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流火と空 （TE 01：育ってダーリン）

    看上了就去追求。

    毕竟他们是朝不保夕的咒术师。

    那个世界的自己是这么干的，他也一样。

    ＊

    01予知夢

    2007年9月

    日本宫城县仙台市，杉泽地区

    自从在星浆体任务里被伏黑甚尔在脑子上开了一个洞后，五条悟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十七岁的五条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竟然会相信那连续几日的怪梦里，关于未来发生的一切。

    起初，他并不在意这些，全部一笑置之，忘在脑后，直到五条悟的梦境变得旖旎暧昧。

    啧！他明明喜欢的是井上和香那种前凸后翘的大美女，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还是一筐烂橘子里最大的那颗橘子精？

    哈！搞笑！不会是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在背地里对他使坏，让他梦到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吧？

    他，五条悟大帅哥，最强的咒术师，十一年之后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小鬼？还是一个超级烂的烂橘子头头？

    五条悟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喜欢同性的Gay。

    “哈！超恶心的怪梦。”他吐槽着，将手里的空易拉罐抛进了垃圾桶。

    然而他还是来到了日本东北方的仙台，蹲在梦里那个少年离家出走时，会经过的小公园，一连数日，像个变态跟踪狂。

    好热啊…梦里那个把他压在身下cao的小骗子怎么还没出现？不会已经被那个九十九由基给捡走了吧？他晚来了一步吗？

    五条悟回想起梦中所梦到的，关于那个叫做虎杖悠真的少年的背景故事。

    不对啊，在那个拿着特级咒物杀人潜逃的能面师出目川尊出现后，他可是让五条家的人追着这条线索调查，在得到了出目川尊出现在仙台的情报后，立刻赶过来等着绑架小鬼头回去诶。

    五条悟很好奇，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一看就超级难搞的烂橘子接班人。

    因为长得好看？他长得比那小鬼更好看。

    因为实力强？他才是现代的最强咒术师。

    因为性格有趣？拜托！那可是一颗烂橘子诶，他又没瞎。

    他又跑到自贩机旁边，买了一瓶冰可乐，想了想，又摁了一瓶冰牛奶——如果今天等不到那小鬼，就自己喝了吧。

    咔啦咔啦——

    是拉杆箱的轮子在柏油路上滑动的声音。

    道路的尽头，出现一个即将十一岁的黑发小学生，他的发梢还时髦的染了一点暗红。他的手上拖着拉杆箱，身后背着黑色书包和袋竹刀。他有一双非常平静的橙黄色双眼，看上去有些郁郁不乐。

    “哦？你就是虎杖悠真？你在离家出走？”

    五条悟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了小学生前进的道路上。墨镜后的蓝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让他好奇的男孩，试图从上面看出一丝特别。

    ——诶，跟梦里的灵魂不太一样呢，像是海水色的海蓝宝内还埋藏着另一颗鸽子血哦。

    ——但是晶莹剔透的，真漂亮诶。

    那就……再看看吧，反正他也想要培养更多更强大的同伴，一起改变这个狗屎咒术界。

    眼前的小孩，似乎已经能够掌控自己的咒力了，那么，他的术式应该也觉醒了吧？

    “要跟我打一架吗？输了你跟我回高专。”

    是，咒术师？那双眼睛…是五条家这一届的六眼吗？这感觉…很强大，是他现在无法匹敌的那种等级的咒术师。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架？”

    虎杖悠真不记得他跟面前这位五条家的六眼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找上门来的目的…还挑在自己决定离家出走的这一天出现。

    不会一直在监视他吧？他有什么好值得图谋的？

    “嘛，验货啦验货！我梦到你是我未来男朋友，所以想来看看你这样的小鬼头有什么好的。”五条悟朝着虎杖悠真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大声地抱怨了起来，“身为‘最强’的我，怎么可能跟你这种平平无奇的矮冬瓜小鬼在一起啊！太可怕了吧，连续一个月的这种梦。”

    而且还是被那种翻来覆去的“压”！啧！别光是让他看，好歹也有试用体验权嘛。

    五条悟低头，凑了过去，如天空一样的蓝眼睛盯着虎杖悠真的脸瞧。

    “还是个「不高兴」——啊好没趣呀。”

    “总比「没头脑」好，这位…戴着盲人墨镜的前辈，您还没说找我做什么。”

    虎杖悠真拒绝了五条悟的触碰，在他看来这种三更半夜不睡觉，看到小孩就想动手动脚，满嘴胡言乱语的染发小混混，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总而言之，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对互相的感官都是：挺差劲的。

    “呐呐，喝牛奶吗？豆芽菜？”五条悟掏出他刚才买的那瓶冷藏奶，现在已经被他的体温，给弄得接近恢复室温了，“喝牛奶可以帮助长高哦，虽然你以后还是没我高。”

    “老爷爷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是来找人试喝牛奶的？人贩子吗？”

    虎杖悠真将手里的行李放到一边，高高仰着头，看着五条悟。

    “诶？那你看我喝吧。”说完，五条悟转开瓶盖，咕噜噜倒下去半瓶。

    “我手机已经报警了。”这个人真的有二十吗？应该再减十岁吧！

    “松手。”

