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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也偏头笑出了一口白牙,“大叔,开车啊。”顾承“嘭”地关上车门。一脚踩上油门儿,跑车瞬间从零提速漂移出车位。推背感爆棚,苏瑭肾上腺素飙升,听着轮胎在地库磨擦出来的尖叫声,刺激!顾禾抓着前面的椅背,从中间伸手过去勾了勾她的腰。苏瑭回头,二人相视挑眉一笑。像极了在家长眼皮子低下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年轻小男女。“家长”此时专心飙车,余光却半点没漏把二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因为顾家二爷肆无忌惮地深夜飙车,从市区回到郊外的顾宅竟然比先一步出发的李苒还快。然而从地库停好车上来,走进底楼大厅,半夜还被灯火辉煌照亮的沙发里却坐着一个威严的背影。“回来了?”顾禾还跟苏瑭勾肩搭背呢,下车之后趁小叔叔不备他就把人霸占住,这会儿却猛地一颤,松手站直,就差没立正行礼了。苏瑭听着那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低沉嗓音,脑子里拼命分辨百草雷达。可惜,身边一棵草,身后还有一棵,这种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情况,真心无法确定新出现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草。那应该就是顾家家主,父亲的好兄弟老战友,年过不惑的顾起。“大哥,不是说回不来?”顾承从后面走过去,声音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只是没了对着顾禾表达不满时的严肃。三人前后脚走到沙发那边。顾起都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直到三个小辈自觉地站到面前。“嗯,辛苦你了,”他朝弟弟点头,“今晚不走了,虽然你房间小苒每天都有让人打扫,久了不住,也少点人气。”作者有话要说: 主战场地图开启,当当当当!(此处请自动套用命运交响曲bgm)☆、乱弹情07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苏瑭耳朵颤了颤,看着坐得四平八稳的老男人。他这话说得沉而不缓,字字有力,该直接的地方直接,该委婉的地方委婉。一看就是生活阅历丰富的老江湖。然而顾起出人意料的并不显老,苏瑭估摸他怎么也该有四十五六了,却仍旧头发浓密漆黑,一看就不是人工染出来的。双鬓短发偏硬,下巴上青茬仍旧明显。虽然坐着,脱去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衣,手臂依旧显得有力而结实,没有人到中年的富豪典型的大肚腩。两条腿微微叉开,被绷紧的西裤能看出肌rou流畅的线条。双手手肘撑在膝头,正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右手食中二指夹着没点燃的烟。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跟顾禾之前在床上装逼的架势一模一样。果然是儿子肖父,一言一行,都是在对父亲的模仿。“嗯,不走了。”顾承自然地停顿一瞬,也用差不多的语气回应。苏瑭偏头看看,赫然发现这位假大叔的脸,简直是跟顾起如出一辙。只不过还是稍稍欠缺一点顾起身上那种饱经世事沧桑的沉淀出来的气势,看起来年轻许多。此时一站一坐,他们就像是现在的自己和多年后穿越时空回来的自己,俨然是面对面的同一个人。再朝右边看看,顾小禾这还只是十八岁的青葱少年,以后长开了,大概也跟父辈兄弟俩差不多的帅气。只不过顾禾的长相没那么凌厉。他的母亲应该是个温婉的美人,极大程度上中和了顾家男人血统里的冷硬。顾承说完转身,“我先上去了。”他对自家大哥很了解,父母早逝,毕竟在大嫂入门前基本算是顾起带着他度过了人生懵懂的最初十年。顾起要跟小辈说话,他还是回避的好。也不用追问为什么明明说了赶不回来的人还是在凌晨时分坐在了家里客厅。他是一家之主,对家里发生的事情肯定有自己的耳目,战友的女儿失踪了一晚上,收到消息不放心亲自赶回来也不奇怪。足以想见大哥对这个“侄女”是给足了重视。“你们认识?”顾起在亲弟转身后就看向儿子。苏瑭心里撇撇嘴,老男人看来是生气了,而且看样子说话的顺序还是根据怒意值大小来的。不回家的弟弟答应住下逃离武力扫荡范围。现在轮到离家出走的儿子。估计因为离家出走的原因比较“正当”,所以对他的怒意值不如对苏瑭。要不然也不会任由儿子出走了一个星期都没有强硬地把人逮回来。其实她最烦这种有什么都藏在心底面上端得跟首长一样的“正派传统”男人。顾起这样的人,放在古代社会也毫无违和感。一家之主,要的是家人和下人的绝对服从,不论男女,不论身份地位。苏瑭自己有过不堪的经历,对这种当家人很难有好感。即便他长相身材都够味,看起来“老当益壮”可以“伏枥千里”很能干的样子……自以为是的家长,老婆死了,儿子管得都十八岁了还在犯中二病,还因为家里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离家出走。渣不渣的目前信息不全无从评判。但目前这些,就足够让他在苏瑭的定义里,是一个失败的男人。顾禾被父亲轻描淡写的一声问得身子一颤。心里有点后悔今晚不该一时冲动跑回来,小洋妞要护着,但也至少等躲过这个节骨眼儿啊!可越想心里就越难受。自己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凭什么还要处处看他的脸色?母亲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意外过世的时候没见他掉一滴眼泪。一个狐狸精留在身边甚至都爬到自己这个正经儿子头上去了。小禾?想到之前在酒店那贱人恶心的声音就浑身难受。就凭她,也配?呵,顾禾心头冷笑。一周前撞见的那一幕再次浮上心头,即便辣眼睛寒心伤身,但却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怎么也忘不了。凭什么!他们是早就搞在了一起,那狐狸精早就巴巴的攀着,就等他mama给她让位的。陡然升起的满腔怒火瞬间将十八年来对父权的绝对畏惧和心底那种对父亲的孺慕之情全部压下。顾禾梗着脖子。“是啊,我们早就认识了。”老男人捏着火机一直不点烟,听着儿子明显还在发犟的口气也不发火。他指尖翻动,右手捏着的烟在茶几上轻轻杵了杵,发出点点闷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