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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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十在幺街被打成一个窝瓜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成为大家茶余饭后一个津津乐道的谈资,在一众叔伯舅婶姨姑堂表亲,将近百十口子人里广为流传。 就算蒙家人再看不上蒙涂北,再嫌弃他不是纯种泰国人,再瞧不起他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糊不上墙纨绔公子哥。 那也是蒙家自己的事情。 他们自己都没有下手去碰过蒙涂北一根手指头,幺街的小混混又算哪根葱,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来下他们蒙家的脸。 蒙乍一拍桌子,鼻孔喷气,张口就骂:“女人养大的就是不行,净给咱们家丢人” 对面的一个女人皱了皱眉,要泰语反驳他:“这跟是不是女人养大的有什么关系,说事就说事,扯什么性别” 蒙乍横眉冷对,他确实是故意说这么一句带刺的话绕着弯给女人听的。 女人叫帕莉迪,来中国后简单粗暴的取了第一个字“帕”当名字,叫蒙帕。 蒙帕跟蒙乍不一样,又在有些地方一样。 蒙乍和蒙帕是为数不多的蒙老爷子的婚生子。 蒙帕是第一个老婆生的,蒙乍是第二个老婆生的。 泰国人对婚生子和私生子分的很清,大家都心照不宣默认私生子拥有的继承权是婚生子的一半,一般稍微人口多一点的大家族,当家的都是婚生子。 祖辈父辈积攒下来的人脉资源也会优先绝对倾斜婚生子。 而蒙乍和蒙帕为了争夺分瓜更多的家产,明里暗里各种场合见缝插针地打擂台。 蒙乍拿蒙帕是个女人大做文章,“性别歧视”是他用来打击对手的手段。 如果,今时今日他蒙乍变成一个女人,蒙帕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男人,那他肯定会换套说辞,来一句“男人养大的就是不行”。 蒙帕也不堪多让,她比蒙乍年长几岁,她就以“年轻气盛行事鲁莽心浮气躁”为借口抨击蒙乍,有条件更好没条件创造条件的踩上几脚蒙乍。 眼看俩个人就要吵起来,旁边的一个银色头发的男生赶紧站出来缓和局面,他推推桌上的茶杯,用泰语跟蒙帕说:“二姐,别生气” 蒙乍嗤笑一声,内心默默嘲笑,狗腿子。 一个顶着一头冰蓝灰色头发的男生也跟着打圆场,他撩撩挡在眼前的碎发,说:“要说,还是蒙十他那个中国母亲不会教,姑姑还总是护着他,他像个小娃娃一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个大男人不像个样子,天天躲在姑姑的羽翼下” 蒙帕讥讽,略微带了一点嫉妒:“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姑姑恨不得把地球都拿过来围着他转” 在姑姑偏心眼偏到地心这点上,蒙帕和蒙乍的不满达到高度一致,蒙乍难得的顺着蒙帕的话题说:“不知道了吧” “你来中国晚,我在中国待的时间长”蒙乍故作神秘,示意几个人凑近些,压低声音:“姑姑,跟蒙十的母亲,俩个人关系不一般,特别不一般,姑姑,喜欢他mama,他mama也喜欢姑姑” “就,那种喜欢,你们懂吧” 说完,倚回靠背,用“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猥琐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蒙帕震惊:“你听谁说的? 这种话你可别让姑姑听见,她要是发起火来,你不死也褪半层皮” 蒙乍说:“我有那么傻吗? 我疯了吗我到处说” “我这不是听谁说的,我之前亲眼看见的,还有,老头也知道这件事,他没管” 蒙帕还是难以接受,她问:“俩个女人? 同性恋? ” 还有一句“真恶心”,蒙帕没敢说。 