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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就灵验了?确实该叫太子夫妻去拜拜,哪怕弄来一个开光的求子符也好啊,这么多年了,太子妃自打得了一女,再没音信了。”他若有了嫡孙,哪怕太子不成器,最后令他失望,他也能把孙子捧起来,且有了明□□前车之鉴,绝不会重蹈他靖难之役的覆辙。“太子妃……颇有未来国母的风范,只是过于端庄,反而被妾室抢了风头,那妾室也不是安分的!”梁九功垂首,心底腹诽。这再是不安分,不也是您老人家赐下去的?这会子,倒是都怪在妾室头上了。妾室也是人,也得活下去啊。您要是不给人家拉进这后宫,没准儿人家也不必这般汲汲营营了。康熙揉揉眉心,儿媳管着的后院,他一个做公公的不好插手,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梁九功看出了他的心思,状似无意道:“不然,叫贵妃娘娘去敲打一下?贵妃娘娘好歹也是长辈,又是如今位分最高的,太子妃对其也颇为敬重,倒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康熙点点头,等忙完了,却给忘在了脑后。**又是过了一个多月,景阳宫,富察舜华坐在康熙对面,嘴角直抽。叫她去敲打李佳氏?她的手也没那么长啊,手伸到人家毓庆宫。再说了她便是贵妃,本质上也是妾室,以什么立场其敲打人家,叫人笑掉大牙。她笑笑,扫了眼站在康熙身后的梁九功,眼神凉凉,“皇上,这是否有些不妥?毕竟我并非太子嫡亲长辈,贸贸然前去,别再惹了人家的嫌,嫌弃我多管闲事。”“太子姨母尚在,在外人看,我许是手长了些。”“您也晓得,妾这人,是个水晶玻璃心,一砸就碎了,最是受不得别人的议论,风言风语,还是换个人吧,谁都比妾强啊。”得罪人的事情让她干?凭什么?虽然说太子真没办法笑到最后,可李佳氏是太子宠妾,在外人眼里,日后太子登基,那是板上钉钉的宠妃,她呢,日后会是个仰人鼻息生存的太妃,今儿把她得罪了,她倒不怕,她还有娘家,李佳氏这样儿的,直接挑十个都不怕,但这种被赶鸭子上架被当成工具人平白得罪人,还要站在舆论风口浪尖的感觉,真是叫人不爽。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她还不是钟无艳呢。再说了,干嘛不叫太后出面儿啊,太后性子软不行,不是还有苏麻喇姑?再不济还有先朝几个太妃呢。看康熙面色不好,她话锋一转,“不过,您的意思是,叫李佳氏本分些,看清尊卑,妾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便是。”“皇上原意,实则也不是为难她,只是要她认清形势,并不是有意为难,不是吗?其实说到底,根源还在太子身上。”“您说,若妾去了,素日太子妃对我尊敬,走得未免近一些,这一去,李佳氏受了委屈,太子难保不会认为是太子妃向妾抱怨告状,这等妻妾争风吃醋的事情,被说出去,小两口还能有个好吗?其实夫妻间这事儿啊,外人只需点拨,贸贸然插手,反而落得不好。”所以,这嫡孙,才更悬了。康熙斜睨了梁九功一眼,差点儿没给他吓趴了,等人回首,才擦擦脑门上的汗珠,暗骂自己多嘴。这下好了,两个人全惦记上自己了。偏偏一个比一个惹不起。想他梁九功,也是纵横宫中几十载了,自得于自己已是能猜透二三分皇上的心思,没想到却也在这儿上面栽了跟头。“那你的意思是,叫朕来与太子说?”富察舜华点头,“自然,你的话,他总是呢个听进去几分的,何况,太子妃并无能与您这个长辈诉苦的机会,加之太子宠爱妾室,已经传出了风声,您知道也不奇怪。”“您只需要适当地表现出对嫡皇孙的迫切,顺带说一嘴他的妾室,以太子的聪慧,哪还能不知您是何意?”反正,人家是亲父子,说什么都无所谓,没有隔夜仇,她和太子妃可就不一样了。得罪人的事情,还是他这个老子自己上吧,恕她不奉陪。康熙点头,“你说得甚是有理,朕是想要嫡孙的,不是想让他们小夫妻渐行渐远的。”“太子妃恭敏贤良,容貌实则不逊于那李佳氏,朕就不知为何,太子偏偏不爱重她?”“大概是太子妃性子太稳了,李佳氏看着就娇俏。”康熙微微颔首,倒是颇为赞同,“当初朕从京中数家贵女中选出了她,一是因着她出身汉军旗,与之联姻有好处,再一个便是她本身条件出众,京中见过她的各家福晋,无有不赞的,性子沉稳大气,天生是进皇室的料子。”“只是可惜啊,朕也没想到啊!”富察舜华莞尔,“妾老了,但也是从年轻过来的,倒也理解,年轻人嘛,图个新鲜,太稳的性子,千篇一律,没有新意。”**延禧宫,惠妃给胤褆推过去一盏补汤,笑吟吟道:“保清啊,这几个月,太子没少得你汗阿玛的训斥,你定要趁着这个时候,追平太子在其心中的地位,才有望夺得储君之位。”“且现在你有了弘昱这个嫡子,朝中的影响力大大提高,太子到现在,还没个嫡子呢,皇上再是着急,有什么用?”“给小夫妻俩中间,赐了那么多水灵灵的格格,一个比一个娇俏,和鲜花儿似得,天下哪有几个不想偷腥的男人,许多不过是不能罢了,就这样,中间隔着几个搅屎棍,还想她们二人感情融洽?还想抱太子的儿子?做梦呢!”“也不知道皇上和太子说了什么,最近他竟然收敛许多,这笑话,我还没看够呢。”她敛下面上的神色,刮了刮茶沫子,“你汗阿玛啊,骄傲一生,明知道这事儿是自己父子的原因,还忍不住迁怒于太子妃和那妾室,可真是好笑。”她懂女人的苦,所以,从来不给儿媳添堵,赐下妾室,自然,更多是为了她的嫡孙。可先前的儿媳人没了,想起素日她的温顺,心中不免一叹。是她给伊尔根觉罗氏施加压力,不顾她孱弱的身体,以至于弘昱出生不久,就失了母亲,也叫儿子如今,灰心失意。她叹气道:“我知道你还念着伊尔根觉罗氏,可张佳氏,你也别太冷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人家嫁给你了,你也该负责一点,至少不能叫妾室越过她,爬到她头上去,不是吗?”胤禔点点头,“儿子知道了,儿子给她嫡福晋该有的体面尊贵,只是孩子,却暂且不能了,弘昱身子本就差。”惠妃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懂了儿子的意思,甚至心中还有些欣慰,于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