七个年头。原来他也曾以为二人此生约莫相见无望,谁知此番下山一趟,不只能寻着沈鱼,更成了白首之约。此时更是与沈鱼携手重返故地。

当下沈宋二人均是各有心思,竟未觉樊见纯已是走远。待二人回过神来,走到樊见纯身边,却见他正与镇上一老者说着话。

二人走近之时那老者正说道:“你们莫不是隐仙道士么?怎地却在这骨节眼回来了?”

樊见纯闻言心下一奇,问道:“这骨节眼?老人家是甚么意思?”

老者听得啊了一声,“你们定是刚刚从外地回来,竟不知阁皂山已是被人围住了,隐仙道人俱不得下山。”

老者此话一出,三人均是一惊。

宋渊忙问道:“围山?老人家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这……”老者说着,左右看了看,忽地压了声线道,“围了阁皂山的便是那伊王殿下。”

一零四非人

三人得了阁皂山被围的消失后,又从那老人家口中得知,因隐仙一派并无犯事,倘伊王无故围山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是以伊王竟是寻了个由头道:因灵州地动,北地甚是动荡。隐仙掌教留于京中主持祭天仪式期间,蓬莱观安宁便由伊王维护,好叫掌教无后顾之休。

伊王竟使了这般名目,隐仙子弟眼下暂且便是安全无虞。既如此,樊见纯与宋渊也稍稍宽心。三人既知阁皂山被围,也料定蓬莱镇中已是布了伊王线眼。是以入镇前宋渊便盘算在镇外的农舍人家处买几套旧衣裳,稍作一番乔装以避伊王耳目。

卖衣衫予宋渊的人家只得夫妇二人并一个女儿。故而宋渊便买了两件汉子的短袍以及那闺女的粗布衫裙。樊见纯原就生得身高体壮﹑浓眉大眼,眼下虽穿了一身短袍也是别有一番精神。

因那汉子个儿不及樊见纯,衣裳便短了些。此番樊见纯刚换上短袍,低头一瞧,不禁扯了扯衣袖喃喃道:“哎,实在不大合身……”然而他语声刚落,便见换好衣裳的宋渊走了过来。

“见源,”樊见纯唤了一声,又把宋渊上下打量了一番,竟忽地指着他的脸道:“你这脸皮也太好看了些,莫不……涂些泥巴遮一遮吧。”二人在山上七年朝夕相对,原来再好看的皮相也习惯了。只眼下二人穿着同样衣裳,两相对比,樊见纯才又生了宋渊果然是个俊美少年郎的感慨。

宋渊闻言,正要推拒,转脸却见沈鱼荆钗布裙,款款而出。沈鱼肌肤原就生得白皙细腻。往日她常穿白衣裳倒是隐了几分,如今换了套靛蓝衫子,却是显得她脸色如玉似雪,不可方物。

樊见纯见得,不禁叹了声,问宋渊:“……这衣裳不是白换吗?”

沈鱼从远而至,见得他们面露难色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宋渊听得,笑了笑,回道:“师兄怪你长得太好看了。”

沈鱼听罢待要应声,樊见纯已是回道:“见源,你也是的。”及后樊见纯又同沈鱼说了心中顾虑。

“若如此,我倒是有个法子。”沈鱼说。

宋渊那厢听得沈鱼有计,不禁奇道:“表姐有甚么法子?”

“欸,说起来也是多得星星。”

原来沈鱼在云梦多年,并不通晓山下女子如何梳妆打扮。是以沈鱼与赵星在西京待在一处时,便让赵星教她施粉画黛。

沈鱼如此说着,却忽地垂首摸了摸鼻子说:“可惜我总是画不好——星星说旁人都是愈画愈好看,我却是愈画愈难看的。”

一旁的樊见纯听了,啊的一声说道:“你这手艺现下却是能派上用场了。

宋渊闻言,却是忍俊不禁,然而转念想到不好落了沈鱼脸面,遂强忍了笑意附和道:“是,有劳表姐了。”

沈鱼见此便应了他们,从袖中取出乾坤袋,又拿了好些胭脂水粉出来。

宋渊见了如此阵仗,笑着指了指樊见纯道:“师兄先来。”

沈鱼闻言,点头走到樊见纯跟前。

然而樊见纯见得沈鱼手里捧中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儿,心中却是莫名一慌,“沈女郎斟酌些,我原就长得没你们好看。”

沈鱼听罢,边笑边取了螺子黛在樊见纯眉毛上描画起来。原来樊见纯五官中以眉眼长得最好,双目有神,眉若刀裁。只沈鱼才画了几笔便把那规整的眉型乱了。

宋渊在旁不过瞧了两眼,便按捺不住笑道:“表姐,成了。有点味道就好了。”

樊见纯听得宋渊所言,心中莫名一慌,返身便回那人家处去借镜子。

“jiejie,该我了。”

说到要画宋渊的脸,沈鱼兴致也便高了几分。她想了想,最后竟从乾坤袋中摸出来一把假胡子。

宋渊见了,奇道:“你﹑怎地有这种东西?”

