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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合奏音乐会很成功。音乐会结束后,有人看向承钰身边的美人,打趣问:“不介绍一下吗?”承钰很认真地介绍,“这是我目前最好的朋友,李安妮。”安妮脸上的微笑几乎要裂开。从学校毕业后,承钰在郊区购置了一座小型别墅。两层,白色,有间小阁楼,阁楼内是圆形的窗。大部分时间他在世界各地演出,剩余的时间住在这里,努力实现他梭罗式的生活理念。然而好景不成,他开始失眠。失眠是一只恶魔,被它缠过的人才能明白它的可怕。安妮说:“你需要一位医生。”安妮为他找医生。第一位医生是拉丁裔。承钰说:“他可怕的口音能让我三天睡不着觉。”第二位医生来自瑞典,高大壮硕。承钰说:“他简直像一座移动的rou山。”周围的亲友开始向承钰施压,他们说:“你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承钰只好举手投降。几天后,安妮接到一位曾经高中同学的电话。这位同学大学读了医科,他向安妮推荐一位医生。安妮问:“是男是女?”“女。”“来自哪里?”“中国。”“她有很严重的口音吗?”同学回答:“呃……应该没有……”安妮又问:“漂亮吗?”同学说:“挺漂亮。”安妮沉默一下,问,“她叫什么?”“简·陈”第6章尾莲安妮驱车驶入这片居民区,她停车后坐电梯上楼,照着地址停在一扇门前,按下门铃。没多久,门开了。门后是一个女人。见到这位陈姓医生的一瞬间,安妮松了口气。因为这是一个短发的女人。在他们彩排的期间,安妮曾装作不经意地问:“傅点点,你觉得什么样的女生会比较好?”那时承钰正起身放下琴盖,夕阳斜射,剪出他俊挺的侧脸,以及比例极好的腰身线。他问:“你说什么?”安妮“循循善诱”地说道:“比方说,女孩子是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化妆好还是不化妆好,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好看。”承钰起身去拿挂在柜子上的衣服,随口道:“长头发穿裙子吧。”于是安妮变成了长发、裙装打扮的女生。她在家中二楼独享一个套间,用作日常储衣室。渐渐地,那些来自日本福神,意大利贝纳通,或者其他昂贵品牌的牛仔制裤被挤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用料考究,剪裁优良的裙装。这些长短裙的面料来自重磅桑蚕丝织物,拥有天生的质感,几乎完美勾勒出她长久健身后紧致的腰腹,以及圆润饱满的胸脯。女人说:“请进。”安妮这才仔细打量她。女人似乎刚刚沐浴完毕,短发半湿凌乱,有沐浴液的淡香。安妮对上那双眼睛,脑海里浮现两个词:潮湿、野性。女人给她的感觉,让安妮想起雨水充沛的夏季里,那些卧在山涧中的卵石。卵石被涨水湮没,静静地,潮湿而沉寂。安妮低头看了看自己踩踏泥地后的鞋。女人一秒钟明白了她的顾虑,开口道:“没关系,雇佣的钟点工明天就会来例行打扫。”于是安妮点点头,冲女人微笑:“那真是麻烦了。”女人也冲她露出一个笑。这一个笑充满个人特质。一瞬间,安妮觉得,如果在女人的面前放上一颗卡地亚珠宝,和一把粗制的砍刀,女人会毫不犹豫地拾起后者。安妮跟着陈简走了进去。她转头打量周围的间隙,陈简走到墙边的冰箱柜旁,拉开,扭头问她:“需要喝点什么吗?”安妮望见女人肩膀与瘦白的臂膀之下,白色的置物架上,摆着听装汽水。于是她开口拒绝道:“谢谢你,不过我不喝汽水。”陈简拿了一听瓶接骨木花味汽水,随口问:“为什么?”她拧开瓶盖,丰富的气泡立刻漫了出来。这种英国佬产出的汽水有着绿色透明的美丽包装,入口有明显碳酸刺激感的同时还有隐约花香。安妮想:因为母亲从小就教育她不要食用这些百害而无一益的饮料。她的母亲对生活品质的注重继承于她的外祖,紧接着,这种讲究又被母亲加注在她的身上。她从小学习骑马,艺术鉴赏、学习礼仪与音乐,学习如何照顾一朵花,学习怎样从一个人的口音和服饰的细节辨别对方的出身与成长环境。这些下意识地打量,在经过多年的实践后,已经成为一种器官性的本能。她无声地评判公寓的地理位置,屋内装饰所代表的背后的财力支持。她也注意女人的动作,神情,服饰,来评判女人的性格、品味与背景。很快她得出结论:女人或许有一个光亮的医生学位,但她一定没有好的出生背景。这是高等教育也无法掩盖的。这不代表鄙夷与蔑视,而是与生俱来的傲慢。这种傲慢藏在骨血里,藏在温和礼貌的外表下,尽管很多时候连傲慢的承载体自身也未意识到这点。安妮开口回答:“因为不是很喜欢汽水的味道。”“那牛奶呢?”陈简拉开冰箱板的隔层,转身问她,“牛奶怎么样?”在安妮开口前她又说:“我有一个室友,她的生活方式非常健康,”她挑挑眉,“她只喝牛奶,十点之前必定睡觉。”她一一念出隔板下牛奶的品牌和口味。安妮同样礼貌地拒绝了。她们坐到沙发上开始聊天。安妮问了些关于学习与从业经历的问题。陈简很自然地回答道:“其实我小时候学习不是很好,属于比较让老师头痛的那一类。”陈简冲她眨眨眼睛,“六年级的时候,我将一捧粉笔灰倒进了老师的茶杯。”安妮笑起来,然后问:“为什么呢?”陈简说:“因为他太坏了,他摸我的胸。”“……”安妮一愣,接着道:“你做的……很对。”陈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