蒙乍挑挑眉,没说话。 蒙帕一阵恶寒,膈应的浑身不舒坦,没聊几句,拎着包走了。 唯一的女士一走,剩下的三个男人凑在一起,银发男生率先开口:“你说,俩个女人,她们,怎么爽啊? ” 冰蓝灰男生坏笑的接了一句:“估计是用手指吧” 蒙乍高深莫测:“现在的玩具多着呢...” 三个男人yin荡猥琐的相视而笑,桀桀一阵。 蒙涂北哭天抢地:“姑妈! 姑妈! 我的鼻子是不是断了,我的脸是不是破相了! 姑妈!! 你要给我报仇! ” 蒙佧娜气定神闲:“阿北,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外加胳膊脱臼了而已,你刚刚在诊室也听见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哭啼啼” 蒙涂北气愤:“医生说的不对! 我伤的很重! ” 蒙佧娜摁了一下车钥匙,打开车锁,她歪头,示意蒙涂北坐副驾,蒙涂北站在原地,问:“去哪啊姑妈? ” “去给你报仇” 蒙涂北这才高兴,坐上宾利车后,想了一下,又掏出新买的手机给橘子打了个电话:“我今晚上回家,给我准备好! ”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等对面开口说一个字。 蒙佧娜余光一瞟,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水果。 蒙佧娜把车开到幺街,她昨天打听过,这条街归一个叫曹金禹的人管,一般在HIGH FIRE俱乐部就能找到他。 蒙佧娜抬头看着HIGH FIRE的招牌,中型俱乐部,按照她的经验,也就能打几场黑拳,属于不大不小的生意。 刚进HIGH FIRE,蒙涂北就像见鬼了一样,哆哆嗦嗦的跟蒙佧娜说:“姑妈! 姑妈! 就是他! ” 蒙佧娜顺着蒙涂北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正在解防护手套的高大男生,正朝俩人的方向走来。 陈敬磊凶神恶煞,瞪畏畏缩缩躲在蒙佧娜身后露半个身子指着他的蒙涂北:“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吗? 你找打? ” 蒙佧娜愣了一下:“陈敬磊? ” “嗯,你谁啊?” 陈敬磊皱眉,声音里带着戾气。 蒙佧娜说:“我们之前见过的,你当时身边还跟着你的女朋友” 提到女朋友,陈敬磊这才有点耐心,他看了看蒙佧娜,想起来了:“蒙堂主? ” “你打的他?” 蒙佧娜指着蒙涂北问陈敬磊。 陈敬磊终于记起来这个欠揍的龟孙昨天被打的时候一直在喊“我要告诉姑妈”,他问:“你就是他的保护神姑妈? ” “蒙堂主,我奉劝一句,你还是不要到处挖人了,专心教教你的小侄子,他这么无法无天的横行霸道可真是惹人烦啊” 蒙佧娜是非常清楚知道她的好侄子被打,百分之百的原因全在于他自己,看他那个死样子,她平常也很想教训他,可是总狠不下心,不舍得骂不舍得打。 即使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慈母多败儿”,一看到蒙涂北那双跟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什么样的狠心都狠不下去了。 蒙佧娜有心想让陈敬磊过来帮蒙涂北,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两项因素加持下,蒙佧娜顺势做个人情,她说:“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我这个侄子,被我惯的毛病太多,在家里都让着他,出了我们家,挨打都是轻的,你做的对” 蒙涂北一脸震惊。 他嚎叫:“姑妈你什么意思!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 正在吵闹。 