沈鱼听得,边顺了顺胡子边回道:“在西京去戏园子时,他们便宜卖我的。”

沈鱼打小便喜欢买些乱七八糟的无用之物,宋渊素来知她性子,明了多说无用,索性便不说。

那厢沈鱼应了后,见宋渊并未作声,便动手给他“打扮”起来——她先调了些深色水粉替宋渊敷面,再寻了些米糊把假胡子黏上。待沈鱼画好,宋渊便从包袱里掏出照妖镜。当下一照,只见从前十分容貌,如今只剩得五﹑六分。

“……jiejie好手艺。”

一旁的沈鱼见宋渊愁眉苦脸,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道:“看你以后怎么招蜂引蝶?”

宋渊见沈鱼调皮,一手把她扯到怀里,正要捏捏她,却忽地听得樊见纯喊道:“见源。”

沈鱼一时疏忽,并未注意到有人走近,甫想到竟被樊见纯碰见二人如此亲密,身子便不禁一僵。

宋渊察觉,忙撒了手把沈鱼扶好,又转脸回樊见纯道:“师兄回来了?”

樊见纯听得,一时并未应话,须臾始回道:“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宋渊闻言点了点头,与沈鱼说了句“表姐在此稍候”,方随樊见纯离去。

宋渊与樊见纯并肩而行,然而过了一会尚未见樊见纯开口,便先说道:“师兄,我和表姐……”

只宋渊此话未完,樊见纯已嗯了一声道:“我知道的。”

“师兄既知道……”

“隐仙与龙门不同,原就允许门中弟子婚娶,你若要娶妻本来也没甚么。”

宋渊听得樊见纯话中之意,眉头忽尔一皱,“师兄是甚么意思?”

此时樊见纯又默了会,方问道:“我之前不过隐隐有些察觉……只相处时日多了,便觉着﹑觉着,”樊见纯说着,忽地挠了挠头,“我问你,沈女郎是否﹑是否……并非人也?”

宋渊本就想过若隐仙中人知晓了沈鱼真身该当如何,此番真就被樊见纯点破,便点头说了声:“是。”

樊见纯见状,想了想方问道:“此路艰难,你可想清楚了?”

“清楚,”宋渊说着,定定看向樊见纯道:“甘之如饴。”

樊见纯与宋渊多年同门,早知他是外冷内烈的性子——宋渊面上与人交往总是冷淡疏离,然而内里性子却十分倔强。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在蓬莱镇中等人等了三日。

樊见纯既知宋渊性子,此番又见得他神色,便知他心意已定。是以他也未再多言,只拍了拍宋渊肩膀,“回去吧。”

一零五势众

樊见纯与宋渊话毕便回到原地去寻沈鱼。只适才沈鱼见樊见纯煞有介事,还道是隐仙教里又出了甚么要紧要。然而沈鱼待二人回来,却见他们神色如常,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是以三人收拾停当,沈鱼便趁机扯了宋渊袖子问:“刚刚你师兄同你说甚么来着?”

宋渊听得,先瞥了她一眼,蓦地唉了一声道:“师兄﹑他……”

沈鱼见宋渊支吾以对﹑面有难色,不禁急道:“他说甚么了?”

“他……训斥了我。”宋渊说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为何训斥你?”

“师兄说……男女授不亲,”宋渊说着顿了顿,又抿了嘴道,“他还说我与你如此扭扭抱抱不成规矩。”

方才沈鱼在心中生了许多想法,却未成想樊见纯说的竟是这么一回事。沈鱼当下听了,双眉轻蹙,一时并未言语,须臾方又追问道:“你们去了那么久,只说了这些?”

“不止,”宋渊说着摇了摇头,尔后又挨靠沈鱼耳边道,“师兄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我既亲了……那我何时娶你?”

沈鱼那厢蓦地听得宋渊所言,只觉心中猛地一跳,不禁啊了一声。然而待回过神来,沈鱼复又侧脸向宋渊看去,此番却见得他神色狡黠,分明是在糊弄人。

思及此,沈鱼便呸了声道:“不说就不说,谁当真稀罕了?却来编话唬我!”她说罢也不多看宋渊一眼,兀自拉马走了。

此后三人与那镇外人家作别,便各自牵了马进蓬莱镇。

待入得镇内,宋渊见沈鱼边走边看,便问她:“七年未曾来过,你可还认得?”

