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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布朗尼(24)

    烟花易冷,年华易逝。

远处的钟声一声一声悠扬地洒落城市,为新的一年敲响开端。透过山风和空气,嗅到了未来的味道。

程歆然眼睛亮着,回过头来。

她是南方人,一双眼水光透亮,笑起来会有小小的梨涡,温婉的长相和如水般温润的气质,都让她看起来柔软至极。

沈牧白听见她说,“谢谢你。”

烟花放完没多久就下雪了,看形势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不急。”他说,“住一晚。”

程歆然站在长长的落地窗前,看那大雪纷飞,是不是沾落在玻璃上,缓缓结成霜点。

埔霓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雪了,最近的一次是在她四岁那年。那时候她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穿着小棉袄求着父亲带她出门,脸扑在雪里,冰凉一片。

可惜后来的冬天,她都没有再见过雪了,也没有再见过父亲。

程立同走的那天是圣诞节前夕,他站在家门口和她告别,“爸爸答应了和你过圣诞节,就一定会回来。”

程歆然手里还抱着他送的玩偶熊,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的爸爸是消防员,是火的克星,是埔霓人人都叫一声“叔”的英雄。

可是程立同没想到,他用命去救了另一家的平安,却遗忘了自己的家庭。

火是半夜烧起来的,程歆然只觉得被浓烟缭绕了很久,久到她怕等不到程立同了。再醒来时,已经是躺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了。

同一个夜晚,两场大火,毁掉了两个家庭。

幸运的是没有受太大的伤,可看见mama哭得悲痛欲绝的模样,程歆然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爸爸呢?”

可惜话音还没落地,就有长辈捂住了她的嘴。

“橙橙乖,别说了。”

她看见三姑六婆不断地安抚着mama,看见好几个穿着消防员队服的叔叔悄悄站在门口。

她看见,爸爸的照片贴在了烈士墓园。

再后来,mama再嫁了。

程立同像是从未来过她们的世界一样,或许可以说是一阵风,只是吹过一个时节,过去了,可她和mama日子还在继续。

周围的人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听话”。于是程歆然便很听话,她不再询问关于程立同的一点一滴,一字一句,也从不在mama面前露出半点端倪。她理解程欣的再嫁,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爱过的人说能忘就能忘?

程歆然不懂,但她必须顾及程欣的感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一个至亲了。

小学、初中、高中,都普普通通地一步一个脚印过去了。程歆然没有任何冲动的瞬间,那些属于同龄人的活泼与开朗,似乎从来都不会在她身上出现。大家看她文静大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胆怯自卑的。

像是先冒出枝头的花骨朵儿,不确定自己是否美丽,而错过了一整个花期。

日子还是很平淡地过,直到大一的时候,她在南城上大学,在屏幕上看到了有关于UN的新闻。

——新任执行官沈牧白上任,卸职三位高层元老。

记者举着话筒问他,“请问沈先生为什么不选择继承沈氏,而是给别的企业做嫁衣呢?”

彼时的沈牧白和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冷漠又骄傲,他不紧不慢地发言,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令人难堪的回敬,“每个人都应该向人生主动发起挑战,无论成功或失败,都比浑水摸鱼来的有意义。”

程歆然就是那时候,才终于燃起了一点点对生活的希望。

从前只为成绩和毕业而埋头苦读,也只为程欣和程立同对她的期待活下去,现在,是为了自己的目标。

她想要成为更好的人,站在更高的地方去。

她的人生,不应该这么平淡如死水。

“在想什么?”

沈牧白端着杯温水走过来,程歆然接过,道了谢。

“没什么。”她喝了一口,“只是想看看雪。”

忽然想起了什么,程歆然问他,“我可以拆礼物吗?”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沈牧白对上她略带祈求的眼神,沉默两秒,“你随意。”

程歆然便踩着大一码的拖鞋蹬蹬蹬地跑到沙发上去拿,礼盒不是很大,却很重。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丝带,盒盖落下,里面地璀璨光华有些闪耀地在她的眼睛和心上刺了一下。

是那条拍卖会上的钻石项链。

程歆然错愕大于惊喜,她连忙回头,看向倚在独立吧台上的男人。

“这是……”程歆然声音染上哽咽,她咽了咽,“为什么要送给我?”

沈牧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不然呢?”

他身边除了她这一个亲密异性,还有谁吗?

程歆然拿着盒子的手都是抖的。喜悦冲刷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暖流汇过。她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被春天里的热烈滚过,融成叮咚清澈的一汪泉眼。

她正沉浸在不知所措的惊喜中,沈牧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了。男人身上带着点清冷的风雪味道,是自然留下的气息,带着点草木的茂盛,他捏住程歆然冰凉的耳垂,不重不缓地揉捏,像是暧昧的调情。

程歆然只觉得那块软rou慢慢地红了起来,几欲滴血。

沈牧白忽然用力,程歆然小声地叫出声来,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那细细麻麻的痛感,就听见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埋在她肩窝里。

“我又没有红颜知己,你不知道?”