陈敬磊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在蒙涂北惊诧的目光中,完全换上另一种面孔,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喂,温温,怎么了? 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啊~你想我了是吗,好的,我现在回去” 打完电话,没给一句交代,穿上外衣就出门了。 蒙涂北在后面狂叫唤,可又不敢骂,怕陈敬磊听见回头打他,他跳脚:“他他他他...” 蒙佧娜看着陈敬磊远去的背影,似有所思。 这孩子下手不狠,阿北看着被打的挺惨,其实没怎么受伤。 要是有个人能制住阿北,收拾收拾他的脾气,也挺好的。 不错不错。 陈敬磊推开出租屋的防盗门,一眼瞧到蜷腿坐在沙发上的乔温温。 乔温温撅着嘴,神色怏怏,看到陈敬磊进门,眼睛倏忽亮了起来。 陈敬磊换好鞋,脱下外套,蹲在乔温温面前,问:“想我了? 我赶回来了,温温” 乔温温下意识就要回嘴,谁想你了! 她在电话里明明说的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今天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才没有想他呢! 没有没有没有! 就是没有! 乔温温想要反驳陈敬磊,但是又怕陈敬磊不高兴,几厢思想斗争后,脱出口的竟是宛如机关枪一样的抱怨:“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天都黑了,你就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你看看,这房子空荡荡的,说话还能听到回音! 你不让我出去,也没个人陪我” 陈敬磊闻言笑了笑,宠溺的摸摸乔温温的头,从地上站起身,转而坐在她身边,右手环过她的腰,把她拉过来,让乔温温背对着坐在他腿上。 下巴搁在乔温温的右肩,冲着她的右耳,小声说话,像是在窃窃私语:“七哥知道了,以后七哥天黑之前绝对就回家” 喷出的热气激的乔温温耳朵很痒,她稍微躲开几寸,从背对着改成侧坐着,还想再往外挪挪时,下巴立刻就被陈敬磊的右手钳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陈敬磊捏着她的下巴,固定她,要求她必须面对自己,乔温温眼神慌乱,不敢跟陈敬磊对视。 陈敬磊目光落在乔温温越来越红的耳朵上,呼吸逐渐加重,他凑过去,低头,含住柔软耳垂,吸允舔弄,裤子下的性器跟着兴奋了起来。 乔温温感受到顶着自己的火热棍子,有些不自在,她本能的察觉到危险。 自己现在像是一只被猛兽盯上的草食小动物,离覆灭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要被拆膛剖肚,顷刻间连皮带骨都被陈敬磊咽进胃里,融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陈敬磊松开耳垂,可怜的小耳垂已经被他搞的像是一颗熟透的草莓,红润香艳,垂涎欲滴。 乔温温企图转移话题,嗫嗫:“今,今天就是31号了,我要等零点,我要跨年,你,你今天晚上不许出去,你不许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过年” 陈敬磊紧紧盯着乔温温一张一合的嘴,以及里面上下翻涌的猩红舌头,对于她的话似听非听,似乎无脑般重复:“不出去,不出去” 哪里都不去。 就在你身边。 发间的洗发水清香钻进陈敬磊的鼻子,海盐柠檬混合着淡淡野蔷薇香,咸咸湿湿。 很清爽。 陈敬磊却越来越燥热。 终于,烧断了陈敬磊脑子里的弦。 骨节嶙峋苍白泛青的大手覆住柔嫩滑腻的小手,带着她往下探去,他低语:“帮帮我,温温,帮帮我” 什么,帮帮我? 乔温温不懂陈敬磊的意思。 还没等她理解这句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哀求,乔温温就第二次摸到那个“东西”。 比起第一次的六神无主,现在她镇定许多,没有那么慌张了。 