蓬莱镇虽有隐仙教加持,往来游客不少。然而北地毕竟偏远,是以虽是过了七年,镇上面貌变化却不甚大。

故而沈鱼听得宋渊所言,便点头道:“认得。”

“我们小时候吃过的那面食铺子也尚在。”

当年沈鱼可是用珍珠结两碗杂锦面的账,宋渊自然未忘。那厢沈鱼听得他提起面食铺子,心中也颇怀念。又因此时已届用膳时辰,宋渊便提议一同去那面食铺子用点吃食。

待三人于铺子坐定后,宋渊先压了声线道:“你们可有留意镇上竟是多了许多官兵?”

樊见纯闻言颌首,问道:“这些莫不都是伊王的人?”

“按理说……藩王未得皇命,是不可擅自离藩的。若伊王似上次那般偷偷摸摸进京也就罢了,眼下他如此铺张,只怕……只怕他志不止在蓬莱。”

樊见纯听至此,也不禁皱了眉,“难道他如此作为,当真是为了?”

“一时之间我也未曾想明白。”

沈鱼听着樊宋二人你来我往,却未曾说出个所以然来,便朝二人说道:“既想不明白,眼下便莫再想了,”沈鱼说着把店里伙计刚端到她跟前的杂锦面推至案中,招呼二人道:“等吃饱了我们便去阁皂山一探究竟吧。”

因当下樊宋二人也是别无他法,是以他们甫听见沈鱼所言便应了。尔后三人膳毕,果然便直奔阁皂山而去。蓬莱镇是樊宋二人地盘,他们领着沈鱼,不一刻便到了阁皂山群流叁伍思八零久思零地界。只三人如此顺当走着,沈鱼却忽地施了轻身功夫,一跃而上,却是立了在一棵老松顶上。樊宋二人见状均觉诧异,可那老松颇高,又无甚落脚之处,这二人纵然有一身轻功,也只得在树下干著急。结果樊宋二人在树下等了一会,沈鱼也便从树顶跃下。

二人待沈鱼稳稳落了地,宋渊方上前问她:“表姐何以忽地上了树?”

沈鱼那厢闻言答道:“我们愈近阁皂,我便愈发闻得人声嘈杂。是以我刚刚便跃到树顶,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

樊宋二人听得沈鱼所言,霎时间便是面面相觑,其中倒是宋渊先问道:“那jiejie可见着了?”

“见着了。”沈鱼应了又同他们说道该朝哪个方向看去。说罢,樊宋二人便先后上了树。他们按沈鱼所言站于树顶,往阁皂山以北去看,只见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营账,一时间却是数不过来。

樊见纯见了,不禁喃喃道:“我教中弟子不过几百人,伊王缘何如此兴师动众?”

沈鱼听得,应道:“我们去阁皂山看看便知了。”

此话既毕,三人又朝阁皂山而去。众人到得山下,果然便见阁皂山山脚下已被伊王重重包围了起来。

沈鱼见状,问身旁二人道:“这阁皂山难不成只得一条路上山?”

宋渊听罢,应道:“阁皂山陡如剑锋,难上难下,确然只得这出路。”

沈鱼那厢听了,正要叹气,然而抬眼一看,却忽地瞧着某个熟悉的身形——“臭道士。”沈鱼边说边朝那背影撇了撇嘴。

宋渊听得,循沈鱼视线看去,便见得一道人兀立在伊王麾下兵士之中。这道人身形高大,眼上有一道断眉,正是龙门道人申灵都。

申灵都原就三番两次朝沈鱼出手,上回伊王更是想要逮住沈鱼,故而宋渊见得申灵都在此地现身,便忙把沈鱼拉到身后,又小声与她道:“这人不好对付,jiejie还是避着他好些。”

然而沈鱼听了却挣扎着从他后背窜出头来,又急急嘘了一声。宋渊见沈鱼似是在凝神细听,一时也未敢扰她。

良久,宋渊却见沈鱼忽地变了脸色。他心中一急,问沈鱼道:“jiejie到底听见甚么了?”

“我听见﹑听见那些士兵说道,他们围山已有一段时日,隐仙道人却仍是守着蓬莱观不出,”沈鱼说着,抹了那些人辱骂隐仙之语,又接着道:“他们还道今晚就放火烧山,要把隐仙道人通通从蓬莱观里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