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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6

    嘻嘻地面向南华:“南华jiejie,你看他都不知道,你就让他走罢,我乖乖跟你回魔宫便是。”

南华道:“你分明是……”

“不准动!你不要过来!否则老子真他娘的死在这里!你放他们两个走!老子便乖乖与你回魔宫!”浮生忽然大叫,这下手里的刀是结结实实挨着自己白嫩的脖子了,刀刃锋利,割着他疼。

南华并未停下脚步,脸上依然微微笑着,犹如莲花不染纤尘的傲洁:“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条小命就能威胁本座?”

浮生自然不傻:“我是罗浮生!你与黑箬大费周章抓我不就是为了南箓,若老子死了,看那赤云宫一头疯魔该当如何!你不准动!马上放他们走!立刻!”

浮生大吼着,双目灼灼发红,竟有一股慑人气势,手中那短刀当真割破了脖子,鲜血汩汩而下,微弱的月光下可见晕了一大片,不归桥边的阴气循着血腥味慢慢聚在他身边,沿着伤口缓缓侵入。

南华终于色变:“本座放了他们,罗浮生你快将刀放下!”

“老子不放!你要让他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被你抓到!”

“浮生。”罗明道,“我不会让你再回那地方去。”

浮生气得恨不得当真抹了脖子:“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废话,保命要紧!老子死不了!总有一天会去找你的!”

“浮生……”

“徐娘娘大美人,你快带他走!你的大恩大德,罗明他定当恩有重报,做牛做马,以身相许!”

罗明气得发抖:“罗浮生你混账……”身体却被女鬼长长的红袖卷了过去,一阵阴风拂面,已到丈外远。

徐昭佩乌黑的发已遮住半面不堪容颜,唯剩夜色中的明媚妖娆,回眸对浮生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本宫便不客气了。”搂着罗明化作一阵阴风而去。

“罗浮生,你将刀放下!”

浮生难得这般有硬气:“不放,老子就是不放!不准过来啊,否则南箓就见不到活着的罗浮生了!”

南华面色阴郁,再好耐心也给这泼皮磨没了,咬牙道:“罗浮生!”手里开始捏诀。

浮生道:“南华女王,您若闲着无聊便可坐下喝喝茶磕个瓜子,小的可免费陪上笑脸与聊天,但您的手可千万莫做其它事,小的手不稳,一受惊吓不小心抹了脖子便不好了。”

南华将捏了一半的诀收回,怒瞪着浮生,这小子死了一次还越发泼皮无奈知道些小聪明了。

繁星已退,光阴若水,罗明过那不归桥已久,浮生却依然僵持不肯放下短刀,直至月落云散,那不归桥在逐渐明朗的天色中消退。太阳徐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晨鸟掠过天际,留下几声清脆,新开的耶梦伽罗铺开大红裙摆,别样的妖娆陈新,空气湿润而清新,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桃花劫

南华将浮生送回魔宫时,早已天色大亮,远远便听见赤云宫各种鸡飞狗跳,南箓的暴怒偶尔传来一声,又被杯碟桌椅的摔打声盖过。

浮生侧眸瞧着南华女王的不悦,心中暗爽,他算准了这时才回来,让她瞧瞧南箓没有他就会暴怒到什么模样,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

南华感受到他的目光,苍老的眼神一凛,冷冷道:“给我安抚好他,否则有你好看!”

浮生正要进门,却见南箓焦急地跑了出来,赤红双目紧紧锁住他,眉宇间的疯狂怒气一瞬间舒展成如水温柔,盈盈波光,点点化作星辰潋滟,那是如此美丽的一双眼,如此熟悉的容貌气质。

浮生心里莫名一酸,再也得意不起来,下一瞬就被拥入了那怀里,温暖而结实,他听见南箓的心跳,有力而飞快,仿佛要振聋他的耳。

似乎有什么失而复得了,不然为何会如此喜悦?

似乎有什么要永远失去了,不然为何会如此失落?

南箓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深儿,我醒来见不到你,以为你又跑了。”

浮生的心又跟着酸了一把,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背:“除了这里,老子还能跑哪儿去,不过出去走了一圈。”

“走一圈为何会受伤?”南箓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温柔得不像是质问。

浮生摸了摸,张嘴胡扯:“适才追了个贼,不小心就受了些轻伤,无碍。”其实他才是那被追的贼,不禁将眼角暗暗瞟向南华女王。

南箓像是没看见南华与其身后众多士兵,眼中只有一个罗浮生,安静娴雅得像支白莲花迎风而立,握着浮生的手进了宫门:“我给你疗伤。”

浮生一踏入殿中便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南箓微微一笑:“深儿若是饿了,可以先用早膳。”

浮生厚着脸皮点头:“好。”

宫内的凌乱很快被收拾好,宫女们送来各色食物,浮生与南箓相对而坐,也不知南华何时离去。

水晶饺子,小笼包子,煎饼油条,清粥伴着几个小菜,据说这是人界最常见的食物,浮生本来只以七色灵芝为食,可自从来赤云宫见了这许多吃食,竟忍不住改了饮食方式,将罗明的告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吃得津津有味,南箓却只看着他,眼眸微含,两分笑意八分柔情,细长的眼里只见红光微微流动,有如红尘潋滟。

浮生望进那双眼里,竟不觉呆了,如同饮了一樽醇香的酒,不知何时醉了。

如若一直如此,也不是不好,在这红尘的繁华里,浮生短暂,本来就是梦……等等!他为何会生出此等想法?一定是被这妖魔的美色所迷惑了!

南箓帮他夹了菜:“怎么不吃了?”

浮生想到自己刚才的念头,禁不住厚脸皮上也一红:“我我我吃饱了,箓儿你怎一直看着我?”

南箓道:“我近来时常觉得你早已离开了我,我如今能看见你,不过是做着一个又一个的美梦罢了,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便想多看看你,怕醒来时就将你给忘了。”

他说得缓慢,声音清柔,语气中的惆怅如同细雨轻轻撒落,真如梦呓般,可眼神又是如此深邃沉静,专注地望着浮生,一点也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浮生拍了拍他的手:“你没有做梦,许是……”一噎,忽然说不下去,他不过是趁着他神志不清时顶替了另一个人,若南箓真的清醒,这不就是大梦一场么,就像他的名字,浮生,若梦。

“许是什么?”

浮生打着哈哈,扔了个饺子到嘴里,含糊不清道:“许是你太在乎小爷我了,才会这般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