但也仅仅是相较于上次而言。 她还是阵脚全乱。 粗重的喘息落在耳边。 陈敬磊让她握住他,却一直在看着她的脸。 她在茫然无措。 乔温温低头,第一次清晰直接的看到特属于男性的器官。 手里的家伙,接触到她的目光后,仿佛在向她示威一样,挑衅般的变得更硬,青筋凸起。 ... 好凶。 右手被夹在他的手和他的性器中间,无意识的跟着上下撸动。 身后的陈敬磊,满意舒爽的发出轻微的喟叹。 “温温,你的手好软” 乔温温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帮帮我”是这个意思。 她被陈敬磊突然的发难搅弄的头脑发懵,又被这个看着好凶的家伙吓了一跳,兀地手下一紧。 “嘶”陈敬磊倒吸一口气,他左手箍紧她的腰,投降:“小祖宗,轻点” 乔温温脸烧起来,她一会儿觉得这样做不对,一会儿又觉得新奇,一会儿又想到陈敬磊刚刚的“帮帮我”讲的那样可怜,自己该是心疼心疼他。 她自己都闹不清楚该拿陈敬磊怎么办才好。 陈敬磊注意乔温温的表情,看到她这次没有抗拒,贪心的又生出新的想法来。 他想要再近一步。 他一边带着她撸动,一边舔她的脖子。 脖颈,下巴,嘴。 舌头撬开牙关,凶残野蛮的占领她的口腔,她把自己躲到后面,陈敬磊找半天没有找到那条引人犯罪的舌头,他盯着乔温温的眼睛,眼里满是侵略性,却从她的嘴里退出来,如法炮制刚刚那句“帮帮我”的可怜相。 他像是无家可归在雨夜瑟瑟发抖的拾荒者,卑微的祈求站在点着温暖烛火小屋的女主人。 给我一点点吃的吧。 心软的女主人立刻邀请拾荒者进入自己的安全屋。 乔温温微张着嘴,这次心甘情愿的接纳陈敬磊的舌头,仍由他在自己这里胡作非为,自己的舌头还要配合他。 女主人很善良,端来装满面包奶酪水果沙拉的盘子,放到拾荒者面前。 你随便吃。 拾荒者问,一切都随便吃吗? 女主人天真的回答,对的,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吃掉。 拾荒者点点头,感谢女主人的慷慨。 在身段曼妙面容娟秀的女主人转过身走向卧室时,卸下伪装,露出撒旦本来的面目。 恶魔头上的犄角在烛火照耀下,影子无限延伸,一直被拉长,直至蔓延到女主人的脚下。 一切都可以吃掉。 包括你,对吧。 陈敬磊的左手,悄然探进了乔温温的裤子。 撒旦刺穿了给予他吃食的人类女人。 乔温温的xue口挤进了陈敬磊的手指。 “唔... 唔唔” 她想说好疼,你出去,不要不要。 嘴却被封住,甚至连舌头都被锁住,津液徒劳的从嘴角淌下来,爱莫能助。 身子被扣在一个人的怀里,而这个人的手指正在自己十几年未经任何人包括她自己染指的地方作乱。 就连右手都被这个人的性器顶弄着。 陈敬磊松开她的嘴,得逞地说:“你好紧,温温,你好紧,你连我一根手指都吃不下” 只进去一个指节,卡在原地,舍不得进去,也舍不得出来。 他坏心眼的吓唬她,右手捏捏她握在自己性器上的手,说:“它插进去,你会坏掉的,温温” “坏掉的小温温” 乔温温扭动身子,陈敬磊又做了超出她认知范围的事情,她又闹起来:“你出去! 我不喜欢! 我不要! ” “不要?” 陈敬磊轻笑,他极力收敛的恶劣不慎xiele出来。 陈敬磊凭借小网站上的教学,摸索着:“是这里吗? 不对,不是这里,那是这里吗? ” 摸到一处,紧靠着xue口,有一个小东西。 他掐着这个小东西,怀里的乔温温突然浑身抖了一下,声音从干脆的拒绝变成细细碎碎的呻吟,坚决的“不要! “,也变成了”不... 不... 不要” 陈敬磊坏笑,学着她平时说话的样子,拖长音:“哦~原来是这里~” 乔温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是单纯的疼了,换成了酥酥麻麻,浑身像是过电一般,隐隐的,还带着期待。 陈敬磊终于把食指都插了进去。 乔温温眼泪直掉,最私密的地方被侵入,又疼又痒。 坏人,陈敬磊是个坏人。 食指缓缓抽出去,再突破层层阻碍的挤进来。 出来,进去,出来,进去。 乔温温一会儿空,一会儿落。 这种云端泥泞来回煎熬的滋味,可算结束在陈敬磊射在她手里那一刻。 乔温温无助的抖动身子,缩在坏人陈敬磊的怀里,抽抽嗒嗒。 