    被一只巨无霸西伯利亚森林猫给压在身下猛吸的感觉是什么呢，虎杖悠真觉得他今天能用自己的绝命书写出一番体验感。

    别了！他的冰淇淋和没喝到的夏日限定版冰饮！

    虽然因为咒术师工作和锻炼的缘故，虎杖悠真的身形长得飞快，但相较于这只超大只的猫科动物还是差了老远一截。

    “可是我梦到你了诶，提前几年体验一下不行吗？”

    “你是什么做了噩梦就哭着要找家长亲亲抱抱才可以的幼稚园小鬼头吗？”

    “是哟，悟酱今年才八岁！不过很快就九岁啦！”

    五条悟似乎觉得，对虎杖悠真这个小孩下手很有趣。

    他才不是炼铜癖！反正虎杖悠真也只是披着小孩皮转生的老鬼嘛！内里早就是烂了几百年的烂橘子，调戏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

    他将一米六的虎杖悠真轻易压在身下，往他的下半身摸了一把。他无视了虎杖悠真震惊和看变态的眼神，将虎杖悠真搂着，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嗯——只有一半的试用体验权是吧？梦里那个‘我’好像挺喜欢这样坐着的…也就一般啊，身上压着一个小鬼头的重量感觉很糟糕诶。”

    他伸手戳了一下虎杖悠真的脸颊，又摸摸他的嘴唇，一脸不满意。

    “没有我的手感好，没我软。”

    嘭——

    “五条先生，您的动静能不能小一点——”

    一个看上去比虎杖悠真年纪更小的男生，真正的八岁小学生，突然开门进来。他穿着睡衣，一脸不爽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面上表情逐渐变得震惊，口中未完的话语声渐渐低了下来。

    他看着满脸不情愿，制服衬衫凌乱，脸上疑似有被某个不良打出的伤口的虎杖悠真，猛地一皱眉。

    “需要我报警吗？这位…前辈？”看咒力起伏的情况，应该是觉醒了术师天赋的人吧。

    这个人渣笨蛋！不要看到什么觉醒天赋的小孩都试图往高专拉啊！！而且还是强迫！！还是挑三更半夜这种时间对小学生下手！变态吗？

    “哈啊——这是我捡回来的诶！我捡到就是我的啊！”

    “您还动手了吧？这是在绑架…可恶…总之，五条先生先把人送回去啊！”不然他真的会报警的！

    要是被这位可怜无辜的人的家长发现…他是要大义灭亲举报五条悟呢，还是要大义灭亲举报五条悟呢？

    02　监守自盗

    五条悟又做了那个梦，或者说，他梦到了其中一个梦的后续。他们去了八原之后，发生穿越，那个世界的虎杖悠真一个人孤单地在异世界度过一百三十年。

    他梦到过很多种他与虎杖悠真的各种可能，就像是玩Galgame的时候，打出的无数BE或是无果的TE那样的系统记录，杂乱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的六眼虽能够处理好自己看到的资讯，却无法处理他的梦境和因为身历其境而滋生的复杂情感或杂乱情绪。但最清楚，最刻骨铭心的…还是第一次梦到的这个吧。

    或许，这些都是其他世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看着那个少年，一脸沉郁地坐在驿站的屋顶，看着下方的灯火通明。前世二百多年的记忆和异世界一百三十年的时光冲刷，令属于虎杖悠真只有短短十七年的人生经历变得破烂又模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土。虎杖悠真像是什么都忘记了，又像是什么也没有遗忘掉，几乎只剩下了本能。

    因为孤独寂寞，因为不愿失去生命中仅有的那一束光和几个颜色，而选择堕落的鬼本能地等待着，等待着模糊记忆里的那些色彩或物品出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世界的虎杖悠真，等了他一百三十年啊。

    「一定…很寂寞吧……？」

    「对不起啊…让你等这么久，久到你的世界已经变成一片枯燥单调的黑白色。」

    “…”芳龄二十一岁的最强睁开了眼，从床上起身，走到厨房去接了一杯水。

    在经过客房的时候，想到了梦里另一名主人公还是个被他强行安置在客房的小学生。

    五条悟那时候也不懂为什么要把人带回来呢？反正顺其自然的话，他们以后也会遇见吧？

    只不过站在房门前久了一些，房间的住户便从里面打开了门，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干嘛？找我有事？”

    “嗨嗨，只是想看看悠真同学有没有尿床踢被子哦。”

    “这是您的亲身经历吗？”

    五条悟矮身，从虎杖悠真挡着的手臂下方钻了进去，拿着自己的杯子坐在虎杖悠真的床上。

    “我什么时候能走？”

    “不可以哦～被我抓到就是我的啦。”

    五条悟轻而易举地抓住虎杖悠真，把人捞进自己怀里，亲了亲耳垂，又捏了捏虎杖悠真的小腿。才长到一米六的小学生虽然身上有薄薄的肌rou，但和五条悟相比，完全小了一大圈。

    “啊，不趁着悠真现在还不熟悉自己的术式，也还没解锁完全体（鬼化）的时候，好好欺负一下，以后就没机会了诶。”他摸了一把虎杖悠真掩盖在睡衣下的腹肌，故作惊喜地哇了一声，“有肌rou诶。”

