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未完,白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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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未完,白天补)
24
*
后来的日子趋向冬季,昼短夜长。
高二上学期结束,寒假来了。
过年那天,他们仨约在一片荒废的田野,放烟花。12寸的烟花,30多斤,包得像个大柚子。
点燃了。
冬旭仰头看去,无垠黑夜下,不同物质发生反应真奇妙。
像雷电窜上了空,再像蒲公英一样,银针散开,半边天亮如白昼,然后很美,仿佛有一片小星空一颗一颗星地为她坠落,她思绪乱跑,想起一部科幻剧里谁说的,征服星空,无非是想摆脱人类的渺小。
人会灭亡吗?那会怎么灭亡?灭亡后又是谁来祭奠人类,还是就这样默默不在了,就像现在我并不知道某个地方一只蚂蚁的死亡。冬旭越想越远,直到夜空连白茫茫的烟灰都散尽了。
冬旭:“一万,没了?”
陆泊得意:“所以我买了三个。”
今天心情好,不针对地主家的傻儿子了。程锦就没说去年他才买成六百。
烟花继续绽放,爆炸声巨响,硫磺的气味扑进鼻腔。
建造、维持都很漫长,而破坏只需一瞬间。冬旭仰望着,不知道毕业后他们是否还是在一起看烟花。
她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啊。”
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冬旭记得他们当时都说一定。
*
2月,发生了一件让冬旭特别后悔的事。
——她不该帮沈佳递表白礼物给程锦。
那天下午程锦说有事想谈,便去到她家,她坐在沙发递过去时,程锦没有一点要拿过的意思。
他以一种巨浪前的平静目光看着她。
“为什么帮她?”
冬旭放下了手:“...她喜欢你。”
他有点笑:“然后呢,我要收下吗?”
冬旭莫名喉咙发紧:“如果你也喜欢...”
程锦突然凑上前,将她压在了身下,身体的阴影盖上她的脸,是她从未见过的幽冷表情。
“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想当你朋友?”
这话真的太扎。说实话,冬旭吓坏了。以为是自己不该干涉他的私生活,害他生气到想绝交的程度。
“对不...”
程锦打断了:“我要走了。”
冬旭惊地身体一颤:“要走?走哪?为什么?”
他深深看着她。
“下个月。”
程锦参加领军计划被保送了,他不需要参加高考,3月直接进入国一学府预科培养,八年制,从本科直接培养到博士。
冬旭听他说完这些,呆呆看着他,不知说什么了。
程锦:“想对我说什么吗?”
冬旭:“想不到…”
“这个机会,所有人都在盼我得到,盼了十几年。从理性上说,我根本不可能不去。“他凝视着她,静了一下,“除非…”
冬旭:“除非什么?“
程锦的呼吸变沉了,半垂下眼。
“有时候,一句话能顶一万句。”
他看着她瞳孔里的他,又说:“说不定,我会做至今为止最疯狂的事。”
冬旭似懂非懂:“什么?”
程锦:“小木头,你觉得我是天才吗?”
冬旭:“嗯。”
程锦慢慢摸上了她的脸,引诱着。
“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天才都完全丧失理性。”
“现在,我再问你,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三三-
不行了不行了,明天还要上班,呜呜,我写不出来了。
对不起,哐哐磕头。白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