陈敬磊低头,看着乔温温的脸。 白皙的脸颊,带红的眼尾,樱红的鼻头,被他咬破的嘴唇... 她的手掌心里是他的jingye... 她的身上,都是他的印记。 他又硬了。 陈敬磊祈求她:“再来一次好不好” 乔温温开口,夹杂着浓重的哭腔:“不好! ” 撒旦披回拾荒者的面具,俯在女主人布满恶魔的烙印的残破睡裙上,假模假式的哀求女主人。 被疯狂占有过的女主人拒绝撒旦蛮横无理的要求。 于是撒旦换了一个说法。 陈敬磊笑得像是沾了rou腥的恶狼,不怀好意,他说:“好吧,那我问点别的” “这次你是想要七哥插进去两根手指呢? 还是三根? ” 乔温温害怕起来。 一根都那么疼,两根,三根,是要她的命吗! 她轻易的就落到陈敬磊设下的语言圈套里,想也不想的,赶紧抬起头,反抗陈敬磊:“只能一根! ” 陈敬磊狡黠的笑着。 乔温温说完才发现哪里不太对。 撒旦又得逞了。 2012年1月1日,零点。 景都上空准时出现硕大的烟花。 “嘭” 五颜六色的火光散落于夜空中,继而消失在霓虹中。 “嘭” “嘭” “嘭” ...... 烟花此起彼伏的绽放着。 乔温温跪在沙发上,腿间穿插着陈敬磊的性器。 陈敬磊掐着她的腰,凶狠的撞击着。 她紧紧抓着沙发扶手,跟身后的陈敬磊说:“七哥,七哥,你好了没有啊” 她叫他回来是陪她过年的。 陈敬磊压下来,覆在她身上,左手轻车熟路的探进被他用手指开拓出来的那条路径,他说:“小温温,新年快乐” “嘭” 又是一朵烟花,很漂亮,很绚丽。 与此同时,景都大学家属楼,C306。 苏叶推开每年只在固定日子打开的小卧室。 走到卧室中央,就着窗外的光,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黑白照片,冲着照片里戴着眼镜斯斯文文面容清俊的人,轻声说了一句:“小其,2012年了,新年快乐” 说完,轻手轻脚点了一炷香。 苏叶走出卧室后,不一会儿,一个身形高大,皮肤略黑的男生走了进来。 他沉默的看着黑白相片里男生的笑容。 半晌,在满世界的烟花声中,没头没脑的对着相片说起话来:“哥,我走的体育生进的景都大学,哦对,这你知道的,我跟你说过的” “我要毕业了,我已经签了合同,要去你的初中当老师了,没想到吧,你是那么不爱动的一个人,你的弟弟却是体育老师” “我平安夜那天,在游乐场看到一个人,背影看起来很像你,他个子虽然比你高很多的,依然特别特别像你,看到他背影的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穿越回我小时候了,那个时候,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你。 我当时立刻就冲过去叫他,嘿,你猜怎么着,他转过身来更像你了,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几乎跟你一模一样,不过他的嘴可太差了,哥你就永远不会说出那么欠揍的话来” “他也有个弟弟,他弟弟的年龄就跟你丢下我那年时我的年龄差不多” “唉,算了,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男生摸摸相框的边,郑重地说:“哥,新年快乐” 复而,又是一阵沉默。 他慢慢的把目光投向相框旁边的供果,以及,那座长生牌位。 男生对着长生牌位上面刻的“张念其”三个字,喃喃自语。 “不是说供了长生牌位之后,就能让死去的人找到回家的路吗” “哥,你怎么一次也不回来看看啊” 门外站在阴影里的的苏叶眼圈瞬间红了,身子不停的颤抖。 张谨禾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妻子。 夫妻俩仓惶的相拥,仿佛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些许的安宁。 “咚” 景都市中心的大摆钟,沉稳有力的发出一阵钟鸣。 2012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