    五条悟当然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但眼前这一幕放在一个成年男人和已经开始抽条，进入青春期的少年，很难不被人当作猥亵——虽然他此时的行为的确跟猥亵差不多。

    但有了梦里记忆的五条悟，自然是知道这个少年皮之下，活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几百岁的那种。

    他没有把虎杖悠真当做伏黑惠那样的小咒术师对待…这可是一只超大号、装青涩的老橘子啊。

    “挑这种时间…你是变态吗？”

    “有什么关系嘛！你都开门了。反正小悠真就是个装嫩的老橘子啊。”

    五条悟想了想，手摸上梦中那个虎杖悠真的敏感带。虎杖悠真的敏感带很特别，并非腰腹、臀腿、胸乳、脖颈和耳朵等位置…而是他的后脑勺的头皮。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那头发尾像是挑染了暗红的黑发，被无下限保护的柔软细腻的指腹一下下地沿着枕骨的弧度摩挲。

    “唔……手拿开……”

    “小悠真的枕骨好明显呢……是反骨吗？”

    高挑的小学生在这轻柔的抚摸下颤了一下，手指抓住五条悟的袖口，皱着眉，脸上染上了点红。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被这过于亲昵的抚摸给刺激到，还是薄弱点被他人掌控的气愤和不安。

    一想到未来这颗青橘子不是板着一张「不高兴」脸，就是满脸堆着假到他想要揍一顿的虚伪假笑，五条悟觉得虎杖悠真的此刻的反应和表情都好玩极了。

    他吧唧一口亲在了虎杖悠真的额头上。

    “好可爱啊，小悠真。”他说的是实话。

    成年的雪白缅因猫见将抢来的奶狮压在沉重的身体下，锁住手脚，亲昵地蹭着，无视小奶狮的满脸的不爽和挣扎。

    梦里的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呢？明明虎杖悠真的性格和做法，很多都是烂橘子那一套，冷酷死板，处处算计，阴险狡诈…有时也信守承诺，护短得要死。

    但是五条悟在梦里也看到了，习惯了在深海里不断下沉，习惯了无人拉住的虎杖悠真，面对虎杖悠仁那一束独属于虎杖悠真的阳光，迸发出的疯狂；虎杖悠真并不好战，但他享受着与强者战斗、享受着为了狩猎强者制定计划和提升实力的过程。

    那时候的灵魂，是散发着如他的「茈」一样夺目的紫。

    “很漂亮哦。”不管是人类还是作为鬼。

    「但是悠真在我的心里，也是一轮很美的夕阳哦……一轮想要每天一起朝着西方望去，相互依偎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半点橙黄色的光芒，直到夜幕降临…的夕阳。」

    要…试一下吗？

    五条悟是明白那个世界的自己，为什么会从“试试”“玩玩”，转变成如陈酒一样的爱意。

    这轮略显清冷的美丽落日，在想到这颜色下隐藏着的灼热高温，也很让人想要拥有。

    这一次，喜欢温暖，讨厌寒冷的大猫，想要独占这抹会降下日焰的炙热光轮…哪怕这光只是一个黑洞散发出来的辐射，他也想要抱在怀里，独占着，不与其他人，其他事物分享。

    即使是被冠上“弟弟”身份的虎杖悠仁也是如此。

    先来后到之分是不存在的，五条悟所期望的、所要求的是虎杖悠真站在他的身边。

    只站在他的身边。

    「小悠真真的…也很耀眼哦。」

    「想要，试一下。」

    纵使灵魂年纪很大了，虎杖悠真此时的身体仍然是个刚十一岁的孩子。白发男人再怎么撩拨他，他此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虎杖悠真在稍稍定了心神，发现五条悟抓住他的手都带着咒术加持，紧紧地黏在自己的身上后，便放弃了挣扎。

    虎杖悠真不在乎平行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太相信对方口中的“梦境”，尽管他是明白所谓的预知梦是存在的，但他并不相信所谓的一“梦”钟情。

    五条悟只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世界的“五条悟”，好奇对方的境遇，好奇且想证明或是获得些什么，希望有人理解他而已。

    虎杖悠真不认为对方是真的为了什么无聊的感情，把自己带到这里。他也难以想象五条悟会对某个人钟情的模样。

    那一定蠢死了。

    抱着虎杖悠真的男人在这时候呼吸逐渐变缓，变悠长，似乎是睡着了。

    但他的手臂越发用力了。

    只要一松手，某个胆小的青橘子一定会跑的不见人影吧。

    “有点喜欢你哦…”

    装睡的高中生轻声呢喃着。

    “你也喜欢我嘛。”

    03　計画通り

    在日日相处，夜夜梦境的交织之下，就连六眼也无从辨认出自己是不是庄周梦境里的蝴蝶，还是蝴蝶所梦见的庄周，因为这梦并不是咒力导致，而只是纯粹的属于五条悟潜意识产生的梦——至于梦的蓝本到底是不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自己，五条悟也无从去追究。