可可布朗尼(25)

屋内静悄悄的,壁橱里的柴火缓缓燃烧,红艳的火光像是贪婪的舌头一样,流连过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这是程歆然第一次和沈牧白一起喝酒。

两人都已经洗过澡了,郊区还是比市区稍冷一点,于是便点了火取暖。不得不说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程歆然靠在软软的沙发底座上,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触感柔软。

“你知道吗,”她慢慢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喝酒。”

“只是很害怕自己醉了,所以总是不敢喝。”

沈牧白发丝还湿润着,看着火光中她素净洁白的小脸。

“那今晚,你可以不用顾虑。”

程歆然笑了一声,可能是酒精催人醉,理智逐渐脱离轨道,有的事情被无限放大,很轻易就可以问出口。

“沈牧白。”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沉吟了一会儿,不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而是觉得她问得很奇怪。

“你将你的rou体提供给我,我给你我所拥有的物质。”他声音冷漠得像是外头的风雪,不夹带任何利器,却能轻易匠人割伤。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对你好,你和我上床,各取所需。”

程歆然举着易拉罐的手指颤抖,她低下头,小声地吸了吸鼻子,发丝垂落,她抬头的时候顺便勾起。

沈牧白看见她的瞳孔发红,不知道是火焰映衬的,还是别的什么。

程歆然问,“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呢?”

“Sexpartner.”他说。

理智告诉他答案就是这个,可是感情一直在心脏上拉扯,不停地告诉他,不,不是这样的。可除此之外,沈牧白也想不出第二个合理的答案来回答了。

他只是综合从相遇到现在的所有细节和发生的事情,客观地定义罢了。

程歆然笑了起来。

她靠过来,身上还带着醉人的酒气,醇香甜美。

“那做吗?”

这是沈牧白印象里她第一次主动求欢,虽然在这段关系的发展里她没有提出过任何拒绝醒的要求,但主动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像是一把火把,将整个森林烧着了。

室内没有开灯,壁橱旁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外面的天气恶劣得让人感觉随时会被暴风雪吞没,雪花混杂着雨水狠厉地砸在玻璃窗上,变成一滩平平无奇的水。

谁都忘了雪花落地前,是世界上唯一长成这样的雪花。

谁都不会注意到雪花一刹那的美丽。

人们往往只会在落地时发出一声叹息,而后狠狠碾过,奔向远方。

火光下,她白皙的身体被渲染成橙色,细腻的纹理,每一寸肌肤都光滑地令人爱不释手。

沈牧白从她的额头一路吻下,曲线尽显的身材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像是怕迷失的路人做的标记。

roubang怒张,程歆然伸手去抚弄那敏感还吐着水的头部,食指在小口上碾压,是不是用指甲划过,沾着点浊液逗弄。

滑腻的手心往下,摸着器物上上下下地握着撸动,感受到他的热度和硬挺,像是赤铁一样通红烫手。

花心早已汁水涟涟地一收一合,等待着插入。沈牧白伏在她身上,缓缓送进一个头部,而后松手。

感受到甬道一收一合,不知羞耻地咬着他,沈牧白愉悦地笑出声来。

“真会吃。”他伸手去抚弄那被冷落的阴帝,在花唇沾了点汁液做润滑,“还会叫。”

他一边说一边停入,一寸又一寸,塞满整个yindao,顶到了最深点。

火光大亮,沈牧白垂下眼去看,交合处,小逼更显红艳,想要努力将器物挤出体内,却越含越深,像是一张小嘴,迫不得已地张大含住他。

“喜欢吗?”

他开始挺动腰部,缓缓地抽插,青筋刮过内壁,带来颤栗的快感。

“嗯……啊……”

程歆然躺在沙发里,黑发凌乱地搭在脸上,有些羞耻地想蒙混过关。

“嗯?”沈牧白不依不饶,“喜欢吗?”

他又问了一遍。

好像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稍微有一点耐心。

“喜欢吗?”

