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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问底,现在也不是该问的时候,抬眼看着电梯楼层数字的跳动,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出了电梯左转过一道门,又再右转,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连江月看到了连奶奶,急忙走过去。“奶奶,怎么样了?”连奶奶显然还有些心慌,攥着连江月的手就不放,“还不知道呢,进去都快一个小时多了,还没人出来。”连江月安慰她,“没人出来叫应该就是没事,之前做检查医生都说胎儿状态挺好的,不会有事的。”“月嫂呢?”“出门出得急,之前她们准备的东西都忘记带了,我就叫她回去拿了,不然待会儿都没东西用……”连江月还想再说两句,却见连奶奶的视线看向了一旁。她也跟着看过去,就见路岐深隔着几个座位手撑着椅背站在那,和连奶奶对上视线也不慌,微微一笑,说了句:“奶奶好。”连奶奶立刻看向连江月,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小声道:“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我……”连江月目瞪口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我还不知道你么……”连奶奶暂时还没想到其他问题,比如这么晚他们怎么还会一起来,只想多问问孙女婿姓什么叫什么,就听嘭的一声,手术室门开了,有人推着病床出来,手术室里面还传来小孩啼哭的声音。连奶奶赶紧拉着连江月走过去,路岐深也走近了两步。医生跟她们说“母子平安”,又交代产后照顾的一些事。旁边的护士看了她们一眼,又看到站在一边的路岐深,顺手把几张单子递给了他,跟他说要到几楼办手续。路岐深也就听得认真,低头看了眼单子,一眼就看到了打印在最顶上的名字:路洇。还有下面的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等等的基本资料。——哦嚯(发出看好戏的声音第五十五章再见去楼上病房的电梯里。路岐深站在最外面,朝着电梯门口的一排按钮,看着屏幕上的楼层一层层地跳,耳朵里听着身后连江月和连奶奶的窃窃私语。“打电话跟你爸说了吗?”“待会儿上去打,都十二点多了,不知道他睡觉没有。”连奶奶哼了一声,“他还能睡得着?这儿在这生孩子呢,他要是都能睡着,真是越活越没人样了。”连江月都被她逗笑了,“你瞎说什么呢。对了,我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不知道。我忙里忙慌地也没听清。好像就说了明天还有会回不来,你待会儿一起问问他吧。”“好。”连奶奶又问跟着上来的护士,“孩子什么时候送过来啊?”……路岐深默默转了半身,站到病床侧面和电梯间的间隔位置,自然地低下了头,垂眼看躺在病床上的人。她还昏睡着,脸色苍白,和在路岐深记忆里留下的那个强势精明的形象很不相符。但这一眼也更确定了她的身份。在过去的四年多里,他甚至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毕竟她是那么想要远离这个城市、脱离路家。不然她怎么会在那样的事态下还毅然决然地一走了之,甚至都改了名呢?只是谁都没想到的是,兜兜转转,最终是在这样一个情境下重新再见。虽然还只是他单方面的再见到了她。路岐深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也不是没有怨恨过她。在她刚走的那几个月,在路母肾病又复发的那一年多,他老是想起她。想如果她还在,会不会情况就没有那么糟,但他转瞬又会想起她对奶奶、对路母的恨,渐渐又自己想通了。但她不知道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居然又回来了,还是以他女朋友后妈的身份。他看一眼连奶奶,显然还沉浸在有了孙子的喜悦之中。又看一眼连江月,似乎并没有对这样的状况显出多大的厌恶。路岐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正好电梯也到了,他先走出去,没有跟着她们一起进到病房。他等在病房外面,有些茫然地发着呆,迷迷糊糊间想起,在上次连江月要给他买衣服的那次,他或许就已经见到了她,只是他自己当时并不知道。没多久月嫂就来了,孩子也被抱上来,他趁着开门关门的时间匆匆看了几眼,只觉得和以前看过的路洇小时候的照片有几分神似,但更多的,或许是随了孩子的父亲。连江月过了十几分钟又出来,侧身靠在墙边拖住了他的手臂——自从关系似有若无地确定之后,她就爱上了做这样的小动作。“今晚我得和月嫂陪在这里,你帮我送我奶奶回家好不好?”路岐深愣愣地点头,忍不住问:“你对你的……后妈知道多少?”连江月有些惊讶于他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答道:“好像是从国外读完书回来的吧,之前在我爸的公司里上班,后来就……”她耸耸肩,想了想又补充道:“严格来说,她还不算我后妈呢。我爸和她都还没领证。其他的我也不太知道,反正是我爸跟她过,又不是我跟她过。”路岐深似在意似不在意地“噢”了一声。连江月没想太多,跟他说了家里的地址,又叮嘱他要等连奶奶进房间睡觉了再走。路岐深一一答应。回去的路上,连奶奶先是用了一半的时间止不住地向路岐深诉说刚生下来的小孙子是多么多么的可爱。说了一大通,说到实在没话说的时候,又开始追问起路岐深的个人信息来。等到了家,连奶奶直说让他直接住下,第二天再走。路岐深坚持拒绝,推说第二天早上还有课。连奶奶又问他要电话号码,说“以后来家里吃饭”。路岐深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他打了个电话给连江月,那头还有着婴儿啼哭的声音。挂了电话,他又睡不着了,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坐到了清晨。第五十六章无眠之夜(6700收)连江月也没有睡着。单人病房里的长沙发被她让给了月嫂休息,她就一直坐在折叠的沙发床上。开始是玩手机,后来实在有点困了,就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儿。沙发床太硬,坐着脖子往后仰也很不舒服,她动来动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没等进入熟睡状态,刚出生的小宝宝就开始哭。她一下子被吵醒,看一眼手机已经快三点多,正好又接到路岐深的电话,简单说了两句。挂完电话一抬头,正好看到月嫂在帮着路洇给宝宝喂奶。连江月立刻移开视线,觉得异常尴尬,不好意思地用手摸脖子。可她能不看,却做不到不听。小宝宝吮吸的声音,还有路洇偶尔的呼痛声,月嫂在一旁指导的声音……让连江月又是想立刻从房间里出去,又有些好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