    他陷入名为“虎杖悠真”这一场梦境的速度，比梦中世界的自己都来得快，因为他更早的遇到这个瑰丽的灵魂，人生阅历也不及那些年长的自己。

    ——没关系嘛，有了虎杖悠真之后，他可以慢一点长大成熟起来嘛。

    性格互补多好的点子！他负责玩！虎杖悠真负责跟烂橘子周旋，以毒攻毒！简直完美！

    五条悟并不是那种会忍到虎杖悠真十六岁或是十八岁的正派人士。

    ——就算身体还没发育起来，手也可以嘛。

    除了最后一步，虎杖悠真和五条悟之间能发生的都发生了，前者半推半就，生无可恋的。

    狭小的国中男厕最后一间隔间里，虎杖悠真摁着五条悟的肩膀，踮着脚，凑过去亲吻他的喉结，对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

    “…别看了。”

    变态吗？每天早上都要对着他的下面做一番凝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脱处嘛。悠真的手指太细了，没爽到。”

    不要脸的成年人发出这么一番虎狼之言，他伸手摸了摸小小悠真，似乎还不到用后面品尝的时候，但是用嘴的话…

    “让我爽哭和被我骑到哭出来，小悠真想要选哪一个？”

    “你以为你在对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说什么鬼话？”

    少年的手此时在男人漂亮的性器上上下撸动了起来。五条悟看着少年头顶的发旋，唇齿间泄漏出一丝舒服的呻吟，他将脸埋入那头发根处隐隐泛蓝的黑红色头发…

    已经开始变蓝了吗？

    时间不多了哦，要赶在那之前…他家的青橘子会愿意留下来吗？

    “长得好慢啊，悠真。唔…要让硝子开点药吗？”

    “您是在欲求不满吗？”虎杖悠真没管家猫的做作，他一个都不想选，他试图推开家猫，退到最里面，“那我给你在亚马逊上订个按摩器？要求是？”

    “诶——能定制小悠真的倒模吗？”五条悟走过来，摸着小小悠真，打量着虎杖悠真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呵呵窃笑，“不过，器具不可以啦，老师后面的开苞要留给小悠真那根会跳动的大roubang哦。”他才不要用那种硬邦邦的东西啊。

    “哈…能文明用语吗？”虎杖悠真在男人的逼近下，无奈地看着男人上下其手。

    “小悠真有什么感觉？”

    “感觉你是在国中厕所里，对着国中生的身体发情的变态教师。”

    “有什么关系！呐，再帮老师摸摸，帮老师出来嘛…”

    虎杖悠真是不太相信五条悟的喜欢的，也不相信感情这种容易变化的东西。这种因为知道了某个可能的未来，就认定他的事情发展，未免过于天真了。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三仙女一样，提前将会被纺车扎死的公主关起来，认定她一定会死在那上面一样。

    五条悟梦到了不止一个平行世界的，他们要么敌对，要么其中一方死去，要么毫无关联，唯有一个还算好的结局，还是牵扯了其他人。

    专情于某个人，想想就是很不靠谱的选择，虎杖悠真也不相信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无聊东西。

    ……他本来以为五条悟把他从仙台“绑架”回来，只是一时兴起。

    怎么会有强者甘愿雌伏在一个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下呢？无法理解。

    虎杖悠真看着满手的白浊，听着男人的喘息，感受着男人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他用纸巾擦掉手上的污秽后，迟疑了一秒，抬手，安抚似的抚摸五条悟的背脊。

    五条悟动了动，抓着虎杖悠真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好想在公厕试试。”

    虎杖悠真听见不靠谱的大人发出虎狼之言。

    “老师被压在隔间门上，嘴里咬着自己的内裤，被悠真干到呜咽地哭着，或是坐在悠真的身上，让小悠真看着老师的屁股是怎么吞下小小悠真的…啊啊，对了，就是用老师我的屁股强jian小悠真哦，想玩吗？”

    “…失德教师最近又梦到了多少生命大和谐的无聊春梦？”是他高估了这个人的道德底线。

    “不好玩吗？悠真不是很兴奋嘛，贴在我腿上的小小悠真都起来了哦。”

    浓颜系的外校教师半跪在地上，伸手握住国中生终于有了反应的性器，张口吞入圆润的前端。

    “呜…”虎杖悠真被这个突然到来的动作刺激的后背撞上了隔间的塑料板。

    白发男人弯起了蓝色的眼睛，显然很满意虎杖悠真的反应。

    虎杖悠真喘着气，一手深入男人的雪色发丝，另一手的掌心贴在隔板上。

    男性最脆弱的地方被纳入温热湿滑又柔软的口腔里，舌头的舔弄，时不时阵阵的吮吸，都让虎杖悠真这具刚具备了生育能力的身体难以抗拒和忍耐。

    “哈…悟先生……”怪不得最近五条悟的家里果盘放的都是樱桃和香蕉，这是什么男子国中生的放课后日常吗，“别在学校厕所做这种事情啊，很缺德的。”

    好多水，好会吸…想要挺胯，狠狠地冲进去那更加狭窄的深处。

    顺从本能的，虎杖悠真抓住男人的头，将剩余的一小截性器全部顶入五条悟的口中。

    “唔呃。”

