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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你不可能有孕,这其中必有蹊跷,凌梵,去查!”凌亦尘的话自是让白若烟一瞬间犹如从天上摔到了地上般,她方才还如小女人似的想着要如何开口告诉他这件事,可转瞬他便是一口否定了,且还是如此的冰冷告知,只叫得她一时间难以接受。“殿下,太医已经确诊是喜脉,怎会……”“孤说没有,便就是没有。”凌亦尘眸中一冷,自是连语气都拒人于千里之外。见着凌亦尘说的这般肯定决然,白若烟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殿下给我服了避子药?否则怎会如此这般的确定我无孕?”避子药起初只是皇上用来给不想让其留子的妃子们用的,但是到后来,太子和皇子们也会用这避子药,让那些他不想让其留子的女人喝下,如此便是不会再有怀孕的麻烦。这避子药还是她上一世有孕后,在顾国公府里听老mama们闲来无事提起的,否则她哪里会知道这样的宫闱密物。“殿下不想我有孕直说便好,何必这般隐瞒于我,如今让我引出这天大的笑话。”凌亦尘不语便就是默认了。白若烟不禁觉得自己可笑,她早该想到他娶她本就不是真心,他们之间隔着仇恨,他又怎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这一切只不过是她太过天真罢了。只是,她既然没有怀孕,那御医为何还会诊出她是喜脉?“殿下,你该不会是怀疑妾身背叛了你吧?”见着凌亦尘一直冷如冰霜的脸,全然没有他离开时的那般和颜悦色,白若烟不禁心头一颤,难不成是凌亦尘误会了什么?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白若烟自是心里有了亏心事,才会如此心虚。她因着母亲的事,私下里见了顾邢,他们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她除了与凌亦尘有过那事之外,她对天发誓再无第二个人。可这事若是被凌亦尘得知,他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吗?想来怕是只会认定她腹中的孩子是顾邢的,若如此她便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殿下,您说这避子药会不会也有失效的时候?”白若烟十分认真的分析破案,可换来的却是凌亦尘的一声轻笑。“避子药用了几朝几代,从未有过差错记载,怎的到太子妃这里就变成失效的了?”和方才的冷脸太子相比,此刻的凌亦尘面色缓和了很多,白若烟自是也猜不透他为何会这般的阴晴不定。可既然想不明白,她也不愿再想,只是她有孕是事实,且她也只和凌亦尘一人做了那羞事也是事实,如今这两个事实摆在眼前,她便只能怀疑是这避子药出了问题,不然还能有怎样的解释?“殿下,能不能是这次的避子药抓错了,或者是少了一味药失效了?”眼见着白若烟越分析越离谱,某太子便也无暇再思索其他,只得急着拉回眼前这跑偏的小人儿。“孤何时说过你服了避子药了?”白若烟惊讶“我没服避子药?可方才妾身问您,殿下您并没否认阿?”方才凌亦尘正在思索着这整个事情得原委,他不过几日未在东宫,这宫里便出了这么多事,且件件关乎这小女人,有道是关心则乱,故此他方才想事情想的出神,并未注意白若烟问了他什么。“可孤也并没说给你服了避子药。”白若烟都快被凌亦尘绕懵了,“既然如此,殿下又为何一口咬定妾身没有怀孕?”眼下白若烟都快要哭了,她肚子里分明有一个娃娃,可这太子却扁扁不肯承认。☆、烟花风月(十一)这时,凌梵从外面回来“殿下,查到了。”“是何人?”凌亦尘方才缓和的脸,此刻又冷了起来。“太子妃平日里素爱吃糖,而这糖中就含有银壳,娘娘每日吃上几颗,久而久之便就会出现假孕的症状。”“银壳?假孕?”银壳是什么,白若烟自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可看着凌亦尘的面色,他定是熟知这东西为何物。“这糖是从哪里来的?”放在柜子里的糖,白若烟每天都会吃上几颗,可若说是从哪里来的,她还真是不知。“这糖是奴婢托人去宫外买的。”白若烟爱吃糖,可糖的制作工艺繁琐复杂,宫里的人并不会做,若想要,只得从外面买回来。珊桃每次都是托人从宫外买回来些,等白若烟快吃没了便再买。“殿下,银壳是何物?这糖中为何会有?”白若烟茫然,这是个什么怪东西,吃了竟然会假怀孕?“银壳生长在边辽,是一种药材,和黄蓬,碧述一起入药可解毒,但若单独服用便有恶心呕吐的反应,酷似怀孕症状。”见凌亦尘说的头头是道,白若烟不禁赞叹,太子不愧是太子,果然博览群书,就连药书也没放过。“依殿下所说,那妾身这是假怀孕?”她才刚刚说服了自己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可转瞬又被告知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此她的心里不禁很是失落。“可太医刚来诊脉,的确说皇嫂有孕了,就算恶心是药的反应,那脉总不能也是假的吧?”刚刚升职做了姑姑的凌月荣,刚一进门便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若说白若烟没怀孕,凌月荣的反应自是要比白若烟本人还要大上几分,她这才沉浸在即将做姑姑的喜悦之中,转瞬她这个姑姑就要化为泡影,实在不甘。“服用银壳有令人血流加快的迹象,故此会被误导为滑脉。”凌亦尘这样的解释,凌月荣还是不服。“为皇嫂诊脉的张太医是太医院最有经验的老太医,当年母后有喜,皇兄与我都是张太医一手照料的,这般有经验的御医,怎会因一味药就诊错了脉?”的确,张太医是最权威,最资深的老太医了,若说这样有经验的太医被一个假滑脉误导,实在说不过去。“这段时日宫中都谣传我有孕,想必是张太医也有所听闻,故此便很容易就被这脉像误导了吧!”这些日zigong中盛传她婚前失身,所以怀孕的谣言自是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所以张太医年事过高,被这假脉和谣言所误导,也是情理之中的。况且这孩子是否存在,凌月荣说了不算,张太医说了算不,就连她自己也说了也不算,最有发言权的便只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有凌亦尘他自己知道,那夜洞房花烛,他到底有没有给这孩子留了条来到这世上的机会。“皇嫂,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相信皇兄的胡话,而不相信御医所说呢!”凌月荣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自是不懂得这夫妻之间的事,凌亦尘这个当事人一口咬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