“喜欢啊嗯……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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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布朗尼(26)

对于沈牧白前三十年的人生里,性爱,是可有可无,毫无影响的事情。

他或多或少听得到外界的声音,性冷淡、甚至性无能。无需澄清,无需辩解。甚至这个谣言的扩散还可以帮他挡掉一些没有必要的色情应酬。对于一个天生的商人来说,不用成本就可从中获得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利益,简直是妙不可言。

不在意,甚至不需要。

可现在,可眼前,娇媚的女孩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鞭挞,下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紧致的、湿滑的、柔软的……

沈牧白虽然会觉得挫败,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zuoai的感觉。

“嗯……太满了……”

程歆然哭出声来,她的声线本来就温柔,一经情欲沾染,就更显得软媚欲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今天的沈牧白更外粗壮,也更加持久……深深地冲撞和硬挺的roubang,将花液聚集,咕噜咕噜地被cao出声音来。

她娇媚的声音就像是药效最强的媚药,无声地传播,只要听见了便会yuhuo焚身。沈牧白喉结上下滚了滚,汗水从他的颈部滑落,流淌在胸肌之间。

“程歆然。”

他细细喘息着,被咬得呼吸有些紊乱,腰窝收缩,胯部拍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程歆然眼睫被泪沾湿,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英俊的轮廓。

“嗯……嗯?”

她的声音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了,呻吟夹杂着回应,断断续续。

roubang塞满了整个湿滑的yindao,被紧紧咬住的触感让人爽到毛孔都颤抖,越往里挺入,女人的叫声就越尖锐,浅浅地插几个回合,趁着她放松之际再狠狠插进去,就能逼出那暧昧的尖叫。

九浅一深,不知疲惫。

“嗯啊……不行……啊……”程歆然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被快感席卷的浪潮,越来越多了……

“满了……满了……呀!”

火光下,体内的一小股水流喷射而出,将体内的roubang滑了出来。

沈牧白沉着眼眸,将roubang塞了半截回去,抬手去揉捏她的奶子,揪着小小的红缨延长她的快感。

她的奶很软,不算壮观,可是丰腴。挺拔的小奶尖,小小的一点,可是只要被他稍微挑逗,就会红肿地挺立起来。每每他一只手捧住,那湿濡的小嘴就会羞答答地咬得更紧。

“喜欢吗?”

程歆然眼泪直流,黑发凌乱地黏在脸上,嘴巴微张,不自觉地呻吟浪叫,被cao的快感将理智的弦冲断了,已经分不清现实。

他还在逼问,坏心眼地将roubang慢慢抽出,带出里面的红嫩媚rou,揉着软嫩的阴蒂,感受到甬道恋恋不舍的收缩才罢休。

“说话。”

沈牧白低下头去咬她的耳朵,色情的舌头舔过她的每一寸耳廓,撩起心烦的痒痒。

“喜欢……喜欢唔……”她捂着眼睛,整张脸从耳朵到脖子都是红的,吻痕随处可见,羞耻极了,“……不要抽出去。”她小声哀求。

虽然小声,但沈牧白还是听见了。

主动的调情就像是砍断廉耻的斧头,让人已经顾不得什么世俗现实,只想狠狠地填满,给予她想要的。roubang又硬了几分,他将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还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插得太里面的形状。

“唔……沈牧白……”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沉浸在性欲出笼里的男人并没有听见她这嘤咛般的哀求,汗水沿着肌rou滑过,落在她白皙的身体上,像是露珠,也像泪水。

火势越来越盛,火舌映照在墙壁上投落阴影,像是要将交媾的这对那女吞噬。

沉浸在欲望的浪潮里,一股又一股的潮水从深处袭来,guntang又热烈的触碰,都是生活里的补充剂,让人舍不得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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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布朗尼(27)

实习转正的名单下来的那一刻,陈权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大家这六个月以来,为公司所付出的时间与精力。感谢在座的有些人可以选择UN,也祝贺没能留下的其他人未来可期。山高水远,终会再见。”

程歆然手里拿着正式员工的工作牌,饶是经历了许多,在这告别的一刻里,还是忍不住和大家一样红了眼眶。

沈牧白站在陈权办公室的百叶窗后面,看着一群年轻正茂的年轻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幸灾乐祸也好,松一口气也罢。

彼此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大概是我和你在西城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凌絮醉的不成人样,筷子插进鸳鸯锅的红汤里半天没动弹。

“为什么?”程歆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了,却又抓不住事实的真相。

“你知道吗?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从小就很羡慕你。”她说,“你漂亮、温柔、懂事。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冷静自持,虽然和气,但我知道,你对谁都不上心。”

“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很可怜,没有目标,没有期待。虽然优秀,可你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清楚。所以我,虽然羡慕,但从来不嫉妒。”

“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跟转了性似的,”凌絮笑了,圆脸在升起的烟雾里显得红润,“大学的时候,你忽然就活得像个人样了。虽然还是朝九晚五地学习、吃饭、睡觉,但我了解你,我就是知道你有哪里不一样了。”

“橙橙,你应该是遇到你真正想要握住的东西了。”

程歆然眼睫颤了颤,开了听啤酒。

“嘿嘿嘿。”凌絮笑出声来,筷子还滴着红油,指着她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她也伸手开了瓶啤酒,“我这次没能留下来,就打算回埔霓去了。”