    喉腔这处本就不是用来性交的结构被异物入侵，虽然还不到梦中的体积，能够填满单身多年的男青年的喉腔，捅伤他的声门，撞开那柔软的薄膜和软骨，压迫他的气管，令他轻易进入窒息缺氧的状态，但此时的长度也是不止五条悟拿来练习的芭蕉的长度。

    白发青年浑噩的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被当作性交用的rouxuecao了。

    他喉咙里发出本能的喘息声，却在重击下被撞得一塌糊涂；窒息带来的快感，令五条悟已经射过一次的下体抵着脏兮兮的冰凉地板，再次开始充血。

    他想要虎杖悠真的身体，无论是他进入对方还是被虎杖悠真狠狠地进入，五条悟都想要占有这个令他着迷的身体和灵魂，在上面染上自己的气味，从而警告他人接近。

    ——这人是他的，这是他养的青橘子，只有五条悟可以品尝其中的橘子汁。

    虎杖悠真的yinjing越发硬了，在他口中不由自主的跳动，有几分要射了的前兆。顶着一张红胀缺氧的脸，五条悟加快了口腔肌rou的压迫和蠕动，伸手轻轻揉捏着虎杖悠真两颗粉嫩的yinnang。

    “哈…哈…悟先生的嘴巴…好厉害啊…”

    虎杖悠真紧紧地抓住了五条悟的头发，加快了顶弄速度，直到泄在了那张嘴里。这具身体的第一次yinjing高潮和射精，就这样给了五条悟。

    ——为什么都这样了也要喜欢他啊，最强术师？

    被口爆的感觉说不上太好，虎杖悠真的jingye首先顺势射入了五条悟的食道，来不及吞咽的多余液体便在他的口腔里爆了出来，从他的口角溢出，滴落在五条悟黑色的制服上。

    黑与白，非常明显。

    五条悟整个口腔、鼻腔里全部是虎杖悠真的味道。

    “嗯哼，很爽对吧？我可是练了很久呢。”

    脏兮兮的猫咽下了口中的残余，舔了舔嘴角，直起身体蹭了上来，翘立的yinjing贴着虎杖悠真的腿滑动、摩擦，直蹭的虎杖悠真的大腿微微发红。

    “想跟悠真做，真枪实弹那种。”五条悟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抱住虎杖悠真的身体，“因为好喜欢悠真嘛，和梦没有关系哦。”

    想要在一起，就他们两个人，没有虎杖悠仁，也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就他们两人。

    这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呐，你们保健室有人吗？”

    “……”就有这么急吗？就像是在竭力求得什么一样…

    已经放学后的保健室自然是空无一人的。

    虎杖悠真拽着走路故意夹着双腿的五条悟来到保健室。刚锁上门，等了许久、忍了数年的成年人便将虎杖悠真摁倒在保健室的床上，有些急迫的吻了上来。

    他口中还带着一股属于jingye的味道。

    “帮我口，不嫌脏吗？”

    “因为小小悠真太小了，完全没有体会到哦。”

    “……对国中生说这种话合适吗？”没点下限的缺德大人。

    “什么嘛！明明就是仗着青皮装嫩的橘子精。”

    白发男人褪下裤子，半跪在床上，屁股朝着虎杖悠真，自己拿着保健室的甘油往身后送去。似乎是在这之前用手指或是玩具之类的联系过，男人很轻易地当着虎杖悠真的面将自己的指头送入。甘油在手指的推送下，将暗红的rou圈和周围肌肤，涂成一片光滑油亮。

    咕啾——咕啾——

    五条悟从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对方后，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五条悟从梦里知道，虎杖悠真虽然不在乎性别，但他拒绝被进入，拒绝作为承受方。但只要将这只披着狮皮的毒蛇收入囊中，那他稍作退让也可以，似乎梦里的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况且，五条悟知道虎杖悠真是个对认可的同伴和恋人非常在意的类型。

    拿了攻略的大猫，怎么可能无法俘获两脚兽的芳心呢？

    虎杖悠真抬手揉着五条悟的屁股，将两片雪色的rou团往两侧掰开，露出那正在被展示和玩弄的rou环。他顺着五条悟双指撑开的缝隙，戳进了男人温暖的肠道，在五条悟的指引下摸到了前方那微微凸起的弹性半球。

    上辈子也有过几个男性情人的虎杖悠真，不待五条悟提醒便开始抽动着自己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在那颗小栗子上。

    “哈…呜…好棒…”果然，还是人手比按摩器舒服，这只偷来的青橘子很会嘛，“再快一点啦，小悠真是不是不行呀？老师我后面的第一次可是专门留给你的哦。”

    五条悟轻喘着将手向后伸，握住虎杖悠真稚嫩的性器，在他的臀rou和大腿内侧来回地蹭着。那根敏感且经不起挑逗的yinjing在细腻柔软的白皙肌肤上磨蹭，很快就硬了，视觉效果很有冲击力。

    虎杖悠真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无意”蹭过那柔软潮湿，又温暖无比的门口了，他的guitou前端时不时被那故作放荡的嘴给吸一下又推出门外，欲拒还迎的模样，令他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无法扭转现在的虎杖悠真是个雏的事实。

    “老师要拿走小悠真的童真哦。想用小小悠真玩坏小悟的处男屁眼吗？”

