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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我愣愣的,很久才反应过来。再抬头时人已经看不见,只是自打那天之后,她就在家里住下来。我家以前是非常有钱的,因此住的地方也格外气派,院子里除了这一栋大别墅,还有一个二层小洋楼,老太太来了之后,就一直在那里住着。听说得了老年痴呆,梁川请了好多的人过来照顾,我时常能看到她在院子里遛弯,穿着一身破旧的衫子,像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我猜不出来老人的身份,梁川把她安置好后就不再管她,每日进进出出的,从不多看一眼。我倒是万分好奇,闲来无事就喜欢趴在窗前看,有时候老太太看见我还会和我说话,问我吃不吃芋头,她蒸了不少,一个人吃不了。我不想吃芋头,噎的慌,这两天来姨妈忌口,我现在就想吃顿生鱼片。我说不想吃,老人就把眉头皱起来,她说我这个小娃不省心,不是天天吵着要吃芋头。我可没说过这话,我每天趴在窗前看她,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可看老太太煞有其事的样子,我猜她又是糊涂了。我叫人领她回去歇着,她就捂着眼睛哭起来,她叫我慧妮儿,问我这几年怎么都不去看她了。有点不知所措,我愣了一会,直到梁川砰的一声把窗户给我关上,临了还不忘颐指气使的骂我:“滚一边呆着去!”我回头看,还没来得及看清脸呢,他就拎着我的手腕把我在屋里丢出来。狗jiba梁川!陪他还不如去接客!第十八章大姨妈期间王老板联系过我,可我有心无力,实在没办法。好像是上个月吧,夏柳告别了猎场,被一个新加坡的富商给带走了。临走之前许多姑娘都围着她转,是真的替她开心,不少人还掉了泪珠子,拉着她的手,说许多依依不舍的话。只有我笑起来,互相看着对方,我们都笑起来,放浪形骸又轻浮下贱。这才不是什么脱离苦海,我们都深深知道,这一步迈出去,就永远都回不来。永远永远,我们和肮脏下贱,都难以分开。没有人会疼惜这样的女孩,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是被人作践。深夜时分,我们抽了几根烟,夏柳风情万种的笑起来,双手掩面难以自抑。默不作声的我抽着烟,只在临别之前给她一个拥抱。我叫她好好生活,她也叫我如此。夏柳的离开让我对猎场毫无盼头,没有了她,再也没有人替我描好那一双弯弯的眉毛。我时常去找她,发现她和几个女孩住在一起,我一眼就看穿,富商把后宫安置在这里,夏柳摇身一变,从小姐变成了娘娘。万幸的是她比以前要快乐,每一次见到我都说:“批发比零售好太多!”关键是价钱不便宜,一个月也就来那么几回,扯着嗓子叫一会,一个月很快就能过去。我被她说的心痒难耐,也想找个冤大头带走我,可惜,一直一直都没有结果。我沮丧又难过,这两天都闷闷不乐。梁川不愿看我这幅死样子,甚至忍不住问我:“你大姨妈还没走?”走了啊,我昨晚还去接客了呢。我把衣领扯开,让他看我胸前的吻痕,客人被我伺候的欲仙欲死,捏着我的奶子夸我水多。我们交织在一起,说放浪的话语,可一提起零售改批发,就不再有人说话。一想到这里我就叹气,甚至还神经兮兮的问:“梁川,我不漂亮吗?”梁川愣住,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我,甚至还说:“你叫人cao傻了?”懒得理他,我依依不饶的凑过去,方便他好好的打量我。“你就说漂不漂亮就行!”他要说话,我又打断:“客观一点!”捏住我的下巴,梁川推开我,还说我是个烦人的臭婊子,叫我离他远一点。怎么张嘴闭嘴没一句好话,我也生气,一扭屁股就不再理他。一走就是七天,夏柳闲着没事,邀我一起去普吉岛度假。那就去吧,正好我也不想在家。前几天还好好的,第三天梁川就给我打电话,张嘴闭嘴骂我臭婊子,问我怎么还不回家。我说在普吉岛呢,他直接破口大骂:“还有钱去普吉岛,你钱还完了吗!”没有,所以在你这里挨骂!我不以为然,说外国佬更阔气,万一碰见个土大款,直接就给我赎身了呢。梁川就冷笑,问我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知道你爸欠了我多少钱?”他问我。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他确实给我看过一眼,很多年前曾扯着我的头发逼我睁眼。初次交锋,我哪有如今的本事,像一只惊慌的小兔子,根本没看清具体有多少。一直以来我都挣一点还一点,根本不知道自己欠了多少又还了多少,偶尔也问过,他还来不及说完我就绝望。那么大的一笔账单,那么多的钱来不及还。我说不清楚,他就一点一滴的给我盘算。我一直都知道,在我爸死之前,他曾借给我爸一大笔钱,这我爸才有本事还清了外面所有的外债,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我家最大的债主。我家把东西都抵押给他,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不然我也不会还这么多年都还不完。可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爸欠了这么多钱。他说了一大堆,什么连本带利,什么银货两讫,我脑袋里嗡嗡的响,只听到最后一句:“你们全家出去卖,一人一月还给我五十万,这辈子都不一定还的完!”“你觉得还有哪个冤大头愿意要你?”他又这样问,挂电话之前叫我最好快点回来!我可真是难,一根烟抽完,这一夜我都无眠。因为梁川的原因,这个假期过得不算特别开心,我精神抖擞的离开,满身尘埃的回来。打开门的时候梁川正在家里吃饭,看见我,还叫佣人多添一副碗筷。可我困得要死,根本没心情吃饭,吃了两口就说饱了。梁川抽了两张纸巾擦嘴,这时才舍得抬头看我一眼,随即便说我瘦了许多。呸!真jiba虚伪!我懒得搭理他的伪善,问能不能上楼睡觉。他说好啊,那你上楼等我吧。我瞠目结舌,他却一耸肩,理所应当。白嫖的垃圾!双手抱臂,我把姿态放高。“梁川,我可是很贵的。”他看我一眼,满面都是荒唐,伸手拍拍我的脸,梁川这样问:“你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