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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还有三十秒到达——”“车费我会把平摊账单发你邮箱。”“至于吗?你这个女人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破产的阴影,不可以吗?”“哦。”虞敛月想起沈攸寒的电话,“师傅,麻烦开车快一点。我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呢。”沈恪之在车后排打了个响指。“慢一点。”“你这男朋友还是老公,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呢。”虞敛月面色沉稳,应对如常:“我丈夫,谢谢。”沈恪之抬了抬眼,“不用担心沈攸寒,她的自理能力不比你弱。”“行,你们父女都强。”虞敛月只希望这一刻的自己足够专.制独.裁,“听我的,快点开。”车内,弥漫着酒气。开着这么豪华的车,司机师傅也有些不舍得,慢慢又小心开着。“虞敛月,你不理我?”喝醉酒的男人话好多啊。“我哪能理你,您是高高在上的沈总,我是小虾米,这哪能高攀啊?”沈恪之戳了戳她的酒窝。“你以前一笑这里就有个梨涡,现在你打了多少针,怎么就没了?”真是个傻子,不笑的时候,哪里来的酒窝。不过,虞敛月全程一言不发。直到下了车,她找来管家扶好了这位189的傻大个。—刚进别墅。沈攸寒已然捧好了故事书。“mama,我要听故事。”这才注意到一手撑在门前的爸爸,“啊?我爸爸是喝醉了吗?我还以为……”“对,你爸为了应酬,为了这个家……他也挺不容易的。”虞敛月暗自叹气,但好歹给这位沈先生留了个面子。“虞敛月,你给我过来。”看来,有人是不要面子了。沈攸寒挡在虞敛月身前,双手展开像学着老鹰保护“幼崽”似的——“爸爸,不可以!”“你瞎捣乱!”“爸爸,等你清醒一点我们再说话吧,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爸爸很糟糕。”被吐槽的沈恪之薄怒道,“你想想,你嗷嗷待哺那会是谁打工养活你的?你再想想,又是谁给你今天的生活?”“那爸爸你肚子里会有我吗?”结果,被女儿一句话堵上了。第一次见到自称“劳苦功高”的男主,在此之前,虞敛月觉得沈恪之只会故作高深没想到突然就……形象崩塌了。虞敛月望向沈恪之,略有些嫌弃道,“别说话了。”她半蹲捧起沈攸寒的小脸,“你现在要早点休息了,调整好生物钟,准备迎接新学期哦。”沈攸寒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最讨厌上学了!不过,她也没有忘记,她要办的开学小party,向各路同学介绍虞敛月mama的美差事。于是,乖乖接受安排上楼去了。虞敛月自然要解决剩下来的那一位,“老欧,麻烦您把他拖上去啊。”“虞敛月,你给寒寒洗脑可真成功,”沈恪之原本安静了,也不知为什么突然霸道又愤恨地抬眸,仔细凝视着她,如同在看一帧一画的电影里寻找偏差的节点,“呵,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的确应该找我,刚刚代驾我付了120,明天请您把分摊的60块打在我账户。”说罢,虞敛月走上扶梯,头也不回地回到那层层隔离起来封闭独立的房间,隔墙书架上,是一个男人斜靠着慢慢塌下来的身影。“夫人,先生的话,或许还需要您的照顾。”“今天太晚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行,”隔着移门虞敛月轻咳一声,“你先走吧。”男人臭脸的神情不复以往。从沉默而幽深的双眸里,他像洪水猛兽般肆意妄为的眼越过整个她的影子,却不复多言。“去床上睡觉。”“听话,不好吗?”虞敛月动作算不上多轻柔,“难道非要让沈攸寒再上来看你一个父亲的笑话吗?”男人闭目。撑着头皮站起来,很快,合上的移门意味着两人再度泾渭分明。—次日,清晨。沈恪之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卧室里走出来,掐着点悠闲地烤了片全麦面包,他甚至在虞敛月出门那会默不作声。虞敛月像是也察觉到沈恪之的不对劲。当然,一个男人都有基本的虚荣心。昨晚最落魄的一面,她又不是没看过,他想要隐藏,那就给他留有余地。这天,丝毫不交流的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虞敛月上了最近一个站头的公交车,最不想遇上的人恰好又遇上了。南妍妍时不时瞟她一眼。虞敛月趁着下一站有人下车,眼尖地找到了座位。而南妍妍手握厚厚一沓文件,一手吊在栏杆上,重心没站稳,一个踉跄,文件又都摔了出去。她愤愤不平又瞪了虞敛月一眼。虞敛月琢磨着,自己也没得罪眼前人,怎么自己掉一个文件袋也能怪罪到别人头上吗?未过多久,虞敛月终于从车窗得知南妍妍怨气冲天的原因,沈恪之正在公车车旁的车道开着车,他放缓了速度,保持着和公交车一样的运行速度。虞敛月低头,一条简讯躺在那里。“我一直在车库等你。”虞敛月中规中矩地回复,瞥了一眼身边的超跑,哑光的壳并没有稍显内敛,反而把狂野跑车的原始感表现得更淋漓尽致,“偶尔换个心情,自己搭车上班也很不错。”可这一眼,没想过又与沈恪之对视上。虞敛月二话不说,先错开视线。短信已发送,重要的当然不是独立不独立,而是尴尬不尴尬。怎么说,当一个与你有着深仇大恨的男人突然靠在你肩上的时候,你能想什么,除了这个世界疯了那还能有什么答案。转眼,绿灯一闪而过。看到消息的男人扬长而去,留下跑车发动机躁动的声音,南妍妍这才安下心来,她就怕沈恪之为了哄虞敛月那个狡猾的女人,刻意用心的保持车速,就为转变虞敛月心意。这下,沈恪之彻底恼怒了,不会理睬那不给她这种无助单纯的人让座自私自利的女人了。在沈恪之离开这件事上,虞敛月也认为如此。尴尬解决不了,男人也没功夫搭理她。意外的事,对于沈恪之来说,一次就好。可谁也未曾想过,提前开到下一站的沈恪之竟然停好了车,于下一站艰难地挤上这班公交车——明明人海茫茫,上班时人们刚从睡醒的状态里初醒,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睡意惺忪或懵懂,他眼中却黑白分明,走出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