    五条悟抽开手，转身将虎杖悠真压回病床上。他低下身子，握住虎杖悠真那根显得神采奕奕的性器，沉下腰，缓慢地坐下，将虎杖悠真的性器纳入他的体内。

    刚进入二次发育的少年的阳根并没有梦里的体型，但也比同龄人发育的更好一些，深红的外表上凸起的青筋和弧度，轻易摩擦到了五条悟肠壁侧的前列腺点，五条悟甚至能感受到体内那根逐渐变得guntang的棍子表面的啵啵搏动和充血膨胀。

    就好像，他们终于合为一体了一样。

    “嗯啊…哈啊…终于，吃到悠真了…”

    五条悟的喘息在他的cao作下变了调子，他双手撑在虎杖悠真被扒开制服衬衫的胸口，微微张着两瓣樱花色的嘴唇，cao控着身体的角度，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与心爱的少年进行一场合jian。

    “和按摩器比起来什么感觉？”

    “嗯哼…哈…当然是…哈啊…老子喂大的jiba唔呃……更赞啊…”

    比起身体结合带来的愉悦和快感，心灵上的满足感似乎更能驱散五条悟心中的迷雾，减少被那一重重糟糕的梦境的影响。

    ——他今天突然闯入国中生的学校，不过是因为他又一次梦见他亲手杀了虎杖悠真，尽管梦里的虎杖悠真已经不再是他。

    指尖还残留着梦里那个虎杖悠真血液的触感。明明他开着无下限，却怎么甩都甩不掉，再怎么冲洗，也无法洗去那种黏稠和温热。

    怎么可以丢下他啊，为什么要选择死亡？为什么不给他挽回的机会？为什么不给他重新认识的机会？

    五条悟无法欺骗自己，因为他的干预，虎杖悠真看似安分了很多，但也失去了很多，让并不成熟的他，过早接受了鬼的那面的影响。

    “不准走…”

    这一次，五条悟不想当虎杖悠真的猫了，因为猫虽然可爱的可以迷惑人类，但总有被狠心人类抛弃的可能性，也有与人类擦肩而过，从此山水不相逢的可能性。

    虎杖悠真感觉到自己被塞入了一个柔软又紧致的窄道，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他，他能感觉到像海绵触手一样的凸起一次次地抚摸着、纠缠着他。但压在他胸口他的手却在颤抖，那双盯着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天空色的深处藏着动摇和恐慌。

    这份爱意和执着是从哪里来的？就因为那些梦境吗？

    就因为那些梦境，这么喜欢他吗？买家秀和卖家秀可从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直无法理解五条悟的虎杖悠真忍不住在五条悟要泄身时，一把握住他昂起的性器。在男人呜咽地软了身体，倒在他身上时，他终于问出口：

    “悟先生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因为你是悠真啊，属于我一个人的青橘子。”

    “哈啊…我看到了哦…悠真的小尾巴…嗯哼…很漂亮的…”

    “就算不是人类也没关系，只要悠真还是悠真就好。”

    浓颜系的白发男人因为被堵住了发泄通道，而难受委屈的红了眼尾，他贴在虎杖悠真的身体上，像只被情欲折磨的猫，磨蹭着虎杖悠真温暖的身体。

    “小悠真——”二十出头的青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双苍天之眼像是迎来了春雨绵绵的雨季，显得有些雾蒙蒙的，声音像是猫儿嘤嘤撒娇，“射进来给老师嘛。诶，你不会不行吧？”

    虎杖悠真只感觉身下被这个软成一滩猫条的男人那有力的肌rou环狠狠一夹，一时之间岔了气，手一松，自己先交代在了这个觊觎国中生jingye已久的失德教师体内，顺了对方的意。

    “弄脏的床单你自己换。”该把反转术式的学习提上日程了，感觉迟早会被榨干。

    五条悟趴在他身上闷笑，随后也射了出来，弄脏了虎杖悠真的小腹。这个会反转术式的糟糕大人没有从虎杖悠真身上起来的意思，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笑嘻嘻地亲了一口在虎杖悠真的嘴唇上。

    不趁着对方现在的身体年纪小，多欺负一下，以后就没机会了。

    “小悠真好逊！快点学会反转术式啦，小悟还没爽够哦。”

    “是五条家又催婚了吗？所以拿鄙人应付。”

    “哎，因为是小悠真的烂橘子同类嘛。所以小悠真要对我负责，不能做渣男哦。”

    五条悟想到未来有人代替自己去跟烂橘子撕逼的画面，身后虚假的猫尾巴都愉悦地竖起来了。烂橘子怎么可能赢得了陈年的橘子精呢？更何况橘子精还自带一堆忠心耿耿的护卫犬，凶得很呢。

    “这又是什么歪理。”难道不是这人先干出绑架小学生，玩逆光源氏养成，最后强买强卖吗？

    虽然他也不讨厌这个人就是了，甚至对对方的实力和性格非常满意，那对还算合格的胸肌，血液味道和颜色漂亮的脸也是加分项。

    虎杖悠真的确不讨厌五条悟，甚至挺喜欢，也很欣赏对方。但他并不知道五条悟到底都知道关于自己多少事情，这让他有些没底。

    灵魂和rou体是相互影响的关系。在摩罗进入“虎杖悠真”这具身体，作为虎杖悠真出生后，自身原来携带的残缺灵魂和意识正在污染和同化这具身体空白干净的灵魂，并潜移默化地将这具身体改造成适合他的模样。

