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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道:“你不生气吗?”这个问题,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徐幼宁应当是深爱李深的,就算现在还不至于深爱,那也是有好感。李深这样野蛮的对待她,她会乐在其中,认为他是爱她才会这样霸道吗?燕渟不确定。不过,他在心里将这个问题想做一个测试。如果徐幼宁真的认为这种霸占是爱,那么对于这个meimei他必须要重新思考一下了。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值得他花费这么多力气吗?“生什么气?”徐幼宁不解地问。燕渟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徐幼宁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但话已出口,这个答案还是等徐幼宁亲口说出比较好。“我是说,他这样对你,你会生气吗?”原来他说的太子。徐幼宁想了想,摇了摇头:“生气有什么用,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一直气,还不是气着自己。所以,我还是不气了,他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得把自己照顾好。”燕渟原以为,徐幼宁会说,不生气,或者说没有那么严重,没想到徐幼宁说的是生气会气到自己,所以才不生气。好meimei,很好,你还有救。看着燕渟的脸色轻松了许多,徐幼宁跟着笑了:“我就说没事呀。”燕渟着力点了点头。马车行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徐幼宁正在诧异,听到外头素心叱骂道:“好大的胆子,东宫的马车你们也敢拦?”也不知道是谁在回话,只听得声音粗粝凶狠。“我等正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盘查这条路上所有的人,殿下说了,便是宫里的人也要盘查。”素心有些急道:“你知道这里头坐的是什么人吗?”“正是不知,所以要查。”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些吓人。徐幼宁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燕渟挑起车帘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外头的人不识得燕渟,但见燕渟的气度便不敢怠慢,语气稍稍和缓:“今日城中出现逆贼,锦衣卫、大理寺和京兆府正在奉旨捉拿。”“那你是哪个衙门的?”“锦衣卫千户,孙涛。”素心听着,发火怒骂道:“你们锦衣卫就是这样不把东宫放在眼里吗?”“不敢,我已经说了,查车查人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那人的语气并没有丝毫的退让,“我并不是怀疑你们,不过,逆贼有没有隐匿在马车里,这可不好说。”徐幼宁在马车里已经将来龙去脉听得滢七七八八了,虽然不知道锦衣卫到底要捉拿什么人,不过那人既然那么坚持,若是不让他搜,肯定也不会让他们经过,徐幼宁还想早些赶去莲花巷探望祖母呢!出了马车,这才看见这孙涛满脸络腮胡子,模样甚是吓人。想来素心真是大胆,居然敢跟这么吓人的锦衣卫对峙。“你查吧。”徐幼宁道。那锦衣卫见徐幼宁大着肚子,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当心。”燕渟伸手,扶着她下了马车。素心狠狠瞪了那孙涛一眼:“还不快查!”那孙涛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带着另一个人就进了马车。他们当真搜得彻底,搜完了车里,又把车底搜了一遍。素心怒道:“可搜出什么来了?”那孙涛也不搭理她,径直朝徐幼宁拱手:“车里并无可疑物件,小主可放心乘车。”徐幼宁点了点头,正欲上车,只听那孙涛又道:“这边可不是去东宫的路啊,怎么马车还往这边行呢?”“小主要去哪里,轮得到你来过问吗?”素心今日已经彻底被这锦衣卫惹毛了。孙涛笑嘻嘻道:“今日出了逆贼,城中四处都在盘查,小主再往这边走,还会遇到几道关卡,我只是好心提醒罢了。”这倒是一个问题。燕渟道:“幼宁,我瞧着今日他们这阵仗摆得极大,不如你还是回东宫吧。”不必燕渟说,徐幼宁也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这锦衣卫真的十分了得,一下就想到往前不是去东宫的路。若她硬要向前,再被盘查几回,此事定然会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到那时,自己假传旨意的事便瞒不住了。徐幼宁叹了口气,吩咐素心掉头,返回东宫。这回,燕渟没有跟着上马车,而是站在马车底下同徐幼宁告了别。他站在路口,目送着徐幼宁的马车离开,待马车消失在转角,方才转过身。今日京城里的sao乱,他自然是知道的。趁着有人在给李深添堵,他正好可以借着这烟幕弹搞点事。搞点大事。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比较少,因为我在学习游泳,每天都筋疲力尽的,抱歉。游泳明天结束,之后我会尽快调整状态,多多更新=3=感谢在2020-07-1711:20:51~2020-07-1800:09: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这位meimei天下第一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thenan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1章那锦衣卫的确没有骗徐幼宁。回东宫的路上,马车又遭遇了两次盘查,跟先前一样,外头的官差坚持要徐幼宁下车。这次的事态看起来真是严重。不止徐幼宁,连素心亦意识到了,如此折腾一路,回到东宫,早已筋疲力竭。简单用了些晚膳,早早地便躺下了。说来奇怪,徐幼宁明明累得很,躺在榻上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是因为大街上那一队队神色紧张的官差,还是……因为分别时燕渟脸上那个奇怪的笑。徐幼宁翻了个身,觉得自己越发清醒了。“姑娘,喝点安神汤吧。”素心见她在榻上翻来覆去许久也没有睡着,捧了安神汤上前问道。徐幼宁摇头。“要不,奴婢叫月芽过来陪姑娘说会儿话?”徐幼宁还是摇头。素心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一脸担忧:“姑娘,奴婢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吧,今儿在侯府,许是伤着哪里了。”“没事,只是皮rou伤,我只是有点心神不宁。”徐幼宁见她担心,忙安慰起她来。“虽说只是心神不宁,太医瞧瞧也是好的。”素心不由分说地放下了安神汤,自去外头叫孟夏了。没多一会儿御医便至,把了脉,的确没把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