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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傲娇的舒梨都忍不住放低了声,全然没有注意她没有跟着陆段言喊她嫂子。“是我,你是不是——”舒梨想问她是不是有事,哪知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待会逛街对吗?”“啊?是。” “几点呢?”“两……两点。”“那我在新谊商场等你。”???这什么意思?舒梨听着一头雾水,她是跟顾清染约了两点逛街,刚刚许巷阮问起她顺口就答了,可她也没说要约她一起呀?“舒梨,你等我下,我很快就出门了。”见她没应声,许巷阮又补了句,语气含带着一丝祈求,舒梨稍稍犹豫,想着带她也没什么,买东西还能多个人帮着参谋,便落了声,“好”—新谊商场在正处市中心,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段。顾清染来得早,见了舒梨就抱怨。“今天太热,我打个的司机空调都不舍得开,我妆都花了。”“那就赶紧去考驾照。”“前提是我要能考得过。”顾清染撇撇嘴,收起碎花小伞转而揽上她胳膊,“走吧,听说C家出了新款式,去逛逛。”舒梨被她半拖半扯,走了几米,忽地想起什么,脚步停顿,“等下,有个人还没来。”“谁啊?”顾清染知道,舒梨的好友不多,现在在北城的也就她一个,当然那些时常约麻将的塑料姐妹是排除在外的。“弟妹。”“咦,你哪来的弟弟?”她捂着嘴,小心试探道,“不,不会是你爸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想什么呢!陆隽择的。”舒梨拍了下她脑门,顾清染这才反应过来。“害,我就说嘛,叔叔也不像是那种人。”“话说你老公的弟弟,那就是陆二少啊,他老婆,我记得好像叫许巷阮?”见舒梨点头她继续八卦道,“最狗血的豪门千金,许家二小姐。”她话音刚落下,舒梨抬眸就看见许巷阮正往这过来,她穿着件长袖衬衫裙,在衣着清凉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过两点了吗?”许巷阮用湿巾擦拭着额上薄汗,瞧见顾清染时有些眼生。“一点五十。”顾清染自来熟的与她搭话,“我叫顾清染,舒梨的朋友,叫我清染就好了。”“清染?很好听的名字。”“哈哈,谢谢夸奖。”明明是很敷衍的话,听她说着就十分真诚,顾清染热情的要去挽她,触手便是高吸热的布料质感,她愣了下,“你不热吗?”这个问题舒梨也很想问。昨天早晨太阳没升起,有几分凉快,穿长袖还能理解,现在大热的天,体感温度能高达三四十,许巷阮穿的还是挺厚的绒面衬衫裙,看着都闷热不已。“还好,也不是很热。”她习惯性的拉了下袖子,视线飘忽,也察觉到了自己在这商城里或许是另类,顾清染低头摸了两分钟手机,恍然大悟,“巷阮,你是对粉尘过敏吧?网上说粉尘过敏是要穿严实点的。”许巷阮微怔,不点头也不摇头,神色颇为不自在。粉尘过敏?舒梨蹙眉,她前两年的剧照,好像也有夏装。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几人进了家最边上的时装店,当季的流行元素舒梨一向最清楚,长指划过一整排的服装,最后停在一套蓝白色的小礼裙上,端看了几秒,勾勾手,“巷阮,你试试这件。”“哇,这件好看。”顾清染赞不绝口,末了不满道,“舒梨,你不爱我了,都不让我试漂亮的小裙裙。”舒梨牙一酸,“这不适合你。”“为什么?”“你不够优雅。”吼!!!还能跟她天下第一好吗?绝对不能!顾清染哼了声,转头又去窜说许巷阮,“巷阮,你快试试啊,穿着一定很好看。”“算,算了,我不合适。”她碰了碰裙边角的刺绣,又缓缓收回手。这样几次,舒梨也有些火大。“你逛街都不试衣服的吗?”许巷阮默了一瞬,“我只是想出来走走看看。”这是什么脑回路,作为女人,进了商场怎么可以空手而归。在舒梨的认知里,那些随便逛逛的,要么没钱,要么就是脑子瓦特了。而许巷阮,显然不属于缺钱的那类人,毕竟昨天陆二少,才在老爷子面前鼓吹“环商”上季度的交易额。三人行有人扫了兴,舒梨逛了几家便兴致缺缺,没到饭点就不欢而散,余下舒梨和顾清染俩人喝下午茶。将包甩到旁边座位上,舒梨憋了一下午的气终于得以发泄,“我挑的衣服都不好看?她一件都不愿意试。”“我觉得她挺喜欢你挑的。”顾清染喝了口咖啡,“不是,你没觉得不对劲?”“当然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瞥了眼暴躁状态下的舒梨,顾清染自顾自道,“我刚刚一碰巷阮的手臂,她就立刻往回缩,表情还挺痛苦的,我本来寻思着是不是我手重,结果刚才在店里,我看到她手腕那一节,有好几道伤痕。”“抑郁症?”舒梨咬着唇,平静下来后生出几分内疚,“那我刚刚……她不会自杀吧?”“我给她打个电话好了。”“不像,自杀肯定伤痕都在一个位置,她那几道,乱七八糟的,像——”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得出一个出乎意料的结论。“不,不可能吧,陆二少看着还挺温和的。”舒梨冷着脸,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陆段言那个莫名诡异的神情,光是回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手边拨通的电话也没人接,她当即按捺不住,“许巷阮家在哪?”“疯了吗?”舒梨也就是一时冲动,她知道像这样的事没证据那就是诽谤,但这样的猜测,让她有些惴惴不安的……【陆愿愿:你没把我不会做应用题的事说出去吧?】一回到家就收到陆愿愿的消息,舒梨这会没了逗她的心情,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半响,才打出几个字。【舒梨:你爸打过你吗?】【陆愿愿:你想把这事告诉我爸,让他打我?】【陆愿愿:哼,做梦吧,我爸从不打我的!】小姑娘语气很不好,舒梨却是松了一口气,家庭存在暴虐的行为会对孩子造成心理上难以磨灭的影响,她就怕陆隽择也有潜藏的暴力分子。—舒梨电话进来时,陆隽择刚谈下一份合作,夜晚的凉风将身上的酒气吹淡不少。“什么事?”“我想吃西瓜,你记得买回来。”他下意识环视一圈,瞧见会所对面就有一家水果店,难得不嫌麻烦的绕了个远路。不仅提了圆溜溜的西瓜回来,还不忘提醒她,“晚上别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