    虎杖悠真的身体，很快会变成鬼，如果他不想死于斑纹导致的生命力透支的话。

    ——五条悟知道这件事吗？如果他知道的话…

    “因为不想和其他讨厌的偷腥猫分享悠真，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五条悟翻身下地，略显稀薄的白色液体混杂着些许血丝，从他那还在收缩的肛口流出，划出yin靡的痕迹。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低头在虎杖悠真的脖子上盖了一个红戳。

    “你喜欢权力，喜欢跟烂橘子玩游戏的话，五条家可以给你玩哦。”

    “如果你喜欢小孩的话…嗯，惠惠可以给你玩，他那张脸逗起来超有趣的，真的会炸毛诶…啊，烂橘子养的那些小橘子也可以，但是没有惠惠有意思…”

    “我喜欢的只是居住在‘虎杖悠真’这具rou体里的灵魂，喜欢你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的坚持，无论你是人类，还是吃人的鬼；也无关你的过去和未来。”

    年轻的五条家主光着残留着性爱痕迹的身体，抱住了他叼到自己窝里的少年。他虽然不想被当作猫饲养，却像一只求偶的雄性大猫，展示自己资本，温柔又大胆地示爱。

    “认真的吗？”虎杖悠真看着头顶的灯罩，伸手抚摸着埋首在他身上的白色头颅，“以整个家族为聘？反转术式终于修复不过来你烧坏的大脑了？”

    “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是嫁妆哦，我很相信悠真的驯犬能力呢。”

    “咒术师的rou质，吃起来可比普通人美味多了，你这可是将狼放进羊圈里。”

    “诶…你可以尽情地玩弄他们，但不可以吃。”

    五条悟抬起那双如宝石一样美丽的双眼，他的眼中倒映着虎杖悠真眼眸里的日轮，表情专注。

    “悠真只可以‘吃’我，无论是哪种‘吃’。”

    “……听上去是鄙人吃亏了，就因为那些梦境？”

    “当然啊！喜欢就追。所以悠真要答应吗？”

    虎杖悠真没有回答，只是亲了一口那头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给了一个答非所问的回答：

    “要一起泡澡吗？”

    04　櫻茶　（End）

    “真搞不懂诶，悠真明明可以做出正常的食物，为什么总是想要弄一些‘创意料理’啊。”

    “大概是，颜色好看吧。”

    传统的腌制樱花茶大概是五条悟最讨厌的传统饮品之一。

    但虎杖悠真腌制的八重樱除外，无数种可能性的五条悟们所喝不到的樱茶，现在的五条悟能够随意取用，甚至撒娇让虎杖悠真按着方子制作出符合他心意的口味。

    洋洋自得的大猫头往身边一歪，身子倒在虎杖悠真的腿上。

    昨夜刚祓除北海道游荡的特级咒灵熊灵，雪白的大猫便接到了五条家在总监部的人的来电，马不停蹄地赶去阴森的烂橘子巢xue（总监部），把正在调教（恐吓奴役）烂橘子的橘子精给叼回了五条家的老宅，开开心心地榨了一波积攒了一个多星期的橘子汁。

    没办法，除了他家的青橘子，其他烂橘子都是胆小脆弱的老人家，他不能真的让虎杖悠真因为心情不好，就把那些人全部当成人体拼图玩或是解馋的小饼干。

    一想起加茂家的人朝他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五条悟又是嫌弃，又是觉得有趣极了。

    以毒攻毒，烂橘子就是要用几百年的橘子精去对付。

    “悟的心情很好？”

    “当然啊，因为悠真学会反转术式后，终于能延长续航时间了诶。我明天要跟硝子炫耀一下我的教学能力！”

    “…为了满足欲求不满的悟先生，而学会了反转术式，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我就要炫耀我有器大活好的男朋友！”

    “我想，整个咒术界很早就知道悟先生跟我的事情了。”

    “不管哟～谁让她是母胎单身啦！”

    面无表情的虎杖悠真纹丝不动，稳稳地跪坐在坐垫上，继续看着从五条家忌库里翻出的孤本，看得津津有味。那并非什么机密文件或是秘籍，仅仅只是几百年前某位家主幼年时期的日记。他手边堆着全部是他处理完的属于五条悟的任务报告和五条家的文件，自从保健室的那个傍晚后，虎杖悠真接手了一部分本不该属于伊地知洁高的工作，让忙碌的社畜松了一口气。

    至于伊地知洁高事后被不爽的大猫捉弄，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别太欺负伊地知君了，坏了就没人给你开车和跑腿了。”

    “没事呢，反正有硝子在，硝子随便和他说几句话，他马上就振奋起来了啦。”

    五条悟嘟囔了一声，拉开脸上的绷带一角。他看着虎杖悠真垂落在他眼前的头发，伸手抓住。

    已经完全变成雾蓝色的了。

    “悠真的头发该剪了哦。”

    “有心理阴影？”