“接受父母的安排,当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凌絮眼睛盯着远处,无神,“相亲、结婚、生子。”

程歆然急了,“这只是一次摔倒,你还可以站起来。”

“我知道。”凌絮笑了,“可是我不想。”

“我累了。”

“梦想这种东西谁要谁就拿走吧,反正我是拉倒了。我就是摔倒一次就再也站不起来的人,我认了,既然我可以过得很幸福,平凡一点又怎样呢?我本是俗人,不想脱离舒适圈。”

程歆然头隐隐作痛,她很想说点什么来反驳,但张张嘴,吐不出一个音节。

凌絮说的哪句不对呢?如果可以过得快乐,平凡一点又如何,来人间走了一遭,最后谁也抵不过衰老的命运。不管年轻的年岁里多么狂欢热烈过,我们都终将老去。

有的人只是还在埋头一边流泪一边坚持,有的人只是早早明白徒劳的意义罢了。

谁也没有立场去指责谁。

酒过三巡,曲终人散。

“呜呜呜……”凌絮喝成一滩烂泥,抱着电线杆不肯松手,她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柱身,“橙橙啊……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哦。”

程歆然喝了一点,还不至于上头,伤脑筋地扯着她的大衣防止走丢,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对,对,在京溪路,师傅您快点吧。”

计程车来得很快,程歆然将她塞进车里,报了个地址。

晚上十点多,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西城灯红酒绿一片,关上了白天的序幕,只剩下浪漫又邪恶的月亮挂在枝头,照亮这座城市的暧昧。

“橙橙。”凌絮脸趴在车窗上,眼睛透亮得像是玻璃珠,她眼都不眨地盯着外头的景色看,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锁进瞳孔里,“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到这么大的城市来生活了。”

程歆然心里也不好受,应了一声。

“你要坚持住啊。”凌絮声音里带着哭腔了,“不要像我一样,呜呜……我的梦想不见了,呜呜呜……”

女孩子悲伤的哭声装载在小小的出租车内,传不出去。一个人的去留,对这座城市来说根本毫无影响。每一个人在夜里偷偷落下的泪水,都会被冲进下水道里,和肮脏污秽的臭水一起流淌,不见天日。

明天早上的太阳升起来,每一寸被灿烂光芒照到的地方,还是会有许多带着梦想的年轻人,人来人往。

将凌絮送回了家,再折回自己的住所,也已经是深夜了。

程歆然今天穿的是高跟鞋,脚后跟几乎磨出血泡来,她忍着疼痛走进小区,看着电梯维修的告示,有些欲哭无泪。

叹了口气,脱了鞋子,任命地走楼梯。

刚踏进安全通道里,感应灯亮起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不知道站在楼道口多久的沈牧白。

程歆然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又觉得惊喜。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他漫不经心地答,朝她走来。

“那怎么站在这里等?”见他神色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高跟鞋,程歆然的手抖了抖,“这里空气不太流通。”

沈牧白提着她的鞋子往楼梯走,:〈倒是不太在意。

“看到电梯维修了,想着你走楼梯可能会害怕,便在这里等等你。”

程歆然脚步顿住了。

光裸的皮肤踩在瓷面的地板上,冷得令人发颤。可是一颗颤颤巍巍的心,却guntang得像是灌满了星河宇宙。

程歆然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连衣服都出现一点皱褶了,他却好像丝毫不在意,提着一双和他气质十分违和的女士高跟鞋自顾自地走。

“沈牧白。”

她站在下一层阶梯上抬头叫住了他。

男人回过头来,英俊的侧颜像极了完美主义者的雕塑作品。

程歆然沉默了好几秒,他也没有催,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等待她。

安静地像是没有人存在,感应灯熄灭了,黑暗里,程歆然却还是能一瞬间就找到他的眼睛所在。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浓郁得像是墨色,狭长且锐利,动情时会微微眯起,衔住你的注意力,让你不得不专心于他。

那双眼睛里……是没有任何人的。

“没什么。”

想说,我爱你。

中秋快乐。

很抱歉,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大概都不会更新了。状态不对,整个人都很疲惫。哪怕只是剧情,我也想让大家看起来有逻辑一点。不想做无病呻吟的浪漫主义,鼓吹自己。之前也在微博说过,写完可可布朗尼后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很多话讲,(当然现在也没人买账了),但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做。我不能因为写文而放弃一些原本我就应该完成的事情。会努力挤出时间来存一些稿。

关于原羽的故事,我不想再说了。我想要写出更好的东西,而不是迎合大众审美或欺骗自己,囫囵吞枣地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交差。

关于微博,番外真的很少,也不报时了。索性还是弃而远之吧。不然我真的很像买粉了(笑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写文是,求学是,什么都是。

山高水远,总会再见。

(没有告别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我很喜欢骗人,说不定过两天又冒出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