    “是啦，超痛的诶！那个摩罗烂橘子竟然想用核聚变炸小悟，烂橘子超坏的！”

    虽然五条悟也喜欢虎杖悠真cao他的时候，长发垂落，在他身上轻喘着的模样，但那就跟那个摩罗太过相似了。五条悟可是对梦里摩罗对另一个自己做的事情，记得相当清楚，那疼痛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五条悟始终还是不希望虎杖悠真变成过去的他的。

    虎杖悠真淡定的翻着手里的书页。五条悟骂的人是摩罗，和他虎杖悠真有什么关系？

    “也许你梦到的世界的‘我们’，并不是现在这种关系。”

    因为亲手杀掉自己喜爱的人，再吃掉，是一件悲伤的事情。无论是过去的摩罗还是现在的虎杖悠真，都不愿意做这种事情，他们宁愿静静地等待对方寿终正寝。

    “就算存在着无数个平行世界，但对我来说，只有现在躺在我身上的悟是唯一的，无可取代和复制的那一个。”

    “可是那些世界的悠真差点杀了小悟哦。”——哇，青橘子竟然会直白地说情话诶！

    “难道是悟出轨了吗？对象是那位夏油君？”虎杖悠真想起了自己新收的手下汇报给他的东西，想到那沓资料上那个长发男人，橙黄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嗯……鄙人的性格可没有悟先生那么好，会生气是正常的。”

    “诶？你好理所当然的在双标——小悠真还是第一个说我性格好的。”——哇哦，敬语诶，是炸毛了吗？

    “现在后悔招惹我也晚了，之前强买强卖的人可是悟先生你。”

    虎杖悠真将书签放入日记里，阖上那本上一代六眼写的《摩罗大王观察日记·贰》。他推开了面前绘有月环和松的比翼纹（注1）茶杯后，低下头，伸手摸着男人那张微笑的脸，从柔软的脸颊，挺直的鼻梁，再到那浓密的睫羽。

    如果要用猫来形容此时的五条悟的话，他是那只追求彼此是唯一的西伯利亚猫，对伴侣专一又忠诚，情感长久又稳定。也许因为无数的梦而爱上某个人，去寻找现实中的他过于荒谬，但当时仅是高中生的五条悟仍将自己的心交付了出去，并像羽留うらら（注2）那样守在年幼的男孩身边，等待他长大。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和未来的人生，这个像猫一样的男人和与他相关的所有一切，全部被虎杖悠真当作是他的所有物了。

    虎杖悠真抱住了这个用几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和他在一起生活，教会他爱情的男人。他在五条悟的掌心里放下了一片带着干涸血迹的巴掌大鳞片。这片最坚硬的鳞片曾经生长在蛟蛇形态的祂的心口，在祂蜕去旧鳞，生长出角和爪的时候，被祂所取下，用来示爱。

    ——祂本来打算拔下咽喉下的逆鳞，只可惜祂新生的爪子够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坚硬的护心鳞。

    将自己身上珍贵的鳞片送给心上人，这大概是祂们一族的传统了。

    居住在沼泽深处，只能搅动水流，无法飞行的祂，曾经也趴在沼泽里，昂着头，向往着触摸不到的天空。但现在天空崩碎了一角，并坠入了祂所在的沼泽里，将祂的世界印染成一片碧蓝无涯。

    已经体会过了天空之美的恶蛟，怎么可能轻易松手呢？

    祂想要永远拥有那片主动沉入祂的世界的天空，祂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于是祂本能地取下了自己最坚硬、最漂亮的那片鳞，像是祂古老的先祖那样，送给祂所爱的人类，笨拙地表达心中最深沉的喜爱和欲望。

    毕竟是铁树开花。

    五条悟收下了来自恋人的馈赠。他手伸入那件描绘了他们的比翼纹暗的纹付羽织内，触碰到虎杖悠真那温暖干燥的、属于人类的肌肤。

    相传修炼有成的大蛇蜕变为蛟后，拥有初步龙的威能，极少数者会出现与龙相似的鳞片，例如逆鳞和三片“品”字排列的护心鳞。虽然这些鳞片都不可再生，但前者是这些龙神们身上最珍贵的鳞片，后者则是最坚硬的鳞片。

    “下次不可以这样哦，小悟会心疼的。”

    “只要你还活着，就没有‘下次’。”他立下了带有束缚力量的誓言。

    虎杖悠真所穿的衣物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条接着一条的眼镜王蛇暴露了虎杖悠真压抑住的占有欲，悄悄地缠住了他所爱的人类，一圈又一圈。

    “所以，往后余生，悟身边的位置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蛟蛇化作的鬼轻声对着伸手抚摸着他的心口的术师轻声说道。

    “好哦。”

    五条悟笑着抱住了虎杖悠真，心满意足地蹭了蹭那头略硬的头发。

    与其说是相信虎杖悠真，不如说他一直相信着居住在这个rou体里的摩罗是个讲信用的家伙。

    因为这一次…

    「让橘子精发生改变的人不是悠仁，也不是九十九或东堂，而是我呢。」

    这一次，这只在雪原里驰骋的森林猫终于得到了他唯一的伴侣。

    而鬼内心的空洞，也被怀里的猫和他给与的爱意所填满。